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自然是再次千恩萬謝。
花初聽得有些乏了,便自顧的上了馬車。
蓮兒看了應青一眼,道不清眼神里含了什麼樣的意味。
“小姐,等等我。”
應青也隨其后。
時間,已是下午。
此時蘇家的大門口,熙熙攘攘,也就只有這個時候,蘇家才會顯得熱鬧一些。
蘇娘在蘇府門外接待著來給蘇亦看病的郎中和神醫。
見到花初的時候。
雙眸一亮,接下來對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將筆給了邊的人,便起朝著花初走了過來。
“姑娘。”蘇娘福了福。
花初對點了點頭。
“我倒是沒有想到,姑娘竟如此守信用,會真愿意上蘇府來為我家公子看病。”
花初莞爾一笑。
道:“我收了預付診金,自然是要到場的。”
蘇娘激道。
“多謝姑娘。”
“不用客氣,里面怎麼樣了?”
聽到花初的詢問。
蘇娘的臉上出疲憊之。隨即搖了搖頭。
今天,是各方神醫一年一度給蘇大公子看病的日子,蘇娘輾轉各地,尋了不“神醫”,投出去了不家。
沒想到,尋回來的神醫,莫說治好大公子的病,他們一番折騰,反而將蘇亦的臉折騰得更加蒼白,子骨也更加弱。
那些神醫。
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可嘆。
蘇家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
“如今,他們看完了病,都在后堂候著呢。”
“既是治不好大公子的病,他們為何不走?怎還賴在蘇府后堂?”
蘇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回頭看了一眼偌大的蘇府。
如今這蘇府,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空大的架子里,因為這些年的虧空,已經不剩多好東西了,這近二十年來的時間,蘇家的家底,不僅花在了給大公子看病上,還被蘇家兩位小姐揮霍得差不多了。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老太爺,他向來禮待會岐黃之的醫者,每年到蘇家會診的郎中們,就算是治不好公子的病,我家老太爺也會給他們一筆數目不小的診金,不想讓他們白辛苦一趟。”
蘇娘一邊與花初說這話,一邊給引路。
“對了,你在那邊陲小鎮上尋的那位神醫如何?”
“姑娘是說圣醫的關門弟子那位?”
花初點點頭。
蘇娘氣憤至極。
憤憤道:“無恥之徒,真不知圣醫那樣盛名在外的老人家,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弟子來。”
見花初疑。
蘇娘繼續道:“姑娘許是不知道,那人一路吃喝卡拿,這還不算什麼,到了蘇府之后,還沒有幾個時辰呢,就將我們府上的丫頭都調戲了一番,老胚子一個。”
花初仔細回想,關于當初那自稱為師傅弟子的人,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有極長的胡子,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能“磨刀霍霍”。
“他給大公子看過病了嗎?”
蘇娘搖了搖頭。
“他說今日氣運不佳,得改日。”
花初一臉黑線。
敢這老道士不僅騙財騙,還滿謊話,用一些人鬼之道來唬人。
“今天,麻煩蘇管家將后堂的大門看了,那些江湖士,一個都不要放跑了。”
蘇娘怔住,略顯為難。
看向花初。
“姑娘你?”蘇娘也早就看這些騙吃騙喝的江湖士不順眼了,可一直沒有辦法,他們蘇家怕,如果蘇家對待這些“神醫”不敬的話,以后就沒有人再愿意給大公子看病了。
“我知曉蘇管家你的擔憂,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先穩住他們,至于大公子那邊,一切給我。”
“姑娘為何要對他們出手。”
花初不以為意的隨口道:“清理門戶。”
蘇娘還是十分為難。
“如果老太爺知道我這麼做的話——”
“蘇管家只管拖住他們,送上些好的吃食即可,至于診金,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不要給他們,至于你家老太爺那里,一切由我來承擔,若是老太爺問起,你就只管將責任推到我上。”
蘇娘咬咬牙,點了頭。
隨即帶著花初進了蘇亦的院子。
蓮兒與應青隨其后。
“你怎麼來了?”
看到應青,蘇娘一愣,連忙抓住了的手。
花初不著痕跡的將蘇娘的手攔下,而后站在了應青的面前,笑道:“蘇管家,我等會給大公子治病,需要應青給我打下手。”
蘇娘皺眉。
“姑娘,不是老我不講道理,應青這小姑娘是招人疼的,可你不知道府中之事,我家二小姐與三小姐,們——”
“們與應青不對付,我知道。”
蘇娘的表更加驚愕。
“姑娘既然知道,為何還要?”
花初淡淡道:“我說了,能幫我忙。”
“姑娘,若是二小姐和三小姐知道應青還敢踏進大公子院子的話,只怕會連累姑娘你罪,你有所不知,我家這兩位小姐,實在是——”
“實在不是省油的燈,們囂張跋扈,蘇管家,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們若真是要為難應青的話,我總是能幫上一點的,小應青,大公子的院子你應該很,你直接帶我去他房里吧,蘇管家就送到這里吧,后堂那里,還要拜托你呢。”
蘇娘見自己的話對花初起不到半點作用,也只得點點頭。
但愿今天二小姐和三小姐晚點回來,要不然應青又要吃苦頭了。
“對了,蘇管家。”
蘇娘回頭,等著花初下文。
“大公子的病今天我基本可以診斷出來,可要是徹底治好的話,實在是需要不的時間,若是我能治好大公子的病,可否應允我一件事?”
“若是姑娘真的能治好蘇亦的病,莫說一件事,就算是十件事,老朽拼出命,也會為姑娘辦到。”一道蒼涼有勁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花初側首。
就見蘇家的下人跪了一地。
下一瞬。
院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老者,他錦華服,鬢間花白,遍布皺紋的臉龐之上,卻有著炯炯有神的雙目。
只一眼。
花初便能猜到此人的份。
他便是蘇家的老太爺——南宮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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