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呆在那會客廳,等著貢文過來。
寧昊辰看了寧初一眼,自從及笄禮以來,他似乎就沒見過寧初害怕,即便是知曉要挨板子,臉上的神淡定的,就不像是個剛十五歲的。
要知道,即便是他這樣的大男人來到這大理寺里,都覺風陣陣的……
一盞茶的功夫后,貢文便來了,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穿著服的訾子安。
“貢大人,您可來了,小寧初先前因為臥床,連事都混淆了。”寧升榮一見到貢文,就趕起上前說道。
聞言,貢文看向寧初,寧初神自然,雙眸清澈,哪里有一點混淆的樣子?
貢文對著寧升榮拱了拱手,便看向寧初:“不知寧大小姐混淆的是什麼事?”
“那手帕,似乎是我臥床的時候,妹妹來探病時落下的,并非為玉鐲被盜竊時發現的。”寧初起,應道。
貢文一頓,他看了看寧初,隨后視線落在寧家三人一臉急切的神上,還未吭氣,柳清璇便忍不住的說道:“貢大人,帕子是初初混淆了,與晚晚無關,晚晚長這麼大就沒過如此委屈……”
“沒事夫人,晚晚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寧升榮連忙在一旁安道。
見狀,貢文其實也不用在問什麼了,心里已經清楚為何上午還信誓旦旦的將證據送來,而如今就過來澄清帕子并非是證據了。
貢文看向寧初,提醒道:“寧大小姐,這件事你可想清楚了?大理寺假證據,輕者要十大板,重者可是要拔舌的。”
寧初點點頭,“我出證據前后不到十二時辰,且自行前來澄清,應當不算重罪吧。”
“確實不算重罪,只不過,大理寺的十大板,可不比衙門家丁打的十大板,年男子且還有些不住,寧小姐……”貢文有些遲疑,他為大理寺卿,自然是明白大理寺的人下手有多重的。
見一個外人都在擔憂寧初的安,寧昊辰有些心里不是滋味,說到底,寧初也是他妹妹,可如今,他似乎沒有什麼資格提寧初求。
寧升榮神訕訕,看向寧初,輕咳一聲:“寧、初初啊,待你用完刑,為父會給你找醫前來診治的。”
柳清璇也跟著說道:“是啊初初,爹娘都會陪著你的,小蘭也會。”
柳清璇趁機提醒寧初,這會兒已經不能反悔了。
聽到這話,寧初輕笑了一聲,對著貢文說道:“多謝貢大人好意,不過是十板子而已,手帕的事,確實是我混淆了。”說完,寧初看向柳清璇。
柳清璇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貢文沒有說話,訾子安倒是有些敬佩寧初了,他說道:“寧小姐如此磊落,實乃中豪杰。”
訾子安這話,無疑讓寧家倆男人都臉難看了幾分。
“罷了,帶寧大小姐行刑吧。”貢文擺擺手,他雖是大理寺卿,可卻也清難斷家務事。
此時走過來兩個衙役,準備寧初前去。
寧初避開,說道:“我自己走。”說完,便走到了柳清璇的跟前,手。
柳清璇見寧初大有一副不給,寧初就不前去用刑的架勢,便從容的袖子里拿出了小蘭的賣契。
寧初打開仔細看了看,見是小蘭的賣契無異后,方才轉跟著那兩個衙役離開了。
“貢大人,可否放了晚晚了?”寧升榮問道。
貢文擺擺手,有一個衙役便前去帶人了。
訾子安看了寧家三人一眼,寧家三人竟是無一人去擔憂寧初用刑,反倒是在這里等著只是被關進去半日的二小姐,頓時有些嘲諷的說道:“寧國公家風可真是史上難得一見。”
寧升榮聽出訾子安的暗諷,只能厚著臉皮當沒聽懂。
寧昊辰倒是覺得臉上有些害臊,移開了視線。
而柳清璇則是十分厭惡的看了訾子安一眼:“這位侍郎大人,還請慎言。”
訾子安笑了一聲:“本什麼也未說,至于寧夫人會出了什麼,那就是寧夫人誤會本了。”說完,訾子安便對著貢文行禮,轉離開了。
貢文也覺得寧家這些人的臉著實難看,便轉說道:“待寧二小姐被帶上來后,寧國公請自行離開便可,本還有公務在,不便多陪了。”說完,貢文直接離開。
只不過貢文這次離開,卻并不是去理公務了,而是特意去看了看正在用刑的寧初。
他是大理寺卿,是出了名兒的黑臉包公,他也沒辦法讓衙役下手輕一些。
而寧初趴在凳子上,本以為自己多修煉了一個月,也跟著鍛煉了一個月了,多還是能扛得住的,只是沒想到,那板子真正打在上的時候,遠超過想象之中的疼痛。
寧初微微蹙眉,覺得這副還是有些太弱了……
可寧初哪里知曉,大理寺的板子,就連男子聞言都發憷。
“四!”
“五!”
……
“九!”
“十!”
每挨一板子,寧初的臉便白一分,終于到了最后一板子,寧初竟生生咳出一口鮮來!
“噗!”
下手的衙役見狀,便準備攙扶起寧初來,寧初擺擺手,吃力的說道:“我休息片刻便好,不勞煩了。”
見狀,衙役忍不住的說道:“寧小姐,我們這些人,素來用刑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人,這下手屬實沒輕沒重的,還寧小姐莫怪。”
貢文嘆了一口氣,說道:“去拿來一副擔架。”
“是!”倆衙役連忙去找擔架了。
寧初白著臉,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冷汗,扯了扯角:“多謝貢大人了。”
貢文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可是被拿了什麼把柄?本今日看寧二小姐的神,著實不像是無辜的。”
寧初沒有和貢文多說什麼,淡淡搖頭:“這次是我失策,無關于其他。”
“大人,擔架來了。”倆衙役拿著擔架跑了過來。
看到擔架已經來了,寧初也沒有扭,了角的漬,走到擔架:“勞煩將我帶到大理寺門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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