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快步上前,沉聲道:“宋凌。”
宋凌冰冷而狹長的眼眸,極為淡漠的看了一眼,而后才拔出匕首,慢條斯理拭著上面的跡。
“呵……”澹臺楓的臉慘白一片,角卻微微勾了下,發出嘲諷的低笑。“我以為你會把刀刺進我的心臟。”
趙溪月眉頭皺起:“澹臺楓我警告你,別試圖惹怒我們。你做的事我們都不會忘記,遲早有算賬的那一天。”
澹臺楓斂起笑意,神重新變得漠然。他暴的理了一下傷口,跟著幾人離開。
三炮焦急的等在沙灘上,見他們過來,下意識松了口氣:“你們終于回來了!今天的天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太邪門了,可能會提前漲,咱們必須要趕快離開這里。”
他看到渾是的澹臺楓時,整個人都愣了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權當自己沒看見。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按照三炮的預測,快要接近凌晨時,九旻海就會迎來第一次漲,他們離開小島的唯一通道也會被海水灌滿。
“烏首我們回去再仔細看,現在先離開這里。”趙溪月說。
他們一起朝著山的方向走,可沒走幾步,烏緹突然發出一聲尖,整個人往旁邊跳了下,抬手了自己的肩膀:“好疼!什麼東西啊!”
話音剛落,旁的宋凌眉頭一皺,中發出一聲悶哼。掀開袖,出自己潔白的手腕,只見上面赫然出現了一個點。
趙溪月愣了下,跟著,一灼痛從肩膀上傳來,霎時間,趙溪月臉驟然一變,喊道:“快離開這里!”
隨著一聲令下,其他人也明白現在況危急,跟著趙溪月一路向前,在樹林掩映間,很快躲進一個山中。
他們前腳剛進去,后腳,暴雨傾盆,水流如注,厚重的水霧自地面騰生,一刺鼻難聞的味道漸漸襲來,所有人都無法忍一般,住鼻子。
烏緹罵罵咧咧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趙溪月仍舊有些不可置信:“這應當是……酸雨。”
三炮有些崩潰,他在海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況:“酸雨是什麼啊?!我上剛剛滴了一些,疼死了!”
“很難解釋,總之這不是個好東西,而且十分威脅。短時間,我們恐怕不能離開這里。不然上的皮都會被腐蝕掉的。”趙溪月眸暗了暗。
怎麼這麼倒霉,偏偏快要離開的時候遇上了酸雨?而且看三炮的表現,他之前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這時,澹臺楓突然咳嗽幾聲,低聲道:“喂。你們在干什麼?”
趙溪月下意識轉頭去看他:“什麼——”
“趙溪月小心!”宋凌略帶驚恐的聲音倏地響起,趙溪月只覺得眼前閃過一抹黑影,跟著,被一巨大的力量撞向山壁,中溢出痛苦的嗚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三炮撲通一聲跪在趙溪月跟前,聲淚俱下,拿刀的手微微抖:“對!對不起!趙姑娘真的對不起!”
“我沒辦法啊,那是我哥哥,從小把我養大的!”
趙溪月總算弄清楚現在的況了。
還是太小看那兩人,沒想到他們在服下毒藥之后,竟然也沒有斷掉逃跑的心思,甚至還攛掇三炮背叛他們,挾持了自己。
“嘖,我又沒說要弄死你們,何必大干戈?”趙溪月眉頭皺了皺。
頭男冷笑著拆掉手里的繩索,吐了口唾沫,罵道:“臭娘們,都給老子喂毒藥了,還有臉說沒害我們?!”
趙溪月緩緩瞇起眼:“你們還記得毒藥這回事兒啊。既然如此,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自己毒發亡嗎?”
“哈哈哈哈哈!我們現在把你綁起來,不一樣能拿到解藥?”由于那把橫在趙溪月脖頸的匕首,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只是用危險的目,盯著這幾人。
烏緹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出手輕輕扯了扯銀瀾的袖:“銀瀾大人,既然首烏已經到手了,不如咱們……”
銀瀾極為冷淡的轉眸一瞥,烏緹馬上老實起來,低著頭不再說話。
宋凌上前:“解藥在我這里,你們若是想拿,那就放開。”
三炮聲音有些抖:“你、你們往后走,那里有一條地下暗河,把解藥放在河邊的木船上,快!”
聽到這話,趙溪月微微瞇起眼睛:他們怎麼會知道里面有地下暗河?而且這場酸雨下的時間也太巧了,正好將他們到了這個山里。
電火石間,趙溪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可如今被挾持著,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凌往回走,將解藥放在木船上。
然后,三炮帶著走向山深,這里果然有一條很窄的暗河。河面上漂浮著一只木船,看起來有些年頭,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找來的。
他們挾持著趙溪月上了船,等船劃開一段距離后,三炮突然收回了匕首。
趙溪月心里頓時有種不想的預,扭臉剛要張,三炮就面復雜的將趙溪月推進河里!
……媽的!
此刻趙溪月十分想說臟話,可一張,冰冷河水便瘋狂涌。只能力揮舞著四肢,朝著宋凌等人的方向游去。
好在宋凌足夠聰明,已經猜到了三炮等人的意圖,讓阿無下水,將趙溪月給帶了上來。
“咳、咳咳咳!”趙溪月捂著口瘋狂咳嗽,臉略微有些蒼白。可現在卻顧不上這些了,猛地抬頭說道:“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里!不然他們就要將漁船開走了!”
宋凌沉聲道:“我知道。但是外面的雨還沒停,我擔心——”
這時,趙溪月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猛地竄出山,徹底暴在酸雨之中。
滴落在上的雨水,除了微微發熱之外,并沒有預期中的灼痛。
趙溪月咬牙:“我們被那幾個混蛋給騙了,這雨只有剛開始的那陣子會傷人,現在我幾乎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