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父子是再沒臉待在辦公室了,與他合作二十年所謂的至好友,也下了逐客令。
出去之後,這兩人滿腦子都是問號。
鼎盛系是什麼意思?怎麼從來沒聽過。倒是知道一個鼎盛會所,還去過幾次。
「爸,會不會是秦方偉?」
「秦方偉跟他陳霄能有什麼關係?」顧濤思索道。
「跟老爺子一樣,被陳霄的那些伎倆迷了唄。」顧典憤憤不平道。
「有可能。算了,馬上陸師傅要來了,咱們能不能把顧影香下去,就看這一遭了,走,去準備準備。」
他們層次不夠,本不了解秦老闆是多麼的可怕。顧濤還想著與顧影香角力。
那邊,桑老闆的辦公室里,陳霄等人到了極高的禮遇。
桑老闆把陳霄等人恭恭敬敬的請進了後院,命人把自己珍藏的玉石全部拿出來,任由顧影香挑選。
這一下可把謝雨彤給激壞了,都是上等貨,平時想見都沒得見。
最後結賬,原價六千三百多萬,五折之後變了三千多萬,桑老闆還做主抹了零,只收三千萬。
有桑老闆派人送貨回民州,不需要顧影香親自手。
「桑老闆,承蒙你關照了。」
顧影香謝道。
「不不不不,顧小姐您客氣了。老桑之前的大意怠慢,還請您和陳先生高抬貴手,不要與秦老闆說才是。」
桑老闆最害怕的就是陳霄在秦方偉面前告狀,他可不敢想像老闆的怒火。
「不會,桑老闆與我們是朋友啊。」
「對對對,朋友,大家都是朋友。顧小姐,陳先生,還有謝小姐,如今貨也進的差不多了。隔壁賭石區馬上會有一場賭石會,是我們東風采石場與其他採石場一起聯合舉辦的。要不要去熱鬧熱鬧?」
顧影香想了想道:「也好,難得出來一趟。」
「我去安排一下。」
陳霄制止道:「不用,桑老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去走走看看,不然你一安排,味道就變了。」
桑老闆一想也是這理,道:「是,那陳先生你們自便,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行。」
桑老闆如釋重負般的走了,剛剛見到黑鑽卡的時候,他是嚇得三魂出竅。
賭石區,與採購區不同。
這裏堆放的全是各種剛剛開採過來的料,零零碎碎的堆放在一起。
這裏,乃是整個東風玉石易會所最熱鬧的地方,各種人都有,老闆,混混,商販,大師,混雜在一起。
外面,還不斷有各種品相好或不好的料運送過來,沒過多久,這裏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料。
「小彤,對賭石有研究麼?」顧影香問道。
謝雨彤皺著眉頭,道:「以前師父不許我學這個,我只是了解過一些,不是特別專。我們這一脈,主要專玉石雕刻與品相分類手藝,認為賭石是左道,讓人傾家產。
不過我師叔貌似很有研究。」
「說來說去,就是不懂唄。」
陳霄隨意抓起一塊料,又放下,回頭對謝雨彤道。
「你說什麼!再不懂也比你這種腦子裏都是的人強!哼,枉我對你改觀,以為你是個人,沒想到還是這麼讓人討厭,江山易改本難移!」
謝雨彤心高氣傲,對自己的手藝極有信心,最恨別人瞧不起。
陳霄又拿起一塊料,微微笑道:「你確定我不懂?」
「當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陳霄把玩著手裏的料,應著裏面傳來的微弱靈氣,失笑搖頭道:「如果我懂呢?」
謝雨彤惡狠狠的道:「如果你會,我就磕頭拜師,給你端茶遞水,洗掃地,鋪床疊被。」
「免了,床我自己鋪就好。」
陳霄一副自己已經贏了的樣子。
噗嗤!
顧影香忍俊不,笑了一聲。
謝雨彤俏臉緋紅,意識到自己話中不妥,怒道:「流氓!無恥!你不懂又怎麼說。」
陳霄問道:「不懂又怎樣?」
「你輸了就必須跟影香姐離婚!」
嗯?
陳霄一愣,搞不懂謝雨彤為什麼會有這個條件。
「小彤!」
顧影香嗔怪的呵斥道。
陳霄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就算我跟顧影香離婚,你也沒機會,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咯咯咯咯……
顧影香被陳霄的腦迴路逗樂了,笑起來。
謝雨彤大為窘迫,怒吼道:「陳霄!無恥之徒!誰眼瞎才會看得上你!」
「謝雨彤,夠了!」顧影香臉一黑。
全場安靜下來。
顧影香生氣,謝雨彤只能認慫。
「漲了,漲了,上等糯米種!」
開石區那邊,已經傳來了雷鳴般的呼聲。
三人被這聲音,好奇的趕過去一看。
就見人群之中,顧濤和顧典兩個人滿臉紅,抱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白玉石,笑得合不攏。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名山羊鬍子的瘦小男人。
「三千塊開出的這塊糯米種,最能賣到十萬塊,我們拿回去自己打磨,價值還要更高,真是太謝謝你了陸師傅,慧眼神鷹陸淺鵬果然名不虛傳。」
顧濤抱著玉石,不停的拍著山羊鬍的馬屁。
「呵呵,人之託忠人之事,顧總不必客氣。」
三人喜笑開,繼續去挑選料。
這剛一轉,就看見陳霄三人。
誰知,謝雨彤突然驚呼一聲:「師叔!」
陸淺鵬也看到了謝雨彤,眼睛裏出一寒冷的芒。
「呵,原來是謝師侄。不去研究那些玉石的雕刻技藝,怎麼也跑來賭石?被你師父看到,不怕跟師叔一樣,被逐出師門?」
聽陸淺鵬的口氣,是被逐出了師門。
不過卻不以為恥,反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陸師傅認識?」顧典問道。
「當然,謝雨彤,我師兄的徒弟。不過我師兄一向惜羽得很,認為賭石是讓人傾家產的左道。一向不讓門人這玩意兒,沒想到他的寶貝徒弟居然悄悄來賭石,真是給他師父長臉。」
陸淺鵬見面就對謝雨彤冷嘲熱諷。
「誰說我來賭石了,我就是來逛逛。」
謝雨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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