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蘇景弦看不見,寧初的神便不加掩飾了起來。
這狗男人即便是對自己真沒那個意思,也不用這麼冷無吧!難不委婉兩個字對他來說這麼難?!
寧初一邊想著,一邊瞪著蘇景弦,暗自磨著后槽牙。
寧初瞪了半天,看著合著眼的蘇景弦面容致,讓自己這個大妖都吸了吸口水,隨即,寧初覺得自己也就這點出息了,遲早誤人。
秋的天氣已經逐漸涼爽了,寧初支著下倚在馬車上,眸子過輕紗看著窗外,原本只是隨意的放空思想發會兒呆,忽的看到眼前的街景變得不一樣了。
手開車簾,疑的探著腦袋張了一眼:“這似乎不是去沐宅的路吧。”
“去祁王府。”
蘇景弦的聲音忽然響起,讓探著腦袋的寧初一怔,扭頭去看蘇景弦,只見蘇景弦的眸子清亮,一點都沒有睡意。
寧初:……
寧初收回視線,問道:“去祁王府做什麼?”
“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蘇景弦眸子里帶著一戲謔,嗓音卻依舊平靜。
寧初一噎,腦子里回想著去祁王府的事,幾個眨眼間,寧初就想起來了,自己要去祁王府接真的啊!!
寧初的雙眸睜大,趕忙說道:“去去去,要去的!怎麼可能會忘記啊!”
見狀,蘇景弦微微頷首,也不拆穿寧初的謊言,繼續合上眸子開始假寐。
想到自己要去接真,寧初當即就將之前的郁結一掃而空,轉而看著蘇景弦問:“王爺,您為何一進馬車就閉上眼了?我還以為您睡著了。”
蘇景弦并未吱聲,關于為何一進馬車就假寐的事,寧初還是不要知曉的好。
見蘇景弦不說話,寧初便眨著眼睛看著蘇景弦,心思飄遠了。
也不知曉真跟自己回去之后,會不會十分激啊,畢竟自己和真都分開快半年了,真定是十分的思念與自己相的時的。
嗯,若是蘇景弦不介意的話,其實還想多留真一段時日的,不過轉念一想,即便是蘇景弦同意了,自己也不可能帶真去鐘靈院呀!
嗯……真還是在大佬邊比較安全。
不是真安全,旁人也安全。
畢竟……
萬一真生氣了,那真所蘊含的靈力,可不是幾十幾百個玉鐲能想比擬的。
“王爺,寧小姐,王府已經到了。”青離的嗓音在外面響起。
寧初聽到青離的聲音,率先應了一聲:“噯,王爺,到了!”說著,寧初就率先下了馬車,等著后面優雅萬分的蘇景弦下馬車。
蘇景弦不不慢的下了馬車之后,便看著寧初十分的雀躍,問道:“寧小姐似乎與這丹頂錦鯉有一些淵源?”
“什麼淵源,那可不只是淵源。”寧初嘀咕了一句,隨即也不敢多說什麼,雙眸彎著:“只是臣看著喜。”
蘇景弦微微頷首,并沒有追問寧初了,抬步往王府走去。
一襲玄錦袍,上面那金蓮繡的栩栩如生,行走之間宛若正在慢慢盛開似的。
寧初發現蘇景弦似乎酷這種工藝,上次自己的蝴蝶裳便是……
咦?蝴蝶和金蓮?
腦子里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寧初的腳步頓了一下。
大抵是自己想多了吧,蘇景弦這樣的人,斷然不可能有這般晦的念頭的。
寧初搖搖頭,將那個念頭甩出腦海去,隨即便問道:“王爺您信佛嗎?”
“并不。”蘇景弦嗓音清淡。
“喔……”寧初復又睨了一眼那金蓮。
功德金蓮,既然蘇景弦并不信佛,那想必和六蓮是沒什麼關系的。
寧初為大妖的時候,是信佛的,畢竟妖還是懼怕一些佛門子弟的,雖然現世里面幾乎已經沒有修佛滅妖之人了。
寧初收回視線,安安心心的跟在蘇景弦的后走,隨意的搭腔了一句:“先前似乎還見過您拿手串呢。”
蘇景弦說道:“寧小姐看的倒是仔細。”
寧初:……
蘇景弦這人會不會聊天啊!
非要這樣把天聊死嗎?!
寧初在蘇景弦的后氣鼓鼓的瞪了蘇景弦一眼,閉上了,與蘇景弦在一起,本不需要自己找話題去搭腔什麼的。
待二人走到了扶桑院,寧初便輕車路的去尋那白玉池,見到那一抹嫣紅之后,心里又滿是殷實。
大抵這就是天生的魔力,魂魄看到真,總是有一種歸屬的。
“王爺,待會兒我怎麼帶走它呀。”寧初趴在白玉池邊,從白玉池上抬起腦袋來去看蘇景弦。
蘇景弦說道:“有琉璃盞,放在琉璃盞里帶走便可。”
真似乎是聽懂了話,從水池底游了上來,看到寧初之后歡快的游了兩圈后,便被寧初十分開心的捧起,將一旁明的琉璃盞裝滿水,放了進去。
真頓了頓,似乎十分不滿意離開白玉池。
見真有些掙扎,寧初便警告似的敲敲琉璃盞,示意真安靜一會兒。
真委屈的趴在水底,過琉璃盞,兩只魚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那白玉池。
“又不是不回來了,看你那市儈的樣子,沒見過好東西嗎?!”寧初低聲嘀咕,威脅著真:若是再敢嘰歪,我就……
寧初發現自己沒有能拿真的法子,畢竟靈力都存在真,那一魂一魄又全是自己的缺點……
寧初深呼吸,只能暗的告訴它:事已定局,你的意見一點也不重要。
真不滿,吐了個泡泡。
“王爺,琉璃盞裝好了,我這就帶著它回沐宅呀。”寧初捧起琉璃盞,笑瞇瞇的說道。
蘇景弦看了一眼琉璃盞一蹶不振的丹頂錦鯉,眉頭微微蹙起:“讓青離送你,免得路上出了意外。”
寧初點點頭,面上卻有些淡然,真能出什麼意外,真離了水都能活好久的好吧,畢竟真已經是有了化為人類的實力,只不過自己是害怕人類看到魚沒水也能活的好好地,嚇到他們,自己早就讓它從水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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