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也收斂起心里頭想笑的覺,微微上前,眸認真地看著宋妍:“是啊,二姐姐還是三思,不要沖的好。如今三姐姐也馬上就要嫁人了,雖說只是嫁給個小廝,但若人家知道了鬧起來,也總不好收拾。”
說的話,是有理有據:“何況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姐姐是寧王妃,可事鬧到了,反而更人將眼睛都落在寧王府的上。到時候寧王殿下要幫著姐姐,自然也要遭人非議。可若不幫著姐姐,那就是不顧發妻。姐姐總不好將寧王殿下,也陷這為難之中吧?”
宋朝雨這又懂事的話,讓老太太都不由地點了點頭:“瞧瞧,四丫頭的心里,是通的。三丫頭這一次事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但你即便是要同算賬,也不能挑這時候,更不能說什麼殺了你妹妹這種氣話。”
宋家老太太以為,宋妍說的是氣話。
宋朝雨卻知道,那就是宋妍的本意。
宋妍如今就是心里再想殺了宋燕,也是不能的了。
瞪了宋朝雨一眼,一時竟然不能確定,宋朝雨是不是真的在為說話!
但在宋妍的心里,宋朝雨好像也沒有為宋燕說話的理由。畢竟宋朝雨剛宋府但是會后,宋燕可是對百般刁難。
但也因此,宋妍忽而意識到了一件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宋朝雨和柳姨娘不僅在宋家站穩了腳跟,甚至還得了宋家人,尤其是老太太的喜歡呢?這段日子一直忙著大婚,竟是疏忽了這件事!
宋朝雨可不知道,片刻的功夫里,宋妍的心里就略過了這麼多的想法。
也只是說完之后,就站回了老太太的后,倒是老太太對好一頓夸贊:“瞧見沒有,四丫頭這話才是說到了正道上!我知道,三丫頭這一次的事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二丫頭你放心,這事兒我定然會給你做主的。你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能把姑爺的心思收回來。”
宋妍這才冷靜了下來,覺得老太太的話,說的有道理:“我與寧王……也是有著分在的。想來他不會因為這種事就真的對我不喜了。只不過……的確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讓人難以接,等我回去好生哄一哄他就是了。”
宋朝雨忽而發覺,宋妍其實也不是很了解穆寒肅。
就那麼個小肚腸的人,這事兒只怕會記在心里一輩子!只要有人時不時地在他跟前兒提起,他的心里就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不過穆寒肅比較能裝,宋朝雨盼著他對宋妍的虛偽,也能裝一輩子,那也是他的本事呢!
聽了宋妍的話,大夫人才松了一口氣。
老太太仍舊有些不快:“既是自己心里有數的事兒,還要一大早的鬧得飛狗跳?二丫頭,我怎麼瞧著,你自從和寧王定了婚事之后,整個人卻浮躁了起來呢?”
“祖母,孫錯了!”
宋妍就算是心里不服氣老太太這樣說,也不敢反駁什麼,只低眉順眼地對宋老太太彎了腰:“孫日后一定勤謹克免,不會丟咱們宋家的臉面。”
老太太這才揮手:“行了,你既是關心,就自個兒去瞧瞧廚房里頭吧。今兒做了你和姑爺都吃的菜,一會兒你再去伺候你爹爹起床,這早上的事就別你爹爹知道了。省得他心煩,還要說你兩句。”
宋妍這才點頭,然后心里舒服了許多。
等宋妍走后,大夫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老太太:“母親,那三丫頭真的……”
老太太瞪了大夫人一眼,打斷了要說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三丫頭是府中的丫頭,是兒的妹妹!有千錯萬錯,也罪不至死吧?怕是你平日里總是在兒的跟前兒喊打喊殺,才讓兒如今的子也變得如此暴躁吧?你正經想想,怎麼讓姑爺和兒快些同房,那才是正道!”
大夫人也被說的愧不已,心下卻沒有主意:“那……這種事,除非是姑爺的心里想明白了不介意了,否則還怎麼辦啊?”
老太太又撇了大夫人一眼:“要你你能想明白,能不介意嗎?只怕你早就一腳將你家老爺踹出房門了吧?”
大夫人還真是這麼個脾氣,也不敢多說什麼。
苦了一張臉:“這可怎麼辦啊?那他不肯二丫頭,可怎麼是好?”
老太太冷哼一聲:“他是王公貴族,什麼樣的子沒有?再這麼下去,只怕二丫頭境不妙。他就是對二丫頭有,又能有幾時?終究還是得二丫頭自個兒爭氣,得了寵,然后給寧王生下個世子,那才能將地位牢牢地固住呢!”
老太太其實一時也沒想法,轉頭問宋朝雨:“四丫頭,你可有什麼想法沒有?”
宋朝雨的心里,還真是有個法子!
只不過……
小心翼翼地看了大夫人一眼,然后搖頭:“孫的法子,大多都是俗淺陋的。還是祖母想出的法子會更好。”
大夫人看著宋朝雨如此,也是著急:“你若是有辦法你就說啊!能不能用,咱們至聽一聽再說吧?”
老太太也是對宋朝雨點頭:“你說就是了,什麼俗淺陋的法子?如今能用上的法子,就是好法子!”
宋朝雨這才輕咳一聲,嚴肅了起來:“從前在莊子上,孫也曾聽聞。一些樓子楚館的姑娘們,有些法子能夠讓男人不舍。若二姐姐能和們學上一招半式——”
“不可能!”
大夫人聽了這話,目眥裂地對著宋朝雨怒道:“你果真是養在莊子上的外室,尚未出閣,竟連這種事都有所耳聞!?兒可是尚書府的嫡出丫頭,怎能在外頭去和那些風塵子學留男人的法子?你果真和柳姨娘一樣,你——”
“放肆!”
老太太聽了大夫人的話,卻生氣地狠狠將一個杯子砸向了大夫人:“我與老爺是不是早就說過,這樣的話日后在府中不許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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