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那麼有恃無恐的。
不過這些人為何不早點出現,反而要等接的黑人死了之后?
黎玄山也很快看到了外面簇擁過來的士兵,毫不畏懼的冷冷一笑。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底牌?”
他從容的將劍尖抵在駱江脖間。
宋辭禮和宋汀雅也察覺到不對,慢慢退回。
正在這時,駱江卻陡然抬眸,朝著趙溪月所在的地方森冷一笑。
不好!
趙溪月登時要躲,卻還是已經晚了。
一把匕首橫在脖間,被黑人挾持著跳下屋檐,站在眾人對面。
駱江輕聲道:“王爺,咱們打個商量吧。”
黎玄山危險的瞇起眼睛。
“我知道你不想和趙溪月和離,不如你放了我,而我幫你殺了。這樣,就再也沒法離開你了。”
趙溪月聽著,后背陣陣發寒,驀地向黎玄山。
黎玄山垂著眼,誰也瞧不輕他的神。
而旁邊的宋辭禮聽到這話,卻微微一怔,視線落在趙溪月上,眸有些復雜。
“黎玄山……”
趙溪月威脅似的著他:“怎麼?你被駱江給說心了?”
駱江臉上,也緩緩出得意的笑容。
“我早就說過了。人心是經不住任何考驗的——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黎玄山手中的長劍,便毫不猶豫的刺穿他的肩膀。
在駱江凄厲的慘聲中,黎玄山語氣淡漠。
“駱江,你這沒臉沒皮的臭蟲,還敢考驗我?”
“混賬!混賬——啊啊啊!”
駱江臉蒼白,捂著傷口痛苦嘶吼。
黎玄山則出長劍,冷眼環視四周。
“如果想讓你們的小爺活下來,那就把趙溪月給我放了!”
可這些人竟然都沒有。
反而,緩緩往前又邁出一步。
“哈哈哈哈……”
駱江臉扭曲的笑了。
趙溪月心中一寒。
“黎玄山,沒用的。駱江這條命對他們來說,什麼也算不上。”
該死,早該意識到的。
駱江既然能在侯府干這種事,舞候會不知道?
他不但知道,而且默許,甚至還有可能也參與了!
趙溪月現在算是知道“山高皇帝遠”的意思了。
挾持駱江本沒用,因為這些人只聽命于舞候。
宋汀雅忍不住罵道:“別笑了,聲音難聽死了!你也要跟我們一起死,現在還笑得出來嗎?”
“當然笑得出來。”
駱江像是失了神智:“能為而死,是我莫大的榮幸。”
“瘋子。”宋辭禮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而此時,趙溪月也在思索著困的辦法。
舞候一直沒出面,恐怕是在坐山觀虎斗。
他先縱容黎玄山等人殺死黑人,目的恐怕只有一個——那些毒草!
舞候想獨吞這些毒草!
“黎玄山,火折子!把毒草給燒了!”
趙溪月厲聲喊道。
黎玄山也反應極快,在趙溪月喊出來的一瞬間,猛地吹亮火折子,朝著毒草丟去。
這下,原本沉默不言的士兵們終于出現了微微。
人群中走出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竟然是侯府平日里最溫和慈祥的老管家!
老管家站在趙溪月旁,一個眼神,脖間的匕首就被撤了下去。
“王妃,這些個不長眼的東西,若是冒犯到您了,老朽替他們道個歉。”
趙溪月眸微,并沒說話,只是朝著黎玄山走去。
老管家朝著黎玄山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后轉對著眾人道:“都做什麼呢?這可是厲王殿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把刀放下!”
那些人竟然真的齊刷刷收起武。
黎玄山擋在趙溪月跟前,冷眼著老管家。
“王爺,您別生氣。事已至此,咱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
“本王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
老管家溫聲道:“若是談不了,那就只能讓你們死在這兒了。”
宋辭禮臉微變。
趙溪月開口:“老人家,您想說什麼?”
“老朽已是半截子土的人,實在是不想打打殺殺的。這毒草能換來的東西,遠比諸位想的還要多。”
老人笑瞇瞇的說:“你們只要拿上這毒草離開,我們絕不阻攔。”
趙溪月蹙眉。
這老人家還真聰明。
只要他們了這些毒草,和舞候就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到時候,不僅能完的繼續掩飾此事,還抓住了他們的把柄,簡直一箭雙雕。
“若我們不拿呢?”
老管家沒說話,他后的士兵們,卻都又殺氣凌然的了過來。
呵……
趙溪月瞇起眼睛。
正在這時,黎玄山卻突然道:“毒草,我們會拿走。”
趙溪月一怔:“黎玄山?”
老管家則出得意的微笑。
在趙溪月和其他兩人驚愕的目下,黎玄山緩緩靠近毒草,一腳踩在了箱子上面。
“——不過,我會拿著毒草,親自送到陛下面前,讓他睜開眼睛仔細看看。”
“這,就是他的好侯爺!他最尊重的前輩!”
老管家面容扭曲,厲聲道:“那就沒得談了!你們,上!”
霎時間,無數士兵蜂擁而至。
趙溪月則被黎玄山拽住手腕,護在后。
他和宋辭禮提劍而上。
與此同時,異變突生!
伴隨著一聲怒吼,聽嵐領著上百個士兵沖了進來,反倒將侯府的這些人團團圍住!
老管家臉一變,駱江也滿目驚愕。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王爺!屬下來遲了!”
聽嵐揮劍砍殺,后的人也蜂擁而上,將侯府的士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黎玄山勾起角,意彌漫上他的眼尾。
“老管家,我要的不僅僅是駱江的命,還有舞候的命——”
“你、你!”
老管家氣的臉猙獰,渾止不住的哆嗦。
“你以為你殺了老爺,陛下就會相信你的忠心了嗎!”
“我告訴你,黎玄山!侯爺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他慘一聲,捂著口倒了下去。
黎玄山淡漠的收起長劍,抹掉上面的跡。
“呵,我從不需要證明我的忠心。”
在他深邃漆黑的眼瞳中,趙溪月確認,自己看到了洶涌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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