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開始,貴們按次序上場,
表演才藝,無外乎琴棋書畫,京都貴們自學習這些,
都不差,但也沒什麼出彩的。
不知不覺就過了中午,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沒有表演過了。
溫婉看的昏昏睡,覺得若是沒有這些曲樂聲,
這暖暖的太下睡一覺倒是舒服的。
“最后一個,鎮國侯府元雨霏!”
悉的名字讓溫婉如若針扎,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元雨霏長了一張鵝蛋臉,柳眉杏目,如凝脂,儀態萬方,
是長輩們喜歡的標準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溫婉眼神變了變,不聲的看著“元雨霏”,
若非今日,都要忘了這個人了。
秦挽裳,頂替了人的份,竟然還敢來參選太子妃?
一白舞的“元雨霏”在幾步之遙飛速的旋轉、跳躍,
偶爾的一個高難度作讓全場嘆為觀止。
而溫婉心里卻在翻江倒海。
即便沒了武安侯府,即便當下的份只是個庶,
秦挽裳還敢來參選太子妃?
還那般的勢在必得,是誰給了這樣的底氣?
不出意外的,“元雨霏”贏得了滿堂彩,直到向上首的皇后行了禮,
下去更的時候那些青年才俊,名門貴們都還在替鼓掌喝彩。
娘家侄如此爭氣,皇后與有榮焉,臉上也了些笑意。
“好了,最后一位貴表演完了,各位公子該投票了。”
皇后臉上帶著笑意,戲謔道:“各位小姐可是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來了,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投票結果了。”
一群宮魚貫而,每個人手中的花籃上都寫著一位貴的名字,
排隊從每一位青年才俊面前走過。
貴們張的看著那些青年才俊,看到有人給自己放花,就激的直跳腳,
沒有得到鮮花的,則沮喪不已。
到謝淵渟的時候,他笑著將那朵山茶花塞進了袖子里,
“大家好奇的應該是兩位殿下手中的話投向何,
我這個已有婚約之人就不去撥其他貴的芳心了。”
他說著,看向旁側的太子和二皇子。
他是靖北候府的二公子,生母又是長公主,在京都一眾青年才俊中地位斐然。
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太子和二皇子傅軒沒有投票的。
有了溫婉和謝淵渟不參與才藝展示的前車之鑒,那宮也沒堅持。
接著,太子的花投給了鎮國侯府大小姐元雨薇,而二皇子的花則投給了容煙。
這個結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皇后看著貴們張兮兮的樣子,
笑道:“大家枯坐了一上午了,都起來出去氣吧,
本宮和貴妃親自統計票數,稍后,你們再回來聽結果便是。”
說是統計票數,實際上是要和太子、二皇子商議正妃、側妃的人選。
兩個人分別要選一位正妃,兩位側妃,正妃的人選已經定下,
可這側妃的位置,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確定了的。
眾人心領神會的離開原地,三三兩兩的結伴而去。
溫婉歷來不喜歡宴會上的氛圍,一得自由便往外跑,
溫璇跟在后跟個小尾似的嘰嘰喳喳的。
“大姐姐你知不知道,這花園里有一大片綠牡丹,
我還從沒見過綠的牡丹呢,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帶你去看是沒問題,但據我所知,這里的綠牡丹是一種很罕見的花,
而不是綠的牡丹,你確定要去看嗎?”
即便是世家貴,能出花園的機會也不多,
溫璇的要求不高,溫婉也樂得縱容,只是視線提醒了一句,
免得小姑娘看到的實景與想象中不同后,大失所。
沒想到小姑娘兩眼放道:“不是的大姐姐,你的消息已經落后了,
今年宮里引進了新的品種,除了原來綠牡丹花,還有真正的綠牡丹呢!”
大概是覺得自己比溫婉更早的掌握了消息,
小姑娘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得意的很。
溫婉的笑著,配合道:“原來如此,是我落后了,那就走吧?”
如溫璇所說,宮里的確引進了真正的綠牡丹,外圍是低矮的是名為綠牡丹的花,
而里盡態極妍,猶如翡翠白玉的,卻是真正的綠牡丹。
“喏,這就是綠牡丹了,想看哪種都有了,這下你總算心滿意足了吧?”
溫婉戲謔的打趣著去看溫璇,卻發現人早已經不在后了。
“二小姐呢?”
適才就覺得哪里不對勁,這才反應過來,是耳邊沒了溫璇嘰嘰喳喳的聲音。
“方才還在這里呢,會不會是去房了?”
銀燭幾個長了脖子四張。
“小姐,你看那是什麼?”
銀燭突然指著一簇茂的牡丹花叢出手,
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畫屏遲疑不定道:“那,好像是個人吧?”
“過去看看。”
溫婉說著抬腳就走上前,幾個人嚇得忘了出聲,
視線所及,一個穿著碧宮裝的躺在牡丹叢里,脖子上赫然著一枚金簪,
臉上被劃了好幾刀,溫婉一時間竟然沒能認出對方的長相。
“啊啊啊殺人了,快來人啊!”
一陣尖響起,溫婉倏地轉,就見一個宮尖著跑了。
溫婉倏然反應過來,被人算計了。
不過半個時辰,牡丹園就被封鎖了起來。
所有人圍在一起,溫婉孤一人站在人群中央,
明明是千夫所指的窘境,卻淡定自若,宛若傲雪寒梅。
容煙最是看不得這種云淡風輕的樣子,
急吼吼指控道:“溫婉,馮小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害?”
溫婉冷眼看過去,“你親眼看到我殺馮小姐了?”
容煙被冷刀子似的眼神駭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才強撐著道:“我雖然沒看見,可有人看見了!
馮小姐遇害之時,只有你和你的兩個丫鬟在場!
這地方如此偏僻,如若不是心中有鬼,你跑這里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沒必要向你解釋,
容大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一不是馮小姐家人,
二不是三法司員,如此著急的給我扣上殺人兇手的罪名,未免喧賓奪主了吧?”
“沒有資格,那老夫有沒有資格?”
形瘦削的老者穿著華麗的服走來,旁扶著他的年紅著眼眶,
看溫婉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溫婉對來人福了福,道:“馮閣老是馮小姐的親人,想問什麼,自然是有資格的,
只是馮小姐并非晚輩所殺,還請馮閣老節哀順變,
明察秋毫,好令馮小姐瞑目。”
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坦然,馮閣老本想怒聲質問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冷冷的哼了一聲,“事實究竟如何,本閣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無論是誰,敢害本閣的孫,本閣定要他償命!”
聞聲趕來的皇后忙道:“馮閣老節哀順變,得知馮小姐遇害,
本宮立即命人封鎖了花園,
陛下親自命令錦衛和刑部立即展開調查,
定能查清真相,還馮小姐一個公道的!”
一直以來,朝中最為顯赫的除了八大世家之主外,就是首輔陳漢元,
直到今日,溫婉才清晰的意識到,能進閣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馮閣老平日里雖然低調,但他的地位放在那里,無人可以撼,
馮閣老的孫遇害,自己偏偏是嫌疑人,
此刻的溫婉才意識到,這遠遠不是一件純粹的栽贓嫁禍事件。
那邊皇后和馮閣老的寒暄已經結束。
臨時被請進宮的忠義侯正道:“溫大小姐,宮新枝指控你殺害馮小姐,
且這幾位公子小姐也可以證明,
他們來時,馮小姐的旁只有你和你的兩個丫鬟,
對此,你作何解釋?”
進宮時間不久,但忠義侯已經將大致的況了解清楚,
他是公事公辦的,雖然態度嚴肅,但溫婉心中卻松了口氣,
既不是兇手,就不怕有人查,最怕就是有人渾水魚,趁機給扣帽子。
看了看人群,謝淵渟已經去找溫璇了,心里祈禱著謝淵渟能找到溫璇,
面上不聲道:“敢問侯爺,既然那個宮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指控的人又是我,可否請那個宮與我當面對質?”
忠義侯無聲的招了招手,一個宮被侍衛帶過來。
溫婉圍著轉了一圈,確定的確是適才驚著跑開的那個宮,
這才道:“是你看見我殺了馮小姐?”
那宮抬頭看了一眼,又似是被嚇到了一般低頭,瑟道:“是。”
溫婉又指著那個宮跑出來的位置道:“你是從那里看到我殺人了的?”
那宮又點頭稱是,卻是瑟的更厲害了。
容煙見狀,義正言辭道:“溫婉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著皇后娘娘和馮閣老的面就要威脅人證幫你作偽證嗎?”
“你怕什麼?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殺人滅口不?”
溫婉冷冷的看著那宮,“把話說清楚,你有沒有親眼看到我殺人?”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用簪子劃馮小姐的臉,
馮小姐想跑,你就用金簪殺了!”
說完這話,那宮像是崩潰了似的大哭了出來。
眾人看著溫婉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馮閣老,張口就要怒罵出聲,
卻聽溫婉怒斥道:“放肆!
皇后娘娘面前,誰給你的膽子信口雌黃作偽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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