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很快將話帶給了杏雨。
竟然還真這麽快就去告狀了。
杏雨拍拍手站起,玄燁也理所當然的走到了側。
雖是一言未發,但看那架勢,像是要跟著過去。
杏雨卻衝他搖了搖頭,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俗話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殿下還是別跟來了,我可不想讓那一張張醜惡的臉玷汙了你的眼睛。”
玄燁沉默了片刻,見子眸不由分說的堅定,他也隻好作罷,啞聲說了一句:“不論發生何事,我都在你邊。”
“真看不出來你還會說這麽麻的話。”杏雨揶揄的笑了笑,隨後便點點頭,先一步離去。
來到大廳時,蘇婉母都在,險峰則臉帶怒氣坐在主位上。
“爹爹,您找我。”杏雨淡淡的走上前。
險峰臉沉得滴水,渾濁的眼神充滿質問:“聽說你克扣了仙兒的銀錢用度,此事是不是真的。”
雖是問話,但那篤定的語氣已經毫無懷疑。
杏雨無辜的聳了聳肩,“怎麽會呢?我隻不過是提醒妹妹要克勤克儉,畢竟儉以養德嘛。”
“什麽混賬話,我堂堂尚書府難道還能淪落到苛刻小姐待遇的地步了?!”險峰震怒不已,這不僅僅事關一個兒,更是事關他尚書府的麵!
傳出去他落魄到連兒都養不起,這像什麽話!
而這道質問剛落下,一旁蓄勢待發的蘇婉愁眉苦臉的說道:“老爺,您是不知道,自從雨兒掌家後,連著臣妾的吃食都清淡了不,老爺不在時,臣妾和仙兒這桌麵上,就沒有一道葷的,您看臣妾和仙兒最近都清減了不呢!”
“哦?真有此事?”險峰咬牙切齒的看向杏雨。
杏雨看著這對母扯起謊來都不帶眨眼的,隻覺得有些好笑。
“蘇夫人怎麽能汙蔑人呢,膳食都是你們自己挑的選的,淨吃些米粥醋菜,怎會是我苛刻的?”
蘇婉像是有些吃驚,“那就奇了怪了,會不會是雨兒第一次掌家,有什麽地方出了錯才是?”
有意無意的提醒,當即讓險峰和杏雨都瞇起了眼。
險峰皺眉低喝:“夫人說的不錯,府裏上上下下諸多事宜,你還小恐怕還不能理妥當,定是出了紕了。來人,快去將庫房支出的賬目拿上來!”
杏雨看了眼表微妙的母二人,心底忽然浮出一不好的預。
而這預,在賬目呈上來後得到了證實。
隻見府邸支出用度的賬目上,出現嚴重的虧空!
而種種跡象都標明,是杏雨將這些虧空的銀錢納口袋,私藏己用了!
不用說,這又是蘇婉母的詭計!
難怪杏仙會為了幾件服大吵大鬧,二話不說就跑去告狀了,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險峰此時已是震怒不已,臉鐵青如墨,“你個孽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私自虧空了銀兩,還以此為借口克扣府邸的穿行用度!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杏雨蹙著沒,麵無表的陳述事實:“賬單是被人做了手腳,我從未做過這種事。”
杏仙眼中難掩得意,冷哼著道:“姐姐是唯一掌管庫房的人,若不是姐姐自己做的,還有誰能用得了庫房這麽一大筆錢?姐姐,事到如今你就不要抵賴了,好好跟爹爹認個錯就是。”
“的確,我有錯。”
杏仙本就是故意譏諷,誰知道下一秒,杏雨竟坦然的承認了!
蘇婉和杏仙皆是一愣,隨即眼中傷過狂喜和暢快之意!
這是在鐵證如山麵前,知道自己逃不過了,索認罪了?!
然而沒等兩人得意多久,隻聽那道清冷譏誚的嗓音不疾不徐的繼續響起:“我錯就錯在,不該放鬆警惕,信任他人,讓賊人有機會在賬目上做了手腳,這是我疏忽大意的錯誤。”
大意失荊州,果如其言。
“哼,強詞奪理,庶子狡辯!”險峰顯然不相信的胡言語。
蘇婉眼珠子一轉,連忙趁虛而上,“老爺,雨兒畢竟年紀還小,有什麽疏了也是人之常,您就別怪了。隻是為了府裏的安寧著想,妾認為,雨兒還是無法挑起院印的擔子啊……”
“發生了這等荒唐的事還有資格掌家不?!”險峰氣得眼睛一瞪,不容置喙的吩咐下去:“從今日起,由夫人重新接管務事宜,不得有異!”
“還有你這不懂事的孽,稍後便將院印親自還給夫人,你平日裏有那頂撞的本事,不如好好像夫人討教學習,不事的混賬!”
杏雨漠然的看著他們一家人,無聲的扯了扯,淡淡應了聲後便退了出去。
依蘇婉母所願,院印再次回到們手中。
而杏雨回到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采蓮去調查那筆虧空賬目的詳細況。
當采蓮知道自家小姐遭了冤屈,氣得lu起袖子就要去為討個公道,還是杏雨讓幫忙才讓轉移了注意力。
但蘇婉母奪回院印後,府邸並沒有像想象中那般回到從前。
因為有杏雨多次的震懾和殺儆猴,在府裏的威已經牢不可撼,即使蘇婉再次奪回掌家權,下人們也更偏向杏雨。
這一夜,注定有人輾轉難眠。
本就抑多時的蘇婉和杏仙,這一次終於不用再畏手畏腳,看杏雨的臉行事。
可這,還遠遠不夠!
“我的好姐姐,明天之後,你就再也不用出現在我麵前了……”
別院裏,滲人的笑聲猶如索命之鈴。
杏雨不知道,一波未平,接下來還有一場更大的謀等著自己。
翌日的清早,采蓮就調查到了一些蛛馬跡。
虧損的那筆銀錢,最後的流向指向城北的一店鋪,杏雨決定立即出發,親自去查探一番。
然而,當出去府邸走到河邊時,卻忽然發現有一名男正掉進了河水中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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