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隨同九月一樣,面向那塊巨石。
隨著初的升起,線直在巨石之上,巨石頓時散發出一種被暈染過的圈,一圈圈朝外擴,直到圈擴滿整個巨石,巨石上慢慢呈顯出一個凹口,看模樣大小,正好與寶盒的大小相差無幾。
「是藏寶地要開了。」所有人下意識嚷了一聲。
在各個隊伍里的人,立即飛而走,出去稟報大部隊。
九月一門心思想著陌千與容止的計劃,哪裏能顧得到其它人的舉。
直到虛空有陣陣漣漪劃過,一行人的影出現在當場。
「寧姑娘,好久不見。」南宮飛燕一輕裝,英姿颯爽的朝九月打招呼。
南宮飛燕的側還跟著黑羽與黑旗,陌千一紅,白髮飄飄的也與他們三人一起。
「我輸了,原來這就是你們的計劃。」九月咬了下,從幾人上一一掃過。
「這些人是誰,也想要來分一杯羹麼?」除了九月一行人外,其它人都冷斥出聲,蠢蠢的,似乎想要先將臨時進來分羹的人幹掉。
九月嘲諷的勾起半邊,將視線投放到四大王朝的人上,「他們是誰?他們不就是將假寶盒匙給了景龍帝,將『長生』告知你們,引所有人前來此的人?」
「什麼?」所有人明顯怔了一瞬,而後又都不信的狠盯著九月,「涼王妃是想要食言麼?所以......」
九月不好笑,什麼也沒說,朝君夜涼點了點頭。
君夜涼直接了眼朱影,而朱影也瞭然的將手裏的寶盒匙朝那凹口塞去。
這幾日,朱影手裏一直拿著寶盒匙,其它隊伍的人,各派一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以防調包,這是大家約定好的,所以這會朱影將東西塞向凹口,就算東西證明是假的,也沒人會懷疑。
隨著寶盒塞,什麼變化也沒有。
一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最後半小時過去了,巨石還是什麼也沒有。
九月袖袍一甩,幾步踱過去將寶盒取下,摔了個唏吧爛。
「這......」
「我早就說過,提醒過,這是一個局,是設局人影所有人過來的局,你們為了長生,自相殘殺不說,還將自己的兵力全都派來了這個地方,他們要的就是流河,要的就是死傷無數,而你們,因為你們的貪念與無知,白白葬送了上千年的國家歷史,被人取而代之。」
九月的氣勢,與往日裏有了很大的不同。
雖然是子,聲音,卻給人一種不敢直面的覺。
「是這些人做的?」每隊人,都將視線投放到南宮飛燕與陌千上。
「現在的你們,如若還聽我一聲勸,便馬上退出這個山坳,將你們的兵士帶回各自王朝,事便還有迴轉的餘地。」
九月的話音一落,南宮飛燕卻瀟灑的笑了一聲,將手裏一直捧著的東西打開布包,出裏面的又一個寶盒。
「涼王妃的話,你們可以信,當然也可以不信,這個寶盒是真的,是能打開這藏寶地的唯一寶盒,你們難道對裏面的東西,一興趣也沒有?」
原本在九月出聲時,心中對『長生』的執念有了改觀的眾人,這會被南宮飛燕一蠱,又都開始堅定信念。
九月跺了跺腳,沒好氣的道,「你們是要長生不要命麼?如若長生這麼好得,今日這死局就不會有人花上數十年來設了。」
「好不好得,不勞涼王妃心,如若涼王妃不想要這長生,大可離開。」有人出言相懟。
南宮飛燕立即應了一句,「涼王妃可不能離開,我雖有寶盒,匙卻在手上,要走也行,但要將匙留下。」
「什麼?匙在涼王妃手上?」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到九月上,「涼王妃最好還是將匙出來吧。」
「你們哪隻眼睛見我手裏有匙了?」九月打算到底,這塊巨石也不可能會開一天,一直耗到巨石的機關關閉,就算手裏的匙是真的,陌千的計劃也會就此失敗,這些人的命,也大概能保住了。
「你上有沒有匙,自然會有人你開口。」南宮飛燕話音一落,立即恭敬的向陌千,「陌先生......」
陌千沒說話,只是沖九月笑了笑。
那笑一如既往的悉,像極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沖笑的模樣。
「陌千,真的走到這一步了麼?」九月抿了下,一字一句的開口。
陌千仍舊是笑,卻揚起火紅袖袍,憑空一揮。
九月只覺得周遭的空氣一變,下意識閉眼,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片虛無之中。
周邊的人都消失了,只有與陌千兩人。
陌千此時離很近,正手點在的鼻尖。
鼻尖傳來輕微的刺疼后,九月的神智才醒了過來,下意識揮手,將陌千的手拍開,然後捂住自己的鼻子,「疼死了,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
這是條件反下的反應,完全將陌千的所作所為拋在了腦後。
這句話說完了后,九月抿了下,臉上的表瞬間就僵住。
陌千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桀驁的看著九月,「臭丫頭,已經到最後了,該收場了。」
「不,還沒到最後。」九月倔強的搖了下頭,「你千辛萬苦的設下這個局,只要進不去,就不會到最後。」
「本尊來這個世界數十年,每一日,都在求著要回神武。」陌千的語氣忽然低沉了幾分。
「在這些事之前,你告訴我,異域的人如何了?他們最後的昏迷是怎麼回事?」
「本尊在他們種了制,與星石的天地能量有關,只要他們不來下界便無妨,一旦來下界,他們的命便不保。」
「嗯。」九月聽了陌千親口說的,不由鬆了口氣。
異域的人不來下界也好,一旦來了下界,就算下界有天道封印,下界的人也倍苦楚。
「臭丫頭,你以為,匙不出來,外面的那些人便不用死麼?」
「只要我不出來,你沒辦法打開藏寶地,他們當然不用死。」
「不。」陌千搖了搖頭,「你又錯了。」
「錯?」這個字,對九月的很大,自喻來自現代,什麼謀詭計都能猜,但沒想到,這一次,錯得離譜,從而被迫要面對這件事的最後局面。
「是,你又錯了。」陌千笑得無害,「第一,白羽的命,不是掌控在景龍帝手中,而是掌控在本尊手中,本尊若想要的命,輕而易舉。第二,你若不將匙出,待兩側的石砸下,這裏的人都會死,你若將匙出,能跑進藏寶地多人,便能活下多人。」
「陌千,不要,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會隨意害人的。」
面對九月張的懇求,陌千輕輕搖了下頭,「人人都會有違心之時,這最後,本尊為了那件未了之事,做些違心之事,又如何?你最好,別本尊。」
陌千說話的音調雖然極輕,不像是在威脅,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得九月往死胡同里走一步。
「未了之事?」九月呢喃了一遍這幾個字,「你想為蓮心公主復仇?」
陌千臉上的笑,終於僵在邊,「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聽一位前輩說的。」九月盯著上陌千,認真道,「陌千,我從那位前輩口中得知的,全是對你不利的,但我不信,你會做出那種事。」
「本尊當然不會,本尊若為,又何必要回神武大陸去?」陌千的語氣開始急促,彷彿被九月的話點燃了心中的那團火。
「那事實究竟是什麼樣的?」
「本尊若是說了,你願意主將本尊需要的,全都出來?」
九月抿了下,「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我想,你憋了這麼多年,總會想要找個人述說。」
陌千角浮起抹苦笑,他止不住的手,習慣的想要點上九月鼻尖。
九月沒避開,陌千的手卻頓住。
「也罷,那本尊便講個故事給你聽。」
「嗯。」
陌千將手背到後,同時轉,背對著九月。
「那人一定跟你說,本尊為了奪取神之脈,將蓮心殺了,而後軒轅帝將脈奪了回去,本尊惱怒,不顧人魔間的協議,離開魔界,舉兵攻向人界......」
「的確。」九月點了下頭,但又補了一句,「但我不信。」
「那本尊倒是要激你了。」陌千笑了笑,接著道,「事當然不是如此,當年蓮心逃到魔界,與本尊相識,我們一起,度過了一段十分好的時,的到來,點亮了魔界的黑暗,也點亮了本尊心中的黑暗。」
九月抿了下,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弧度。
好的故事,總是能讓人生出同的覺。
「如同你,在本尊來到這之後,點燃了本尊的希。」陌千忽地回頭,看了眼九月,「你知道麼?本尊總覺得,你似乎跟蓮心有些像,你與蓮心之間,無論是格,亦或者是長相,都有一牽連,再加上你的脈,本尊有時候總覺得,蓮心怕不是擔心本尊在這世上再無親近之人,便將你這丫頭放到了本尊邊?」
九月朝陌千走近兩步,「你也一樣,在我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你的存在,讓我覺得我不孤單,原來在這個世界,不止我一個外來客,說起來,我們還是有那麼些相像的,我來這個世界的原因,是因為被曾經過的人,殺害。」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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