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他這個混賬啊!”
只剩下了穆寒肅在袁大仁的后嘶吼,卻也實在是無濟于事罷了。
太子起,拉了一把捆綁在穆寒肅上的繩子:“咱們該回去了,只怕父皇要等急了。”
穆寒肅還想要掙扎一下,可他現在上被五花大綁,這種掙扎不過徒勞罷了。
帶著穆寒肅回到了德殿中的時候,外頭又傳來了袁大仁的軍隊進攻的號角聲。
這號角聲讓在殿中焦灼等候的皇帝,都忍不住地一:“怎麼回事?他們又要進宮了?竟然連穆寒肅都不要了嗎?”
太子將穆寒肅推到了皇上的跟前兒,搖了搖頭:“那袁大仁冥頑不靈,父皇,只怕是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
“啪!”
皇上氣急,上前一步,便狠狠地在穆寒肅的臉上扇了個掌:“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朕從前對你太好了不?”
現在不管皇上對穆寒肅如何發脾氣,宋朝雨都不覺得有什麼。
穆寒肅紅了一雙眼,卻沒有和皇上爭辯什麼。不知道是因為他不敢,還是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力氣。
也在刺客,穆昌溪上前一步,對著皇上抱拳:“父皇不必擔憂。外頭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南國的士兵也已經撤了,太后娘娘的那五千銳如今正在側翼包抄。相信很快,袁大仁的軍隊就會潰敗下來。”
皇上的心里,仍舊對穆昌溪有所芥。
所以此刻聽了他的話,皇上也只是微微點頭,目之中沒有半點兒溫和:“而今事到了這個地步了,朕也不想和你說更多的什麼。咱們先同仇敵愾打敗那個袁大仁,其他的事,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昌兒,你太讓朕失了!”
即便是皇上這麼說,穆昌溪的眼眸之中也沒有任何其他的緒。
反而是宋朝雨實在是忍不住,低頭嘀咕了一句:“旁的父親見著自己的兒子能站起來了,只怕心里都是高興吧?怎地這樣的好事,反而如今還了禍事?”
的聲音不大,足以讓皇上聽清。
“阿雨,算了。”
穆昌溪上前拉了宋朝雨的手,輕輕搖頭:“早知會有這一天的,你我心里不都早就做好了準備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事。”
宋朝雨明白,穆昌溪不是不計較了,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計較了。
他對皇上,是徹底失。
既是如此,宋朝雨還計較什麼呢?
也低了頭,然后轉不再看皇上一眼:“也罷,眼下最重要的,的確不是這件事。咱們還得想法子,對付那個袁大仁呢!”
宋朝雨和穆昌溪的不在意,反而讓皇上顯得越發小氣了起來。
可皇上的心里就算是再不舒服,也說不出什麼來。
他忽而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坐在德殿的上位,看到周圍的人都忙碌著,皇上的心里,從未有這種疲憊的覺。
他好像什麼都沒有失去,又好像什麼都已經失去。
——
外頭的號角聲一直在想,喊殺聲仿佛也在德殿的跟前兒。
這讓本就到了連日驚嚇和疲憊的德殿中的所有人,愈發繃了起來。
連穆昌溪都拿著武,走向了德殿的外頭,和太子一起站在了最前方,誓死守衛德殿。
而宋朝雨留在了德殿中,不是為了茍且生,而是為了替穆昌溪守住后。
安一直都跟在宋朝雨的邊,看著宋朝雨眸如此淡然的樣子,也佩服宋朝雨:“從前我還不喜歡你,如今飯菜值達到,你的確和旁的子不一樣。也怪不得昌王哥哥這麼喜歡你,都這種時候了,能做到如此鎮定的子,只怕沒有幾個吧?”
指了指躲在德殿側殿的那些妃嬪和命婦們:“你看看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恐懼。連我的心里都沒底,但你卻給了我們勇氣。我想如果這里沒有你的話,我們只怕真的不知道會慌到什麼地步呢!”
宋朝雨沒想到,自己會給們這種覺。
也只是微微一笑:“我的心里也害怕,遇到這種事,怎麼會不害怕呢?”
輕嘆一聲:“只是我更明白,害怕沒有用。而且我相信王爺,也相信太子。我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所以就覺害怕似乎也不重要了。”
安點頭,盯著宋朝雨的眼中更多幾分敬佩:“我也想要做你這樣的人!可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昌王哥哥的是好的這件事,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安也不傻。
宋朝雨踟躕片刻,便點了點頭:“的確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安也恍然明白了過來:“你大概在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了吧?你們從前就見過面是嗎?若不是見過的話,怎麼會昌王哥哥點名要娶了你呢?我真的很好奇,關于你們的從前。”
那些從前……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不,應該說本來就是上輩子的事。
宋朝雨從不曾忘記那三年的苦痛,此刻的眼眸也越發復雜了起來。
看如此,似是連安都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些,忙擺手:“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只是隨便問一問,若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也沒關系。”
宋朝雨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向了外頭的火沖天:“大概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一切,但不是現在。咱們一起努力,做咱們該做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如今對宋朝雨也只希,穆昌溪能夠安然地歸來。
他們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沒有做過,還有許許多多的地方沒有去過。
的心里,越發生出了想要逃離這個宮城,甚至逃離這個京城的沖。
如果從一開始,他們就生在莊子里,平安簡單地過完這半生,該有多好?
那麼現在,他們也和普通的百姓一樣,不必為了宮城而煩惱,只守著自己的孩子和娘親,過他們想要的生活了吧?
有時候平淡,或許才是最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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