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濤也有另外兩個疑問。
第一,陶嘉欣的母親,一直沒出現過,之前只有陶國華的小老婆,可是后來就不出現了,那麼親生父母在哪?
陶嘉欣從未提及過,陶國華也是一樣,這其中又有什麼?
第二,陶嘉欣給自己的檔案袋,只有自己親生父親簡單的介紹,和一些留的財產,但是并未提及自己的母親,這……
許濤實在不敢想,陶國華對自己那麼好,一開始還覺得另有圖謀。
現在看來,自己親生父親沒提及生母,而陶國華和自己的父親還認識,而自己的母親還如此神。
難道自己的生母,跟陶國華有什麼關系?
而之前,陶國華似乎想要自己的心臟,現在看來這件事只能這樣解釋!
那麼,自己現在的父母,跟陶家和自己的生父,又是什麼關系呢?
許濤又了,又想不通了。
他坐在炕上,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在家里。
“這孩子,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發呆。濤,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楊桂芬心疼自己這個兒子,一看眼神不對,立馬詢問起來。
許濤都沒聽見,還在想著這件事。
直到許國強輕輕推了他一下,許濤這才一個激靈“醒”過來。
“沒、沒啥,想到一件事。”
許濤有點尷尬,但是話鋒隨即一轉:“爸媽,我都這麼大了,也有了孩子,有些事你們不該瞞著我。說吧,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
許國強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笑道:“這孩子是一路上太累了,還有事瞞著你,瞞你什麼了?哦對了,我們今年包了個魚塘,這個沒告訴你,你咋知道的?”
楊桂芬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孩子啥都知道,不過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知道,不然你好心疼我們了,但其實不累的,就是養養魚而已,就當娛樂了。”
面對這樣的回答,許濤自然不相信,不過現在看來,兩人都沒說實話的意思。
想了想,許濤只說了三個字:“許國昌是誰?”
許國強一愣,眼神明顯變得不一樣。
楊桂芬也是如此。
看到兩人的反應,許濤就知道陶嘉欣沒騙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爸媽,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你們告訴我,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是不是?那我親生父母到底在哪?許國昌真的是我親生父親?”m.166xs.cc
許濤有點激,也有點語無倫次,說完這才反應過來,又連忙解釋道:“無論怎樣,你們也是我的父母,你們就等于我的親生父母,我不會忘了你們的養育之恩,但是……你們能把事實告訴我嘛?”
在許濤的印象里,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一樣,自己只是出生在一個小鎮上,父母也跟鎮上的很多個戶一樣,有著自己的小買賣,還有一點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這一切現在全都顛覆了,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種假象。
“你們說話啊!”
許濤繼續問道,但是許國強什麼都沒說,只是拿出煙袋鍋子,舀了一點煙料,然后“吧嗒、吧嗒”的了起來。
楊桂芬也沒回答,坐在那里嘆著氣。
這幾乎等于告訴了許濤答案,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許國強磕掉了煙袋鍋子里的煙灰,長嘆一聲后道:“是真的,但是你父親當初只是將你給我,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他見我們沒孩子,人也不錯,就把你托付給了我們。想想,這也是好三十年的事了。”
許濤一聽,腦袋瓜子就“嗡”的一下。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自己父親這麼說,還是有點難消化。
如果沒有陶嘉欣,是不是這件事永遠不會浮出水面?
“孩子,我們只是負責將你養大,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親生父親臨走前,還告訴我們,讓我們別把這件事告訴你,就這麼多。”
楊桂芬也有點激,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那許國強的名字為什麼跟許國昌只有一字之差呢?
“我有姓許,但不許國強,名字是后改的。那個時候改名字沒現在這麼費勁,這也是你爸的意思,所以我就改了名字。但是剩下的,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
許國強說著,然后看了眼許濤,又說道:“孩子,你親生父親不讓我們告訴你,你最好還是別想這件事了,畢竟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何況……應該已經找不到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他從沒聯系過我們。”
楊桂芬跟著點頭,好像生怕失去這個兒子一樣。
許濤更加疑,既然自己的親生父親把自己給了它們,那麼那麼多的財產,為什麼不在它們手中,反而是陶嘉欣拿出來的,這也不符合邏輯啊?
“我去做飯,你跟你爸嘮一會兒,他年紀大了,很想你,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好好熱乎熱乎。”
楊桂芬去了外屋地,也就是廚房。
鎮上的房子都這樣,兩邊是房間,中間是廚房。
許濤坐在炕沿,看著眼前的許國強,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半晌,許國強憨笑一聲,拍了拍許濤的肩膀:“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你要想搞清楚這件事,恐怕……”
手腕許國強搖搖頭,許濤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算了,他不想把父母的這麼痛苦。
“爸,你一直都是我爸。”
許濤沒解釋什麼,只是說了一句話,然后就給許國強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是男人之間的擁抱,也是男人之間的一種表達方式。
此時此刻,無需過多的言語,彼此便能到對方的那顆心。
一個小時過后,香噴噴的飯菜好了,都是農家菜,也是許濤的最。
許濤跟許國強喝了不,楊桂芬今天也破例,基本滴酒不沾的,跟許濤喝了好幾杯。
飯后,許濤就躺在炕頭睡著了,這種覺很舒服。
等到醒來,已經傍晚了,就看許國強和楊桂芬都換上了一套新服,很正式的坐在那里,表很嚴肅,也有些局促。
許濤有點懵,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