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去了太子府?」唏兒夾水晶餃的作不停,眼神卻驀地一亮。
從退婚的聖旨上來看,當今的皇上很迷信。都下定決心要退婚了,還非扯出來一個荒唐的理由,還八字不合!所以有十的把握,赫連如月會哭著回來。
連八字不合都不行,你有重孝在,人家就不犯忌諱了嗎?
皇家可是要國運昌隆,千秋百代的,可容不得一點馬虎。想到這裏,對著半夏招了招手,對低語了幾句。半夏一喜,「小姐放心,奴婢馬上去辦。」
見半夏歡天喜地走了,織錦好奇的尋問,「主子,你和半夏說什麼了?這丫頭那麼高興。」
唏兒又夾了一口涼絆藕片,慢慢吃下去,才道,「大小姐重孝在,可是很晦氣的。就算想嫁,皇家也不會同意。」
織錦笑了下,「小姐這招還是和太子學的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了回去。」
「皇家娶妃,可容不得半點馬虎。我這也是做好事不留名,提醒一下太子殿下。」唏兒放下筷子,起往外走,「我子好了,總要去給母親請個安。」
「奴婢扶小姐。」織錦過來,攙住了唏兒。就算不裝病了,也不能好得太快不是。
主僕二人到了堇香閣,魏月禪正在看帳本。見唏兒氣好多了,開心的過來拉住的手,「唏兒,你的病這是好了嗎?」
「母親,我已經好了很多。」唏兒一臉不解,「說來也奇怪,好像被太子退了婚後,我就覺病得沒先前那麼嚴重了。母親你說怪不怪?」
魏月禪臉一冷,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屬實的話,那周姨娘母也太缺德了。
「你快坐,母親還有幾頁帳沒看完,完了就陪你好好說說話。」魏月禪回到座位上去忙。
思煙思雨,上了茶水點心,唏兒坐在這慢慢品嘗。半個時辰后,魏月禪將帳本合上,一臉和煦的過來,「你的子有了起,母親也就放心了。」
說到這裏,又想到了唏兒被太子退婚一事,心裏終是有些在意。世子再好,又哪裏好得過太子。了太子妃,將來可是有坐上后位的。
不過好在世子份也不低,不至於太落了面子。
「唏兒,我聽人說大小姐去找太子了。」魏月禪一臉不贊同,「我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怎麼能讓一個閨閣小姐自己上門去提?」
「那母親覺得,大小姐能功嗎?」
魏月禪搖了搖頭,「太子府哪那麼好進?若真這麼容易,皇上早以貪為由,把他……」
後面的話,沒說,唏兒也明白,笑了笑道,「母親就不擔心,真了,以後會對我們不利?」
「一個庶,就算熬上了枝頭,也飛不長遠。太子就算再喜歡,也要顧及皇家的面。側妃已經是極限了,永遠也不了正妃。」
唏兒看著魏月禪,「嫡庶真的這麼重要嗎?」
魏月禪眼中現出一抹苦,自己就是庶。雖然在魏家時,並沒有吃過什麼苦頭,但終是矮了別人一頭。
「自古就嫡庶有別,而且這區別還天地之差。母親就是從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這裏面的艱辛我比任何人都懂。幸好你是姐姐的兒,一出生就比別人高了一等。」
唏兒角帶著輕嘲,只記得差點被人摔泥!
「夫人,不好了,二爺掉進荷花池裏了。」王婆子從外面跑進來,一頭一臉的汗。
魏月禪騰地站了起來,「人救上來了沒有?」
「救上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二爺說是四小姐把他推下去的。」王婆子抹了把臉,「如果是真的,那這四小姐的心也太狠了。」
唏兒一驚,回憶了一下赫連如雪那日送自己回去的經過。按當時的心態,不應該做出這種事啊!難道,是故意裝的不?
魏月禪一邊往出走一邊道,「織錦,你扶你家小姐稍後過去,我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唏兒趕到荷花池這邊,見赫連啟運正圍著被子,被吳姨娘抱在懷裏。
「夫人,你一定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四小姐這是要殺了我的啟運啊!」吳姨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喊,「百草,你去書房找老爺,讓老爺趕過來看看他兒子。」
「老爺進宮了還沒回來。」魏月禪道,「吳姨娘,你先帶著二爺回屋去。等大夫來了,給他好好看看。水池邊風大,小心著了涼。」
吳姨娘怨毒的看了眼站在邊上,呆若木的赫連如雪,「四小姐,要是我的運兒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要你給他抵命不可!」
直到吳姨娘母子被人抬走,魏月禪也跟了過去,唏兒這才來到赫連如雪邊,「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不是你。」
赫連如雪拚命瞪著的眼睛裏,忽然就溢出了淚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直響。然後,直接撲進唏兒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唏兒手了的秀髮,「如果不是你做的,就把真相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
「我原本是在水邊坐著,然後啟運就跑了過來,挨著我坐下了。我當時在發獃,也沒理他。後來,他說要回去溫功課,剛一站起來,就撲通一聲掉水裏了。
「我當時嚇傻了,半天才喊人過來救他。」赫連如雪無聲的泣著。
「你姨娘呢?或許有辦法救你。」唏兒提醒。
赫連如雪聽完,飛也似的往月雪閣跑。
「小姐,大小姐都那麼壞了,你為什麼要幫四小姐?」織錦不贊同小姐的做法。
「因為……沒手害過祖母。」唏兒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荷花池這裏已經空的了,所有的丫環下人,都已經散去。唏兒在岸邊走了一圈,見草叢中似乎粘著類似於黃油的東西。
這東西,如果被腳踩到,怕是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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