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看著碧荷,看了半晌,復又道:“碧荷,南部我都去了,一個武安山而已,不礙事的。”
碧荷聽到這話,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略一思忖,便應下:“是,奴婢這就去安排此事。”說完,碧荷便退出了馬車。
寧初點點頭,靜靜等著碧荷去安排,抬眸了一眼車窗外。
忽然去武安山,以蘇景弦的機警,定是會起疑心,本就因為真的緣故,讓蘇景弦對自己心存疑慮……
寧初忽的嘆了一口氣。
比起蘇景弦心存疑慮,還是不想蘇景弦進天牢。
雖書中并未多描寫蘇景弦這個反派進了天牢之后到那些刑罰,但從那段:天牢的石門緩緩打開,一縷晨曦過那扇石門,落在了那影清濯的男人上。直至石門完全打開,方才看到那張宛若謫仙的容上,滿是蒼白,晨曦照亮了石門,照亮了一襲白裳的祁王,卻照不亮他的那雙漂亮的目——那雙漂亮的目,正著一極寒的冷之氣。
思及此,寧初的心有些沉悶,垂下眼,看著手腕上那一截嫣紅的鐲子。
能明白,書中祁王要進天牢,乃是皇上的意思,不然蘇景弦一個能讓眾國聞風喪膽的玉面修羅,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小的秋獵防衛都做不好?
寧初嘆了一口氣。
“小姐,已經準備妥當。”
碧荷的聲音忽然響起,寧初不再多想,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瞻前顧后搖擺不定了。
寧初應了一聲,碧荷上了馬車,往城門口行駛去。
碧荷將手中的東西放在馬車的小幾上,一邊解開包袱,一邊說道:“小姐,按照規矩,您為世家子,是不能私自前往武安山的獵場的,奴婢已經傳書給青離,給您準備了一個份,侍衛‘青呈’。”
寧初點點頭:“好,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碧荷繼續說道:“小姐,去了武安山,您萬事要小心,武安山上全是有野的猛。”碧荷這般說著,其實是想寧初去了武安山之后,直接在行宮就行,雖然不能恢復份,但為王爺的侍衛,旁人也無人敢刁難的。
寧初繼續點點頭,“好。”
見狀,碧荷心輕嘆一口氣,既然小姐這般說,那絕大的概率小姐不會安分的呆在行宮的。
寧初穿戴好侍衛的服裝,帶好令牌之后,馬車也行駛到了城門口。
碧荷將令牌出示,城衛便直接放行了。
寧初睨了一眼碧荷的令牌,是祁王的令牌。
不愧是書中的大反派,這名號還是能唬人的。
馬車出了城約五里地后便停下了,寧初從馬車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侍衛的服裝,頭發用發冠束起,化了一個男妝,妥妥的一個俊俏年郎的模樣。
碧荷知曉自己勸不住寧初,只能多叮囑幾句關于秋獵場上的一些地,是萬萬不能去的。
寧初一一記住了這些地,面上點著頭,心里則是想著,要是做手腳,地無疑是最好做手腳的地方,得挨個兒去查一查才是。
這般想著,寧初手拉韁繩,腳踩馬鐙,翻上馬,對著碧荷招招手:“注意這兩日寧晚的作,定是安奈不住了,若是此時蘇翊白起疑,必要時收買一下太醫。”
碧荷應聲:“是。”
寧初放下心,雙一夾馬肚子,離開了。
另一邊,蘇翊白從寧府出來之后,便吩咐鶩風去尋一個靠譜的太醫了。
“主子,可否需要請康太醫來?”鶩風問了一句。
蘇翊白面目略微沉:“不用,這麼一點小事,用不著請康太醫來。”
“是。”鶩風應聲,影消失在原地。
蘇翊白沉著眸子:“錢正風可與邊疆取得聯系?”
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角落里,低聲回道:“錢正風已與邊疆取得聯系,陳將軍也已經被說服,同意了此事。”
蘇翊白勾起角:“下一批鹽還需多久運到邊疆。”
“還需半個月。”
“半個月……”蘇翊白捻著扳指,眸子微瞇:“讓加快速度,中秋過后便是秋獵,唯有秋獵那幾日,朝廷管的松散。”
“是。”
蘇翊白擺手,讓暗衛離開,甫一離開,門外便響起了靜。
“翊白。”平王妃溫和的聲音響起,接著書房的門便被敲響。
蘇翊白起,親自去開了門:“娘,您怎麼來了?”說著,蘇翊白側,請平王妃進屋。
平王妃走進書房,面上有些不滿:“我找你能有何事,還不是因為那寧晚。”
蘇翊白眸子一暗,問:“娘,晚晚怎麼了?”
平王妃瞪了蘇翊白一眼,說道:“你平日素來謹慎,不用我與你爹爹心,可你還未婚,怎麼能讓寧晚有孕?!這若是傳出去了,得讓多人看平王府的笑話。”
蘇翊白手指握,果然是因為寧晚有孕的事,上午寧晚才與自己說了,下午消息便傳到了平王府里!
“娘說的是,這件事是兒子的不是。”蘇翊白直接認錯,并未反駁。
平王妃雖然不喜自家兒子這件事做的不好,但更加不喜寧晚。
“寧晚也真是的,這種事,一個孩子,怎麼這般不知恥?!雖然只是柳清璇前來說婚事再提前的事,但這也太過著急了一些。”平王妃十分的不滿,先前看不上寧初,覺得寧初不寵,子沉悶,配不上家兒子,如今自寧初得了玉鐲之后,大放彩,不僅將之前那些壞名聲給祛除,還贏得了皇上的寵!
這麼想著,平王妃忍不住的說道:“如今寧初的地位可比寧晚高多了,你得想法子將寧初也娶過來才是。”說著,平王妃頓了頓,又說道:“還有那個葉家的小姐,知書達理,可比寧晚識趣多了。”若非葉欣蘭沒有玉鐲那一方面的保障,這正妃之位當給葉欣蘭才是。
蘇翊白面上點著頭,順著平王妃的話說道:“是,兒子會努力的,不過如今晚晚的事,還是要先解決了的。”
畢竟寧晚有孕,再加上之前運私鹽的事,自己不能拋棄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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