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悅看著兩人握住的手,眼睛里的妒恨都快要化做利劍穿他們了。
可惜簫重禮此刻已經沒有了看神的力氣,他命不久矣,唯一的心愿便是與芮姬合葬,可如今,他的皇后竟然不同意。
“放肆。”
簫重禮用盡全的力氣掙扎著,卻無濟于事,厲聲說出的話也只是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朕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朕要與芮姬合葬,皇后若是……若是不愿,朕不介意廢后。”
簫重禮說完話,上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整個人虛到了極致,甚至他覺得有些不上氣,需要張大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勉強吸進來一些氣。
他話落,轉頭看向孟悅,只是眼里早已經沒有了帝王的威嚴和威懾力,只剩下紙老虎般的虛張聲勢。
孟悅聽見他的話,眼里終于出了幾分恐懼的神,但更多的是震驚和恨意。
“你要廢后?你居然要為了和這個賤人合葬而廢后?”
不敢相信,的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啊,可他居然要廢后。
孟悅覺得肚子有些痛,但更痛的是心。
扶著肚子,面蒼白的站定在原地,滾燙的淚水終于再也忍不住一顆一顆的砸了下來。
“我于十五歲便嫁給你做王妃,一路從王妃到太子妃再到皇后,我自問小心謹慎,未曾給你增添任何麻煩。”
“娘家親族多次迫我,讓我為他們謀利謀謀晉升,可都被我給擋了回去,只為了你些麻煩和煩惱。”
“這些年我循規蹈矩的做好皇后的位置,即便你封了再多的妃子人我都未曾苛待過們。本宮這皇后做的何錯之有?可你居然要廢后?”
隨著聲聲質問,孟悅的眼淚和恨意都噴薄而出。
這些年不是沒有怨過恨過,但都因著份克制著,但這一刻,不想克制了。
不僅僅是天堯國的皇后,也是簫重禮的妻子啊。
而芮姬,一個敵國細作,一個妾室,如今卻要與簫重禮合葬,這不是生生打的臉嗎?
簫重禮可以不,但絕對也不能別人。
孟悅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雙哭的猩紅的雙目死死的盯著簫重禮,眼中的怨恨復雜晦暗,良久后冷笑道。
“廢后?皇上恐怕廢不了臣妾了。”
簫重禮原本蒼白的臉冷了幾分,眼中有著怒火,但心破財早已經沒了威懾力。甚至由于生氣,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盯著孟悅,手指抖的指著,張著,卻發不出聲音。
孟悅臉上神更冷,眸子里更是多了幾分悲戚。
“皇上你現在的模樣恐怕連筆都提不起來。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說罷,孟悅手將他的手放下來,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臨西在殿外敲了敲門,說道。
“皇后,凌王來了。”
簫重禮眼神亮了幾分,但卻見孟悅神一窒,看了簫重禮一眼,眼神中出一抹不舍,但很快被掩下去。
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寒必現,走像床邊。
簫重禮眼中出一抹不敢相信的神,更多的是恐懼,下一刻,那把匕首就直接了他的心臟,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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