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盧清妍在自己屋,把桌子上的首飾全都撒在了地上。
手中握著一銀釵,氣得咬牙切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民間會有如此荒唐的話本子出來!是誰?到底是誰干的?竟然敢如此坑害我!”
嘉兒站在一旁巍巍,不敢開口。
別看盧清妍別的時候唯唯諾諾,子十分的虛弱,但是生氣的時候打人也不比韓姨娘輕。
這人要是心狠起來的話,什麼事都干得出來,比如自己臉上的傷疤,不就是用簪子劃出來的麼?
還苦口婆心地說這不比死了好,若說句真的,與其這個樣子活著,還真是不如死了。
嘉兒嘆了一口氣,眼神空地幫著收拾地上的東西,時不時地抬頭看著,生怕這個人又起什麼幺蛾子。
盧清妍看著忍不住火從心上來,起站在面前,一只腳踩到了正在撿首飾的手指頭上。
嘉兒疼得咧,卻沒有開口。
盧清妍淡淡地問道:“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是你出去辦的,為何會為如此況?”
很明顯,盧清妍這是懷疑到嘉兒上了。
這人要是瘋起來,真是什麼都敢想。
嘉兒跪在地上,大汗淋漓地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況且,那幾日京城百姓確實都在辱罵盧清歡。”
“胡說前幾日在水云閣新一出琴歌記的話本子之后,就忽然話鋒一轉,了如今的形。”
盧清妍眼神微微地瞇起來問道:“琴歌記?那是什麼?”
嘉兒低下頭沒有吭聲,自己要是說出來的話,那可真是命堪憂。
盧清妍尋思了一下,挪開腳說道:“你去告訴姨娘,就說我稍微好轉一些,想聽評書。”
“讓請個人進來,在我院子里面,說說這出,琴歌記。”
巧戲臺子剛剛搭建起來,盧清歡就回了府。
今日是自己一個人回來。
畢竟這應該也算得上子之間的事,程景郁再怎麼說都是份尊貴的王爺,怎可如此走。
所以就讓他留在家里面看孩子了。
盧清歡剛剛走進來,就看見那些下人有抱怨的,有笑呵呵往后院跑的。
心底還在納悶,這是怎麼了?一個個地反差這麼大,除了門口看門的之外,幾乎都沒有什麼人看見自己了。
盧清歡咳咳嗓子,那幾個垂頭喪氣的侍才看見。
紛紛上前行禮問安:“王妃回來了啊!”
盧清歡擺擺手示意們起來。
隨后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麼多的人全都往后院跑?”
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后說道:“是三小姐想聽評書,韓姨娘特意花錢搭了一個班子,聽說還有唱戲的呢,們今日不當值,全都跑過去聽了。”
說著還不忘紛紛嘆口氣。
有一個年歲小的丫頭更是抱怨:“那可是現在正火的琴歌記,眾人都想聽,為何我們就如此命苦?”
這倒是巧了啊,想聽評書,偏偏又是琴歌記,盧清妍怕是還不知道,這個寫的就是自己的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些人正要去通知蕭朝云,就被盧清歡住了。
“此時不著急,我娘現在應該還在休息,別去叨擾了,我今日也是閑來無事,去瞧瞧我妹妹的評書也無妨。”
也不知道盧清妍聽完這出評書,會被氣什麼樣子。
追風跟在后寸步不離。
臨走的時候程景郁特意囑咐,千萬跟在王妃邊。
別的時候也就罷了,只要是王妃出門的時候,覺自己就格外的力山大啊。
追風也忍不住嘆息自己這個命運啊。
盧清歡一路走到盧清妍院子門口,卻沒有進去。
只是看著臺上的人說書。
三個姨娘還有盧清妍坐在下面,王姨娘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說道:“真是難為三小姐了啊,病剛剛好一點就請我們聽評書。”
盧清妍對著象征一般的笑了笑。
王姨娘自討無趣,也沒有繼續吭聲。
這說書的前面倒是都好,說到落水一事的時候,韓姨娘和盧清妍臉就已經變了。
心想無非就是巧合罷了。
奈何等到盧清妍聽見下毒,散播謠言一事之后,算是徹底忍不住了。
直接起指著他們說道:“荒謬!此事怎可是真的!簡直就是信口雌黃!”
“你們,你們這些刁民!空口白牙怎可如此說!”
眼下盧清妍氣的青筋出。
一雙眼睛如同充了一般,看著讓人害怕。
倒是把一旁的王姨娘都給嚇到了。
“哎呦,三小姐這是干什麼?怎麼忽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王姨娘也沒有起,只是斜眼看著,忽然這麼生氣,無非就是一個話本罷了。
不過,這五年時間,不是和姐夫糾纏,就是想著怎麼害自己嫡親的姐姐,說得不就是……
王姨娘轉念一想,怪不得外面最近瘋言瘋語,忽然從盧清歡變了盧清妍,估計都是靠著這一本琴歌記。
還真的是不湊巧。
雖然自己很想看見盧清歡吃癟,但是在這個府,還是殺殺這對母的銳氣才好。
韓姨娘更是直接把自己一旁的果盤扔到前面,怒斥道:“滾!全都給我滾!說的這些全都是放屁的話,呸呸呸!”
王姨娘這才款款起笑道:“韓姐姐這是生的什麼氣啊?”
“這評書本就是說著給人逗樂用的,閑下來的時候打發時間,人家說的好好的,你們為何生氣?”
“更何況這故事也蠻有趣的不是麼?聽著可真是讓人驚心魄啊,竟然有庶想魚躍龍門,實在是難得。”
韓姨娘算是徹底忍不住了,走到王姨娘面前抬手就要發過去,幸虧被下人攔住了。
倒是還有一個姨娘,奈何人家從來都是躲著是非,起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算起來這一次時候算是差不多了。
盧清歡這才悄無聲息地走進去,咳咳嗓子說道:“這里好生熱鬧啊,三妹妹好雅興,這聽書,看戲怎麼還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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