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兵部侍郎來訪,蕭璟月正與其在書房談論要事。
曲綾踢門闖進去的時候,嚇了兵部侍郎一大跳,差點兒心梗塞當場暈倒。
蕭璟月沉著臉拍桌而起,“出去!敲門!”
曲綾也沒想到書房里還有別的人,嚇得趕退了出去,把被自己踢開的門重新關上。
站在門口邊眼睜睜的看著曲綾闖進去而沒來得及阻止的蕭二,有預自己要涼了。
蕭璟月怒容微斂,略帶歉意的問兵部侍郎:“李大人可還好?”
兵部侍郎瞪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搖頭道:“無礙。”
頓了頓,兵部侍郎又道了句:“夫人真,還請將軍莫要怪罪。”
蕭璟月知道兵部侍郎是給自己找臺階下,緩和了面,沉聲道:“今日到此為止吧。”
兵部侍郎拱手作揖,隨著蕭璟月一道出了書房。
蕭二主去送兵部侍郎出府,蕭一見狀,立即跟著去了。
同時被蕭大將軍的兩名心腹相送,兵部侍郎寵若驚。
蕭璟月目送著兵部侍郎離開后,方才大步走過去,將毫無志氣在墻邊的曲綾拎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曲綾掙扎著奪回自己的領子,迅速退離蕭璟月十步遠。
男子雙手負于后,目冷冷的睨向,“方才之事,你最好給本將軍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昨夜做了個夢。”
“……”
曲綾趕在蕭璟月發飆前,趕接著道:“我夢見你討了兩房妾室,要趕我回鄉下種田。”
蕭璟月:“……”
見他不吭聲,曲綾又往后倒退了兩步,邊觀察著蕭璟月的表,邊小心翼翼的繼續說:“然后剛才一覺醒來發現邊多了兩個漂亮的小姑娘……”
蕭璟月沒想到會是這個緣由,愣了下,周怒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意味深長的笑道:“夫人吃醋了?”
吃醋?曲綾腦子一懵,瞬間炸:“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姑娘我只是不想回家種田而已!”
猝不及防被罵了全家的蕭將軍俊臉一黑,閃上前拎起曲綾的領,將人抓回書房,往桌案后的椅子上一丟,“還差九十七遍《誡》,今日你哪里都不準去,繼續抄!”
曲綾一聽還要抄《誡》,立即哭喪了臉,撲過去拉住他的袖子,“將軍我錯了,我錯了將軍!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蕭璟月面無表的回袖子,提了張凳子到桌案前,在對面坐了下來,拿起曲綾母親留下的那本小冊子邊翻看邊淡聲道:“午飯前若是抄不到三遍,你今日的午膳就沒了。”
曲綾正要爭取一下能不能只抄一遍,眼角的余忽然瞥見了一樣東西,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張信紙,迅速展開,“蕭玨輕啟,見字如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載未見宛如隔了半輩子……”
蕭璟月面一變,迅速探過去奪走曲綾手中那張信紙,單手一團后,又用力將紙團擰了末。
曲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半響,才大著舌頭繼續道:“聽聞你親的消息后,我日夜輾轉難眠,恨不得立即在背后上一對翅膀,飛去祈京,飛到你的榻上去哈哈哈哈哈……”
蕭璟月惻惻的瞪著曲綾,“今日抄不到五十遍,不僅午膳沒有,晚膳你也不用吃了!”
“……”曲綾笑不出來了,神蔫蔫的抓起筆,打開《誡》,一字一字往空白的紙張上抄寫。
剛寫兩個字,忽然想起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問:“蕭玨是誰?”
蕭璟月當做沒聽見,沒回答。
子見狀,撇了撇,沒有再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蕭一兢兢戰戰的聲音:“主子,清風院那兩名婢,被夫人榻上那幾只毒嚇暈了。”
曲綾“噗”的一聲,手一抖,筆掉落在紙張上,好不容易抄了一半《誡》的紙張瞬間被毀得面目全非。
蕭璟月有些頭疼的了眉心,淡聲道:“哪里找來的送回哪里去吧。”
頓了頓,又道:“你去丞相府一趟,找兩名婆子過來。”
曲綾聞言,生怕蕭一把錦帶來,趕道:“我就要陶嬸,你幫我帶陶嬸過來,就說是我讓的。”
“是!”蕭一應聲而去。
過一會兒,又聽蕭二在外頭道:“主子,兵部尚書命人送了請帖過來。”
蕭璟月和曲綾相視一眼,蕭二進來后,將手中的請帖遞上。
七月二十九……距今也沒幾天了。
待蕭二退下去,才問道:“你要去嗎?”
“為何不去?”
曲綾不吭聲了,重新取來一張干凈的紙,抓起筆繼續抄。
又過了好一會兒,蕭璟月幽幽出聲:“你昨日去珍寶閣,可有發現?”
“沒有發現。”曲綾道,“霍心意稱病不見人,我打算明日再去一趟。”
正好和陳師傅約好了明日下午過去看簪子的圖紙。
蕭璟月輕應了聲,靜默片刻,故作隨意的問:“聽蕭一說,你要打簪子?”
曲綾手中的筆一頓,目微閃,慢吞吞道:“是啊,將軍你不送我,我就只好自己給自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