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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反派的掌中嬌》 第35章 靈前贖罪

“小姐,好消息!”

輕羅腳步飛快的走進靈堂,押著聲音低呼,“西府大老爺被天家發落了!

說是職,耽誤抗災,直接褫奪兵權,降三級,被發配到濟南府任同知去了。

據說還被罰了一年的俸祿,直接被拿去賑災了。”

在靈堂上,輕羅不敢笑出來,但語氣里的幸災樂禍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溫婉一聽,也是心中大喜,跪在溫宏靈前燒了大把的紙錢,“父親,您聽到了嗎?

遭報應了,這只是第一步,日后,每一個害您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晚一點的時候,溫便來了,說是來吊唁,眼神卻兇狠的像是要砸了靈堂。

進了靈堂也不燒香,怒瞪著溫婉問,“賤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伯父在說什麼呢,阿婉聽不懂啊?”

溫婉無辜的眨眼,“升發財的機會我都送到大伯父眼前了,是大伯父您自己不相信的,

耽擱了你和大哥的青云路,這可怪不著我!”

滿眼幸災樂禍,就差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著?”這句話刻在連上了。

怒不可遏,論起胳膊就要一過來。

卻是膝蓋一,呼通一聲,跪在了溫婉面前,給滿靈堂的人都嚇了一跳。

溫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故作驚訝道:“呀,大伯父這是做什麼,你給我父親行個禮就可以了,我可不起大伯父如此大禮!”

一張臉氣的通紅,想起來,膝蓋卻完全使不上力,本起不來。

溫婉看到外面那囂張的人,也只當沒看到,冷冷道:“大伯父這是做了虧心事,被我父親困住了吧?

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父親磕個頭,說不定我父親還能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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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二嬸的娘家人會來吊唁,大伯父總不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丟人吧?”

陳氏出潁川陳家,這些年雖然沒落了,但世家的底蘊在那里。

的丑態若是讓陳家人看到,那在各大世家中也就沒臉了。

惱至極,溫還在那里僵著,溫婉便揪著他的后領一下一下給溫宏磕頭。

“我父親的死,東府在其中使了多力,你我都清楚。

記住今天的覺,這只是個開始,你西府每一個人,都要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砰,溫的腦門兒砸在地上。

溫婉起,眼神森冷,語氣卻帶著笑,“大伯父也太實誠了。

你和我父親是平輩,居然行此大禮,真是兄弟深啊,我都快哭了!”

溫婉拭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揚手道:“陸管家,快扶大伯父下去休息。”

陸管家愕然上前,扶著溫離開,只覺得溫整個人僵的像是行尸走,只以為他養尊優的,跪久了,才會那般。

殊不知溫此舉,全是被溫婉氣的。

想他溫仕,平步青云,不之年便居二品,何等的風

如今居然被一個黃丫頭算計的丟了,還到如此奇恥大辱,卻還不能發作。

長公主和靖北候親自吊唁溫宏,他來的時候靖北候那個二世祖還在外面看著。

他才承了自己手里的兵權,正皇帝重用。

一旦妄,皇帝定會收到消息,屆時,西府就再也沒有翻之機會了。

氣到翻滾,卻只能忍著,出了門甩開陸管家就自己走了。

靈堂,秦氏看著溫走了,才嗔怪道:“阿婉,你方才太沖了。

雖然被降三級,但畢竟還是有職在的。

民不與斗,他雖然走了,但西府還在,他若是要報復你,你防不勝防啊!”

“就是。”

秋韻也跟著附和,“你若是看他不順眼,私底下怎麼折騰都行,怎麼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手嗎?”

“難道不是母親您想讓他在父親靈前贖罪嗎?”

溫婉愕然,溫那突然一跪,也嚇了一跳,后來以為是母親所為,才沒管那麼多的。

結果,不是母親?

“我以為是你的手啊!”

秋韻也是一愣懵,“難道不是你嗎?”

溫婉把腦袋搖了撥浪鼓,“我站在他對面,如何能到他膝蓋彎?

直接踢一腳,那也太明顯了吧?”

這下,秦氏、秋韻、溫婉都愣住了。

“難道,真的是大伯父氣不過西府欺負我們,來為我們主持公道了?”

幽幽的聲音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三個人一下子散開,就見溫璇從門口探出個腦袋來。

“死丫頭你嚇死我們了!”

秦氏拍著自己的口直氣兒。

秋韻也不遑多讓,唯有溫婉,還在狐疑,“不是我,也不是母親你,那咱們府上誰還有這樣的手?”

彈指傷人,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就算是原來的國公府,能做到的也寥寥無幾。

如今更是一府的眷,誰會如此厲害又低調?

這件事到夜也沒出個結果,一群人嚇得不輕。

秦氏便做主留了幾個膽子大的仆婦回去守靈,把溫婉和秦氏幾個都趕回去休息了。

連續忙碌好幾天,今天又收拾了曹,溫婉終于能歇口氣,早早便睡了。

床邊傳來篤篤的聲音,溫婉陡然起

這是前世被追殺出來的警惕,一旦有靜,瞬間清醒。

出枕頭下的匕首,警惕道:“誰?”

一邊輕手輕腳跳下床榻,捂住了守夜的流螢的,以免對方醒來,驚外面的人。

“是我。”

悉的聲音傳來,溫婉微愕,“謝二公子?”

“是我。”

謝淵渟道:“開門,我有事要與你說。”

怕溫婉不答應,又道:“跟你們國公府有關的。”

果然,溫婉聞言便道:“稍等,我穿下服。”

流螢果然已經醒來,示意莫要聲張,溫婉松手更

流螢小聲道:“小姐,謝二公子畢竟是外男,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不行嗎?”

若是讓人知道小姐大半夜與外男私會,還是在自己的閨房里,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溫婉微微搖頭,道:“去把我窗臺上的那兩盆仙人掌拿來。”

流螢知道多說無益,便將仙人掌搬了進來。

謝淵渟跳窗而,就看到溫婉手邊的兩盆長滿利刺的仙人掌。

忍不住搐,“這是給我準備的?”

看著就覺得渾都疼,能不能拿走?

溫婉卻并不否認,“謝二公子有話直說。

我與花木無緣,這兩盆花養的辛苦,希謝二公子用不上。”

謝淵渟忙坐直了子,正道:“陛下已經決定重審次北關失守一案。

屆時所有涉案人員都會重審,只要中間不出差錯,溫國公府應該能免罪。”

“那天陛下明明不愿意重審此案的,為何又突然答應了?”

堂堂皇帝,主意改變的如此隨意的嗎?

“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太后也不希重審此案。”

謝淵渟嘲諷道:“咱們陛下當了一輩子的孝子,去年大病了一場,突然就有了雄心壯志。

凡事太后支持的事,他都是要反對的,這次也不例外。”

溫婉想起來那日昌邑候岳寧泰也不遠復查此案,太后又是昌邑候的長姐,便也不意外了。

“此事陛下既然已經有了決斷,想必錦衛和刑部、大理寺都會找祖父及相關人員前去問

話,

屆時我自會知道,值得你大半夜的,專程跑來說這一趟?”

溫婉懷疑的看著謝淵渟,覺得他腦子有病。

謝淵渟氣急,“僅僅是為此,我自然不會跑這一趟,但你就沒有想過,如何將溫國公府從此事中摘出去嗎?

平冤昭雪從來不是一句空話,次北關失守,甘寧十二州淪陷,總要有人背這個鍋的。

不是溫國公府,便會有別人。

你覺得他們能甘心眼睜睜看著溫國公府從眼前的定局中而出?”

“可事實是你父兄都還活著,這個案子也要復查重審了,”

溫婉冷笑,“我要救人,他們攔著;我要翻案、他們攔著。

我知道他們不甘心,可僅僅是不甘心,難道有用?”

“我知道你不怕他們,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不是能賭氣的事

好好想想,有沒有留什麼把柄,在復查之前趕收拾干凈了。

既然要翻案,就要翻的漂亮,可別到時候人沒救出來,再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謝淵渟難得好脾氣的提醒,溫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便不再與人嗆聲了。

細細想了一下,才道:“我想過了,沒什麼能讓人抓把柄的。

如果對方真的找到了什麼,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謝淵渟點點頭,“你父親的一開始由我的人帶走,恐怕瞞不過錦衛。

到時候我就說是我為了找我父兄,無意間找到了你父親的,修書給你,你才讓你母親去接應的,知道了嗎?”

他說著遞給溫婉一封信,信上告訴溫婉,溫宏已經遇害亡,讓派人去接應。

信上墨跡刻意做舊,看上去,像是放了很久的樣子。

不得不佩服謝淵渟思慮周全,溫婉將信收起來,誠懇道:“有勞謝二公子了,這一點的確是我的疏,差點連累了侯府,實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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