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接過玉飾,臉瞬變,「不知姑娘與寧小哥是何關係?」
「那是我同胞哥哥,如今他不在,把玉飾給了我,我自然能代表他。」
掌柜的幾步上前,將玉飾恭恭敬敬地還給九月,「讓姑娘看笑話了,今日都是小的辦事不力。」
「行了,這些一會再說,店裏有多夥計?全給出來,把這些髒東西趕出去。」
「店裏只有兩名夥計。」掌柜朝一旁招了招手,兩名夥計立即上前對著九月行禮問好。
九月扶了個額,兩個夥計加上一個掌柜,也只有三人,想把那些個渣渣趕出去,怕是有心無力。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人來把這家店給封了。」容芷瑤手指向九月,「若是你磕頭向我認錯,我還能發發善心饒你一命。」
「嗤!」九月笑出聲,「你們這些人,可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
「我告訴你們。」九月打斷渣的話,手指向那些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們,「或許人的地位有高低之分,但人格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些姑娘,雖然出平常,但你們別忘了,國以民為本,君以民為本,史以民為本,若是沒有這些你們瞧不上的平常百姓,你們如今的富饒舒適生活,從何而來?嗯?」
店裏的姑娘們被九月一席話說得熱沸騰,一個個都直了膛,怒目向那兩名輕賤人尊嚴的家小姐。
「陳二,去報,我要把這家黑店端了。」容芷瑤哪管九月說了什麼,只知道被人打了臉,若是不討回來,以後還怎麼做人?
「呵!」九月冷笑一聲,「智腦,把這兩個不長眼不長心的人服了,只留最裏面那層。」
「是,主人。」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容芷瑤與曾初上的服瞬間消失,掛在袍上的那些值錢的東西紛紛墜地,袍卻是蹤影全無。
靜默!
靜默!
然後是衝破天際的兩聲尖。
「啊.......」
方才還嚷著要下人去報的渣,瞬間了丫環的外袍披上,轉跑出了首飾店。
九月這才拍拍手掌,對掌柜開口,「將店裏收拾好了,讓想買首飾的姑娘們繼續挑,別因為一些個髒東西,擾了店裏的正常營業。」
掌柜吩咐兩名夥計收拾,自己卻猶豫著小聲開口,「姑娘還是躲一躲的好,那兩個家小姐了如此辱,定然不會放過姑娘的。」
「不怕!」九月沉思了幾秒,將手放到袖袍里,「智腦,送瓶好酒出來。」
「是,主人。」
從袖袍里將酒拿出來遞到掌柜手裏,「你速去肅王府里,將這東西給肅王,然後把店裏的況給他說說,他自然會將此難化解掉的。」
掌柜的雖然疑,但還是拿了酒,以最快的速度朝肅王府奔去。
送走了掌柜,九月特意挑了個發簪,來到被打耳的姑娘面前,「這個送給你,小店讓你了委屈,這個就當做是賠罪,還姑娘忘卻方才的不快。」
「可是......方才姑娘替我出了口鬱氣,又教會了我等直腰桿做人,這份禮,我實在是不起。」
「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別給自己力,大大方方地收下,以後,想要買首飾了,只來我們妙釵坊買就好啦。」九月直接將發簪塞姑娘手裏。
「謝謝。」
「謝謝!」別的姑娘們也都紛紛真誠道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若不是你們,小店也不會如此火歡迎。」九月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也只有在與這些平常人相的時候,才會覺得真心的舒服。
很快,首飾店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平和。
挑首飾的挑首飾,結賬的結賬。
隴月與子櫻子籮各挑了好幾樣,九月都照賣價掏錢買了,銀票數額太大,還是一個夥計跑去錢莊幫換了碎銀子與小額銀票。
正打算打道回府時,掌柜的回來了,因為來回奔波,他上跑出了一的汗。
「姑娘,老王爺很是高興,答應將這事攬下來了,還問此酒是從何而來的。」
「你是如何答的?」
「小的說,這酒是小店老闆珍藏的,並未提到姑娘。」
「你很不錯,好好乾,我會讓杜姐給你加月銀的。」
「多謝姑娘。」掌柜一聽月銀會漲,樂得直手。
九月將隴月送到了驛站,看了眼天,離晚膳時刻已經不遠了,「隴月,姐姐知道你上的錢並不多,這些給你,想吃什麼想買什麼都別省著,若是不夠了,再來找姐姐要。」
了張銀票給隴月,隴月喜滋滋的接過,「姐姐最懂隴月了。」
「這些天,姐姐可能會被一些事纏,涼王殿下又是個不願靠近人的主,你來涼王府不方便,姐姐若得空,定會來驛站瞧你的。」
「隴月都懂,姐姐快快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九月不舍的了下自家蘿莉妹妹的臉蛋,「在這不比家裏,你自己當心點。」
「知道啦,姐姐可真是越來越像母妃了。」
九月笑了下,轉離開。
在即將走到涼王府時,迎面奔來一個男人,垂著頭,步伐發虛,一手捂著左,有正在一滴滴往下掉。
男人或許是有些心不在焉,沒瞧到九月,兩人一撞上,頓時紛紛倒地。
九月將面紗斗笠端正戴好,從地上爬了起來,「喂,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呀?」
男人用染了的五指撐在地上,艱難地站了起來,當看到九月後,一雙桃花眼頓時往上挑了一下,居然是?
「看你傷,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九月了下被撞得發疼的肩膀,從袖袍里掏出了塊手帕遞了過去,「吶,給你,你這傷不淺,最好還是先把給止了。」
男人邪邪的咧笑了,還朝九月拋了個眼過去,「姑娘倒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
「嗤!」九月被男人的話驚得差點沒笑掉大牙,正眼向男人,然後,瞬間瞪大了眼睛,眼裏直冒星星,「男呀男。」
「怎麼?小爺把憐香惜玉四個字用在小爺上,沒錯吧?」男人得意地昂了下下。
「沒錯沒錯。」九月眨眨星星眼,男人雖然了傷,看起來有點狼狽,但那張臉是真的俊吶,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放起電來足已將人電暈過去。
「小爺記住你了,你這姑娘有點意思。」男人不客氣的接過手帕,捂住傷的左,另一隻手,從腰間拽下一個玉牌扔向九月,「這是小爺的信,只給興趣的人。」
那玉牌朝著九月飛了過去,得不得不手接住。
「喂,你......」
男人忽地近九月,湊在頸間嗅了一下,「小爺記住你的味道了,下次再見,再看你長得如何。還有,這信,小爺只給過你這一個人,今晚可別樂得睡不著喲。」
「......」
在九月怔神的那幾秒,男人已經飛離開,只在路面上留下星星點點的跡。
九月手了臉,媽蛋,臉居然被那貨得滾燙滾燙的。
果然還是個腐,對帥哥天生沒有抵抗力,一瞬間,覺得給剛才那帥哥邊若站上面癱王,畫面定是極。
再加上,那個格張揚的男人,貌似也不遭討厭。
將玉牌收空間,從後門進涼王府。
剛一到寢殿,便看到老王叔坐在殿門外,一頭長發散披在肩上,看起來似乎是跟人打了一架。
九月還在疑,一直負責在暗保護的無風倒是先一步現了,朝老王叔奔了過去。
「老王叔,有人闖涼王府了?」
「嗯,不過,我雖上了年紀,卻也還是不辱使命,將來犯者趕了出去。」老王叔咳了一聲,驀地又笑咪了眼,「那小子武功不弱,吃了我一劍,在我上也沒討到好,放心,我沒給王爺丟臉。」
「是剛才那人?」無風收了大大咧咧的心,忽地想起了剛才在府外與九月撞上的那個男人。
「見過了?」老王叔由無風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護在此,趁著我腦子裏還有那人的樣子,去將他畫下來,王爺回來後由他定奪。」
「好!」
聽了兩人的對話,九月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剛才那男人不止是男,還是個來踢館子的!
「涼王殿下出門了?」九月發問。
「呃......」老王叔怔了一下,「他由無雙陪著出去走走,一會便回來。」
「喔,老王叔,你看起來有些不太好,快快去歇著吧。」九月跟老王叔告了別,進寢殿,打算躺會,陪隴月玩了大半天,有點吃不消了。
哪知剛一躺到榻上,便睡了過去。
君夜涼回到涼王府時,又坐上了那掩人耳目的椅,由無雙推著。
「主子,有人來犯。」守在殿外的無風開口道。
「老王叔一切安好?」
「老王叔沒傷,來人傷了。」
「本王先去瞧瞧小九,你將老王叔請到書房。」
「是,主子。」
無風領命而去,無雙將自家主子推寢殿。
才剛寢殿,君夜涼立刻就瞧到了床榻上睡得正的人,睡相不是太好,沒有一優雅的氣質。他揮手制止無風推椅,呆在原地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隨本王去書房,讓小九再睡會。」
「是,主子。」
無雙將自家主子推到了書房,老王叔與無風都在。
「給,這是那人的畫像。」老王叔將手中的一幅畫遞了過去。
君夜涼接過畫仔細看了片刻,一雙冷眸,驀地放出兩比千年寒冰更為凍人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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