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燕燕的喊聲漸漸遠去，宋朝雨的耳邊，也一點點地清凈了下來。

宋朝宗和寧氏面面相覷，都有些害怕了起來。

他們從前依仗著大家都姓“宋”，而做了許多不面的事。如今方才知道，宋朝雨和老太太其實本就不怕什麼撕破臉皮！

他們二人只是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宋朝雨閉了閉眼，覺得有些疲憊。

老太太也瞪了宋朝宗一眼：“怎麼，還有什麼旁的事嗎？若是沒有了，我們雨丫頭就要休息了。你們宋家的這些腌臜污糟事，你們就自己個兒去解決便是。左右旁的事與我們都無關，只要我四丫頭好好的，那宋燕燕也伏法，我說不會牽連你們，便是不會！”

宋朝宗聽懂了老太太的言外之意，忙道：“二嬸嬸放心，我這就讓外頭的人都撤了！還盼著咱們兩家，萬不要因為宋燕燕這不止天高地厚丫頭，再起什麼嫌隙啊！”

宋朝宗的心里，是真的害怕。

老太太也微微頷首：“行了，都下去吧！你們準備準備，等四丫頭的子好些了之后，我們就該回京了。希往后的日子，都是太平！”

宋朝宗不敢怠慢，忙不迭答應了下來。

左右那一日宋朝雨也是在行了禮之后才暈死了過去的，所以如今族譜上，的份已經改了嫡。

這一次來江州，們要做的事，也就算徹底做完了。

是時候……該回到京中去了！

——

不知是因為見識過了宋朝雨和老太太的厲害，還是因為宋燕燕在被送到府衙之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夫家送來的一封休書。

這偌大的宋家在后來的幾日里頭，都規規矩矩，無人敢招惹宋朝雨和老太太。

甚至連宋朝宗和寧氏，都對們多有結。

直至宋朝雨的子日漸好了起來，也明白了那個秋晴的意思。

秋晴本是醫道世家出，如今心甘愿自降份留在宋朝雨的旁，和挑紅一般，做宋朝雨的丫鬟伺候于。

其實宋朝雨看得出，秋晴的子剛烈，而且為人清冷，只怕有自己的一席天地。

所以一開始秋晴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宋朝雨并沒有答應。

但秋晴并不在意宋朝雨是否答應，只是日日來到宋家，伺候宋朝雨。

直至宋朝雨的快好了，覺得這事兒也不能拖著了。

于是主找了秋晴過來，看著秋晴冷冰冰低著頭的樣子，嘆息一聲：“秋晴，你不必如此的。我知道，你這樣的姑娘，該有你的一番天地。你有一好本事，不必留在我的邊做個丫鬟。放心吧，這一次你將我照顧得很好，等回京之后，我也會告訴昌王殿下的。你也不必因為顧忌他，而非要留在我的邊。”

宋朝雨微微一笑：“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自由才是最難得的。我不想拘束了任何一個本該屬于自由的人在我的邊，那才是我的罪過。”

曾失去過自由的宋朝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發自肺腑。

的真誠，也讓秋晴怔了怔。

但秋晴卻堅定搖頭，再看向宋朝雨的時候，眼中去了冷漠，反而多了幾分誠懇：“昌王殿下曾救了我一家命。我也答應過他，有求必應。自由雖然重要，但做人若言而無信，那才是愧對父親這些年的教導。此次來江州，也是父親支持。不論姑娘要不要我在邊，我都會跟著姑娘的！”

下定了決心，從未搖過：“若姑娘覺得，我是被無奈才跟在您的邊，不能信任我的話，也無妨。”

是個極其有主意的人：“左右我應了昌王殿下，是要伺候在姑娘的邊，不管以什麼份。姑娘將我放在院子外頭灑掃也好，倒夜香也好。哪怕姑娘不承認我的份，不容我宋家，我也會留在宋家門外，距離姑娘最近的地方，一直伺候姑娘！”

不知怎地，如此格，讓宋朝雨覺得，還真是和穆昌溪能選中的人一樣！

穆昌溪從前不也是如此嗎？

不管表面上看上去如何，可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朝雨也是這樣的人啊！

“好吧，好吧！”

終究，還是宋朝雨先妥協，搖頭笑道：“你既是要留下，那就留下吧。不過你說的什麼奴籍的份，便罷了！我會和祖母知會一聲，讓你以醫的份留在我的邊照顧。在京中，我也有一位醫朋友。醫道了得，或許你們相識之后，也能為無話不談的好友。到了那個時候，你也許不會覺得那麼孤單了。”

說罷，還繼續道：“你與我邊的人一樣。若想家了，或者有什麼事，只管和我說一聲。我會放你去做你要做的事，不會拘束你的。”

其實這兩日，伺候在宋朝雨的旁也發現，宋朝雨和其他人家的那些大小姐是不同的。

挑紅雖明面兒上是個丫鬟，但實際就和宋朝雨的妹妹差不多。

照顧著宋朝雨的一切，可宋朝雨也在照顧著的一切。

而且宋朝雨對待下人非常寬和，并沒有將任何人當做奴仆來看待。

這讓秋晴覺得，即便是要失去自由，可留在宋朝雨的邊，似乎也不是一件從前想象中那麼困難的事。

于是秋晴的去留，就這麼落定了下來。

到了晚間，挑紅進來給宋朝雨掌燈，又看了看筆直地站在門外給宋朝雨守夜的秋晴，似乎很喜歡秋晴：“姑娘，你別看秋晴平日里冷冰冰兇的，但奴婢覺得是個好人呢！”

宋朝雨笑著嗔了挑紅一眼：“為何這麼說？”

挑紅認真道：“秋晴的醫毒了得，日后定然能保護咱們！而且我看做事認真，也從來都不主惹事。只是……是昌殿下送來的，也不知是不是安排在咱們邊的耳報神。”

在宋朝雨的心底，自然也有這種想法。

不過卻搖頭：“既然日后定是要一起過日子的，那我也沒有什麼瞞著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