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杏仙走進來後,一時間竟沒看到一邊的杏雨,目不由自主的被那氣度不凡的男人所吸引。
“仙兒見過四皇子。”原本含怒而來,此時那的聲音卻像是摻了水似得。
哪知對方僅僅蹙眉不虞的瞥了一眼,隨後便冷淡的收回視線。
杏仙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滯,眼神複雜而惱怒的暗暗瞪了男人一眼。
堂堂一個夜親王,竟然和杏雨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勾結在一起,真是不知所謂!
杏仙在心底憤憤謾罵著,趁這會兒功夫杏雨已經恢複了淡然的神,看向杏仙的眼神沒有什麽意外。
“那丫鬟前腳剛走,妹妹這就迫不及待過來了,怎麽,那丫鬟沒把我的話傳達給妹妹不?”
譏誚的話音一落,杏仙這才響起來到這裏的目的,臉愈發難看了起來。
強忍著怒氣,睜著無辜的雙眼,卻是質問的瞪向杏雨,“仙兒隻是要為自己置辦一些裳飾品,要撥用些銀兩,姐姐有何理由不給?”
怎麽今日就跟銀錢較勁上了?難道真的兩袖空空,走投無路了?
杏雨直覺有些不對勁,杏仙非要盯上這件事,那就非不順了的意。
這般想著,杏雨挑起眉梢,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妹妹啊,你這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奢侈無度,花錢如流水?我也是為了咱們尚書府著想,能節儉些就就該節儉,總不能因為你要置辦裳首飾,就要我們過從土堆裏挑泥的日子吧?”
那款款道來的語氣,要外人看去定然要誇嫡小姐勤儉持家,斂大。
而杏雨越是隨意的信口拈來,杏仙就越是氣得要死,臉都發青了。
邊溢出幾聲狠的笑音,盯著杏雨的目似恨不得將大卸八塊,“姐姐說這話未免也太謙、虛了些,咱們尚書府可沒那麽落魄,連給小姐用度的銀兩都撥使不出來!”
杏雨似笑非笑的看著,“妹妹有蘇夫人寶貝著,自是以為日子天真爛漫。我這個當姐姐的,卻要掌握務種種事宜,這庫房的存餘,也隻是我最為清楚,所以才要好言勸誡妹妹,日後可不能肆意揮霍了。”
說的漫不經心,但話中意思,卻是在提醒著杏仙,如今掌管著務的是,說日子拮據,便是拮據。失去院印的蘇婉連同杏仙,就算明知故問又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這是嘲諷,活生生的嘲諷!
杏仙氣得子都在微微\/抖,盯著杏雨眼眶發紅,“姐姐說得好聽是掌管務,說得直白些,倒像是管錢奴了!但姐姐別忘了,爹爹才是庫房的主人,爹爹都沒說什麽,姐姐又怎能趁此越俎代庖呢?”
“而且姐姐平日裏管轄事宜這麽忙,怎麽到了妹妹的銀錢用度上,就變得這般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杏仙說完,已是麵紅耳赤,杏雨卻像是左耳進右耳出,本沒有在聽說些什麽,等說罷才微微笑道:“我隻是做好自己的分事罷了,妹妹就不要為難我了。”
那輕飄飄的語氣,差點兒沒讓杏仙上前將那張得意的臉撕個幹淨!
可旁邊的四皇子眼神就從未離開過那賤\/人上,又怎敢造次!
杏仙氣得微微抖,怒問道:“姐姐這是堅決不肯給了?”
“不錯。”杏雨沒有含糊,漠然看著的眼中,閃過一恨意。
要知道,前世的杏仙和蘇婉,這對母可沒克扣的用度。
比起上一世夾生存的境,這個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玄燁最先察覺到邊子緒波,那強烈的恨意雖然隻是一閃而逝,卻被他清晰的捕眼中。
他清楚,杏雨是個恩怨分明,重重義的子。
到底杏仙曾對雨兒做過什麽樣的事,才會激發出雨兒那樣的神態?
沒來由的,玄燁的心也跟著沉了幾分,鷹隼般冷銳的視線朝著杏仙掃了兩眼。
那目仿佛是出鞘的利刃,杏仙隻覺得一說不清的冷意襲卷全。
自知杏雨找了玄燁這個靠山,杏仙此時饒是再惱恨也不敢輕舉妄,隻得咬著,憤憤說道:“既然姐姐執意如此,我隻能找爹爹評評理去!”
說這話時,眼裏閃過一道異芒,杏雨卻沒發現,麵無表的揚起下顎,“隨便你。”
杏仙冷哼一聲,跺了跺腳轉跑了出去,快步找到了險峰。
“爹爹!”杏仙扁著迎了上去,眼眶潤發紅,盡了委屈。
險峰見到這個自己喜的兒,臉和緩的問道:“怎麽了,誰惹我們仙兒生氣了?”
杏仙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泫然泣的哭訴著:“爹爹您可要為仙兒做主啊……仙兒今日想出門置辦些裳,去找姐姐撥些銀錢,誰知道姐姐本不允,還大罵了仙兒一通!”
“爹爹,仙兒置辦裳,穿得漂漂亮亮的,也是為了不給爹爹何我們尚書府丟了麵呀!可姐姐非說財庫匱乏,說不定連日後的用度都不夠了,您說說這可能嗎!姐姐本就是故意刁難我……”
險峰一聽這話,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連用度都不夠了?!”
“可不是嗎,姐姐親口對我說的!”杏仙搭搭,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了。
險峰此時卻沒有心思安,臉變得嚴肅起來:“豈有此理,庫房由掌管前還好好的,怎麽可能一段時日就匱乏了?!來人,馬上將大小姐給我帶過來,我要好好問問!”
接到命令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本沒有人看見杏仙邊勾起的一抹獰笑。
問吧問吧,隻要爹爹稍微一查,就會馬上發現賬目的端倪,可不想以後每次用銀子時都要看杏雨的臉!
好姐姐,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遲早是要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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