府尹很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杏仙反而臉大變,想都沒想便喝道:“不行!”
玄燁邊溢出一聲低笑,眸微瞇,“你在質疑本殿下的話?”
醇涼的嗓音輕描淡寫,杏仙卻生生打了個冷,一瞬間似乎連都被凍結。
強忍著心頭的懼意和驚恐,臉上出一抹明顯的僵笑容,“仙兒不敢,隻是……這仵作已經斷定出結果,不知為何四殿下要去請宮中的太醫?如此一來,恐怕有人會懷疑殿下收買太醫,徇私舞弊,企圖包縱罪犯……”
杏仙自認為說這番話沒什麽不妥,還沒發現周圍的人看向的目已經是有些懷疑。
這四皇子隻是人去請太醫來,還未說什麽呢,眾人更是沒往那兒去想,反觀杏仙怎麽倒像是已經門路知道了一樣?
隻是那番話著實可笑,眾人紛紛搖起頭來。
杏雨眼中閃出譏諷的,好心的提醒:“妹妹這是在汙蔑四皇子和太醫院的太醫們不?”
“仙兒不敢,隻是怕有損公正!”杏仙嚇得急忙澄清。
“既然你能懷疑殿下收買太醫,那殿下自然也能懷疑有人收買了仵作,故此傳太醫來也隻是有備無患,妹妹又為何要阻攔?”杏雨雙手環挑眉看著。
“莫非,你是在做賊心虛?”
“瞎說什麽,我為何要心虛!”杏仙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有點眼力見的人都會發現實在是太過張了。
府尹此時似也猜到了什麽,提著一顆心去人到宮中請太醫過來。
這下大家都看得清楚,去太醫的都是府尹的人,跟四皇子毫沒有關係,這也間接洗清了杏仙口中的那點嫌疑。
杏仙攥著的手帕得越來越,雙眼已經開始藏不住的慌。
目中帶著深深的警告看向那名仵作,可仵作仿佛已經自陣腳,手指微微哆嗦著,似乎害怕極了。
就在杏仙還在尋辦法時,太醫已經請了過來。
驗這等髒累事本用不著太醫去做,可如今是四皇子發話,那太醫一路上可是馬不停蹄不敢懈怠。
正要行禮,玄燁冷聲吩咐:“不必浪費時間,本殿下隻需知道亡的原因。”
那太醫連連應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走進了擺放的院落。
所有人都不自的屏住了呼吸等待結果,杏雨也放下了雙臂,神凝重了起來。
就在眾人的等待時,太醫很快查明了原因。
“四皇子,屋那孩子雙眼下陷,眼珠渾濁,腹腔萎,是活生生死的。”
“什麽?!”府尹頓時大驚失,同時到一種被欺瞞的惱怒。
杏雨聽到孩子的死因,心也有些沉重,皺眉看向府尹,“大人不妨再去問問那些一口咬定我推孩子下水的人,是否真的看見我做了。”
府尹雖然氣惱但理智猶在,忙命人將那指認杏雨態度最為堅決的兩人帶上來。
“你們到底是不是親眼看見大小姐推了那孩子下水,還不快給本從實招來!”府尹怒拍驚堂木,駭人的架勢嚇得那兩人立刻跪了下來。
“好像是……草民眼拙,也不太確定啊!”
“草民也看得不太清楚!”
府尹霎時有種被人玩弄於掌心的覺,他氣急不已,命人帶那兩人下去各罰了五十。
杏雨一直抑於心底的憋悶,似乎到此時才能鬆出一口氣,看了眼麵慌張癱下來的那對孩子爹娘,知道事敗,竟戰戰兢兢的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杏雨目掃過他們,最後漠然的定格在那名仵作上。
其實一開始也不知道連仵作也被收買了,還是不經意發現,那仵作猶豫的看了杏仙一眼,才察覺到有詐。
想來玄燁也發現了這問題,所以才會傳太醫來。
杏雨看著那仵作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編造事實,你可知這是什麽罪過!”
那仵作本就膽小,臉都嚇青,一聽這話噗通便跪倒在地,“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杏雨淡淡問道,心力瘁下,已經有些疲憊了。
仵作開始支支吾吾著,一臉的躊躇害怕。
玄燁看著邊的子臉愈發蒼白,眉宇皺,嗓音凜冽警告道:“欺上瞞上,本殿下可以誅你九族。”
不容置疑的威仿佛寒天臘月般,讓眾人的不打了個寒。
那仵作更是抖如糠篩,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抬手指向不停使眼的杏仙,“是,是讓我這麽做,不然就要為難我的家人!”
頓時,除了杏雨和玄燁外,所有人都愣在當場,不敢置信的看向杏仙。
杏仙此時的表簡直比哭還難看,眼淚嘩啦便流了下來,楚楚可憐的看向眾人,“我沒有,我本不認識這個人!”
然而本就懷疑他的眾人此時皆是惱怒不已,怎麽還可能相信的話!
杏仙哭得弱的軀輕\/,見大家不相信,一咬牙便衝到了仵作麵前,哭喊著質問道:“你到底是了誰的指使汙蔑於我!”
仵作更是憤怒的瞪著,“你親口對我說,要我構陷大小姐,要是不從你揚言讓我全家都不得安寧!我是被無奈才會答應你!”
相比被誅九族,這威脅又算得了什麽?!仵作不得全盤托出,就連杏仙說的每一句話都複述了出來。
“真是可恨啊,竟然一直都在欺騙我們!”
“看來大小姐說的是真的,這個人就會顛倒是非,真是惡毒!”
被一個子如此玩弄於掌心,所有人都憤懣不已,紛紛破口大罵!
“不是這樣的!”杏仙此時也顧不得形象嘶聲尖,可那一句句的聲討聲依舊不絕於耳。
杏仙著氣,眼眶通紅,忽然惡狠狠的轉頭看向杏雨,“是你,是你和這仵作勾結好了要陷害我,杏雨,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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