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如月子一晃,對著太醫道,「麻煩太醫再幫我姨娘看看,平日裏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了這樣子?」
說完之後,又求助的看向太子,如果姨娘真病得那麼重,唯一能幫的人就是太子了。
太子見眸悲傷,立刻吩咐太醫道,「重新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確定是什麼況。要是檢查不出來,太醫院你也不用呆了。」
太醫一哆嗦,早知道這一趟會丟,他當時就該找個理由不來。
著頭皮上前,又是一番檢查,然後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殿下,為臣覺得應該是中毒。」
「中毒?」太子皺眉。
赫連子榮神一變,「李太醫,你可確定?」
「確定。」李太醫低垂的頭上,冷汗已經順著臉頰往下淌。
其實他哪裏能確定?他本就沒查出來原因。正因為查不出來,他才敢說是中毒。他的醫在太醫院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連他都查不出來的病,別人也未必就能。
「此毒可能解?」太子冷著臉尋問。
太醫的冷汗吧嗒吧嗒往地上掉,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半天方道,「殿下,下……怕診斷有誤,還請殿下將全太醫都過來,共同會診。」
太子沉,赫連如月對著他跪了下去,「如月懇請太子救救我姨娘。」
太子手扶起赫連如月,對著外面吩咐,「傳本宮命令,將所有在值的太醫全部過來,一個不準落。」
「多謝殿下。」赫連如月激的再次行禮。
「能力所及,如月不必記在心上。」太子說完,便看向赫連子榮,「這裏暫時已經用不上本宮,本宮府上還有事在等著理,赫連大人,告辭。」
「臣恭送太子,」赫連子榮見太子正看向赫連如月。心下領會,馬上道,「如月,替為父去送送太子。」
「是,父親。」
魏月禪冷眼看著這一切,冷笑道,「老爺如此做,可有想過唏兒?才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
被一問,赫連子榮有點心虛。不管心裏怎麼想,讓他當著魏月禪的面承認別有用心,他都有些落不下面子。可這事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想說謊,也沒人能信。
他乾咳了兩聲,看了眼太醫,見他還跪在地上沒起來。揮了揮手,「周太醫,太子已經走了,你快起來吧!」
周太醫起來時,上已經被汗水浸。
「月禪,既然周太醫到府上來了,不如讓他去給唏兒也看看。那丫頭的病,也很蹊蹺。」
聽他把話題轉移到了唏兒上,魏月禪顧不上生氣,就對著太醫道,「勞煩周太醫移步過去,幫三小姐看看。已經病了幾日,一直不見起。」
周太醫抹了把臉,暗暗苦。自己這是什麼命啊!來一趟史府,怎麼一個兩個都生病?有心想拖延一下時間,等太醫院的其他人到了,大家一起去看。又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倒霉,不會一連兩個人都診斷不出來。
此時的唏兒,剛吃了一盤水果,正聽著半夏的稟報。
「小姐,太子回宮了。但是臨走之前,下令讓整個太醫院的人都來給周姨娘看病。」
唏兒了一下,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語帶譏諷,「是周姨娘福氣好,生了個好兒。」
「小姐,老爺這是什麼意思啊?明知道大小姐一直就對太子有意,他真是太過份了。」半夏氣憤的看著小姐,「小姐,奴婢去找夫人,一會讓夫人把太醫領過來,也給小姐看看。」
唏兒一驚,可不能讓太醫過來。
裝病以後,之所以能騙過大夫,就是因為服用了一種葯,吃下去后,和大病之人無異。但這種葯有一個剋星,就是不能吃甜東西,哪怕只吃一口水果,也能把藥效解了。
按理說,解了再吃就是,偏偏此時手上沒藥了。
對著織錦道,「你們都出去吧,一會不管誰來,都說我在睡覺。」
織錦有些奇怪,怎麼覺小姐故意躲著太醫呢!看了幾眼唏兒,「小姐,這次奴婢可不能依你,一定要讓太醫給你檢查檢查。」再不檢查,太子都被人搶走了。
「半夏,你先出去。」織錦把半夏打發走,焦急的道,「小姐是不是怕瞞不住太醫?」
唏兒點頭,「織錦,我用來裝病的那個葯,手裏沒有了。所以一會,你盡量幫我拖住他們。」
裝病,一是想報復周姨娘,二是想擺這門親事。如果皇家知道是個病秧子,一定會主退婚。
織錦驚得張大,半天沒合上,「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奴婢……奴婢怕是攔不住夫人。」
「你儘力便是。」織錦出去后,替關上房門,留一個人在屋裏著急。
一直找不到好辦法,乾脆把心一狠,不如從後窗戶離開。到時候再想辦法和夫人解釋,自己為什麼沒在屋裏。當剛從後窗戶翻出來,不知道怎麼的,直接就跌了一下結實的懷抱。
驚呼一聲,就被一隻手按住,「唏兒,是我。」
聽出了風錦的靜,放棄了掙扎,忙從他懷裏跳下來,「風錦,你怎麼在這裏?」
「來幫你。」風錦眸中帶笑,責怪的點了一下腦門,「傻丫頭,為了裝病,竟然吃藥。你不知道是葯三分毒嗎?」
唏兒紅著臉,「我又不常吃,再說我自己配的葯,對沒什麼傷害。」
當年,唏兒就是利用藥材,才救下的風錦,所以他早就知道懂藥理。縱容的道,「這個給你吃下,但只此一次。」
看著風錦攤開的手掌上,一顆滾遠的白藥丸滴溜溜的轉著。唏兒深吸了口氣,在淡淡的葯香中將藥丸抓到手上,「哪來的,這可是好葯!」
「搶來的。」風錦俊逸的臉上帶著幾分懷念,這葯真是他從師父手裏搶來的。
前院傳來了腳步聲,風錦道,「回屋吧!要裝就裝得像一點。」
唏兒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抱起來,送進了屋裏。等回頭,外面已經沒人。直接將藥丸吞下,回到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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