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趙溪月如約找到了曲夫人。
“您的意思是,想讓我潛曲家,拿到曲瑯的令牌?”
趙溪月得知曲夫人的意思后,眸閃了閃。
“曲家現在進不去了嗎?”
曲夫人微微頷首,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疲倦:“自從白君出現后,曲瑯暴本,將曲家徹底控制起來。我提前得知消息,這才帶著長歌躲到這里。”
“曲瑯的令牌有什麼特殊之嗎?”
曲夫人回答:“曲瑯在長游人中的地位很高,我們安在白君邊的人,現在正需要這個東西。”
“我明白了。對了,您能否將曲家地圖畫給我?”
曲夫人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張忠明看了眼地圖:“小姐,這種事給我做就好,您何必親自過去呢?”
趙溪月道:“除了曲瑯的令牌之外,我還要從曲家帶走一樣東西,所以必須得親自過去。”
張忠明:“什麼東西?”
趙溪月:“雪蓮月草。”
曲瑯之前買下了許多雪蓮月草,但他出售了一部分之后,就將剩下的全部封存起來。趙溪月本以為他這麼做,是為了等著升值。
現在看來,曲瑯是打算將這東西給白君!
俗話說來都來了,趙溪月打算將雪蓮月草打包帶走,寧愿扔了,都不想讓這東西落敵軍手中。
面對趙溪月的執著,張忠明沒有多說什麼。
當天傍晚,在曲夫人提供的地圖的幫助下,趙溪月和張忠明兩人功沿著側門進曲家,并且一路避開那些巡邏的長游士兵,功到了曲瑯的臥房。
據曲夫人的報,曲瑯這幾天都會在傍晚的時候回來,休整一番后,留下令牌,再離開這里去找白君,幾乎整夜都不會回來。
所以留給趙溪月的時間很寬裕,只要不驚外面那些長游士兵,僅憑他們兩人,很快就能帶走曲瑯的令牌。
張忠明手算不上頂尖,但他輕功極好,并且很擅長機巧百工,沒多久便敲開了臥房的門,兩人悄悄溜進去。
臥房一片漆黑,兩人不敢點燈,只能借著月黑行。
很快,趙溪月就在臥房床邊的柜子里找到了令牌,給張忠明收好。
張忠明則沿著墻邊一路挲,很快,空氣中傳來“咔噠”的輕響,有什麼東西被彈了出來。
“小姐,你過來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趙溪月快步上前,就在臥房的床榻下面,突然彈出來一個暗格。里面放了兩個掌大小的木盒,旁邊還有一副卷軸。
那兩個木盒里滿滿登登都是雪蓮月草,趙溪月對那副卷軸起了興趣。
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和雪蓮月草一樣,被曲瑯放在這個地方?
拿起卷軸打開,雪白畫卷上竟然出現了一副子的半畫像!
張忠明借著月看了眼,微微一愣:“這上面竟然是個子?”
趙溪月沒說話,驚愕的瞪大眼,心中卻也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畫像中的子不是別人,正是的娘親!
曲瑯為什麼會有娘親的畫像?他們認識嗎?又是怎麼認識的?
趙溪月覺自己腦子很,猶豫片刻,剛想將畫像放回原位,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跟著,便是曲瑯說話的聲音。
“公子哪里的話,您自然是何都去得。”
趙溪月和張忠明馬上警惕起來,兩人彼此對視一眼,趙溪月飛快鉆進旁邊的柜子里,張忠明則一個翻滾躲在屏風后面。
幾乎在關上柜門的一剎那,曲瑯手推開房門,稔的點亮油燈,原本暗淡的房間頓時明亮起來。
趙溪月的一顆心也高高提起。
好在曲瑯并沒有察覺到房間的異樣,他熱的邀請外面那人進來,沏了杯茶水之后,趕忙道:“紫霄公子,所以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連咱們長游人的東西都敢搶。”
趙溪月微微揚起眉。
沒想到曲瑯邀請過來的人竟然是紫霄。而且他剛剛說自己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搶了,難道是黎玄山他們做的?
只見紫霄慢條斯理的喝了杯茶:“曲公子你先別急嘛,白公子又不是什麼老虎,能將你吃了不?”
從曲瑯賠笑的聲音中,趙溪月意識到,曲瑯似乎十分忌憚白君,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恐懼了。
曲瑯訕訕道:“那這次的事,您能否在殿下那邊說說好話啊?”
紫霄輕笑了下:“當然可以。不過白公子的格你也明白,這件事你沒做,不了要挨一頓罵,你到時候忍著就好。”
曲瑯連連點頭:“您放心!我肯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紫霄突然道:“對了,先前讓你找的人,你可以不必找了。”
曲瑯:“是……紫霄公子,我能否多問一句,那子究竟是誰?我聽其他人說,殿下已經找了數十年。”
紫霄:“知道多還問?”
曲瑯臉驟然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不停地自己耳。
“我不該多的!我不該多的!”
響亮的掌聲讓趙溪月微微皺眉,沒想到曲瑯先前那麼意氣風發,在紫霄面前竟然會卑微這幅樣子。
紫霄沉默片刻,淡淡道:“畫像不是已經給你了嗎?看看那子的面容,你真當猜不到是誰?”
曲瑯干的說:“我只知道那子和趙溪月長得極為相似,可能是的娘親。至于那子的真是份……
”
紫霄:“長游國長公主,白沅君。”
趙溪月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長公主……是自己的娘親?!
記憶中,好像從未見到過娘親的家人,不過當時趙溪月并未在意。
藏在屏風后面的李忠明好像也吃了一驚,不小心撞到了屏風角落,發出短促的聲響。
紫霄眸頓時銳利起來:“誰?!”
趙溪月心中一。
死一般的寂靜之后,一只貍花貓自屏風之后走出,沖著紫霄喵喵了幾聲。
“你竟然還養了貓?”紫霄微微瞇起眼,眸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