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從楚淳的眼神中,秦若兮已經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他想要自己的命!
葡萄是宮裏賞賜的,哭魂草毒難不也是楚淳下的?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楚淳如果在葡萄上下了毒,他真的就一點不顧及馥櫻公主的命嗎?
不對,不應該是楚淳!
安家深得民心,安家人若真吃了楚淳賜的葡萄死了,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楚淳?
楚淳是天子,就算不是明君也不個傻子,他不會讓自己落下口實的。
他就算要對付安子儀,對付安家,也會給安子儀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像當初他對付秦家一樣。
從沒有人敢如此跟楚淳對視,一屋子的人都被秦若兮的舉給嚇到了,大氣不敢出。
安子儀不停給秦若兮使眼,秦若兮就像沒看見一樣。
和楚淳對視了一會兒,楚淳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果然是虎父無犬!你這個樣子倒有幾分你父親的風範。」
此話一出,安子儀心中就是一驚。
秦元白的風範讓秦家落了個滿門皆滅的下場,皇上這麼說便是不再掩飾他對秦若兮的殺意了?
急之下,安子儀冷聲開口。
「若兮,怎能對陛下如此大不敬?趕給陛下認錯!」
接著他又看向楚淳。「遭了滅門之災后,若兮的腦子就有些不正常,今日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不要見怪。」
言下之意,秦若兮是個傻子。
皇上犯不著跟一個傻子計較!
誰是傻子?
秦若兮不滿的瞥了安子儀一眼,接著毫不避諱地繼續盯著楚淳雙眼。
他對自己有了殺意,認不認錯都是一個下場,何必委屈了自己?
再說,他就算想殺自己,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秦若兮心裡冷笑不已。
「陛下,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陛下莫非也要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三個字刺痛了楚淳。
他危險的瞇起眼睛,打量了秦若兮一番,沉沉開口。
「你這子當真大膽,又跟公主素來不和,看來公主所中之毒就是你下的。」
一句話便把莫須有的罪名落實到了秦若兮上!
秦若兮眉眼彎彎,食指著拇指。
看來,楚淳果真是個實打實的昏君!
「來人,把這個企圖謀害公主的臣賊子給朕押天牢!」
楚淳一聲令下,衛軍應聲進來。
「且慢!」
危急時刻,安子儀站了出來。
「哦?朕的大將軍還有什麼話說?」
楚淳冷眼看向安子儀。
安子儀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秦若兮,冷聲開口。
「陛下,若兮不是下毒之人,請陛下明鑒。」
「安子儀,你口口聲聲說秦若兮不是下毒之人,莫非你跟秦若兮是一路的?」
一旁的馥櫻公主見楚淳要把秦若兮打天牢,本來還很高興,可是轉眼間,安子儀便站起來求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父皇,夫君是不會謀害兒臣的,請父皇明鑒。」
有了馥櫻公主求,楚淳不得不給安子儀一個解釋的機會。
安子儀看向秦若兮。
「秦若兮不會是下毒之人,因為公主的命就是救的。若是真想要公主的命,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救公主?」
這倒是能說的過去!
楚淳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他沒有說話,一時間屋氣溫驟降。
自己本意想藉機打擊安子儀,半路卻出現一個秦若兮。
這個秦若兮看著就不一般,自己可是下令誅殺了全族,這樣的子若留著,就是後患。
可自己改了主意要除掉秦若兮,安子儀卻又來橫一腳!
目在安子儀和秦若兮之間來回打量著,楚淳眸中晴不定。
一直沒說話的憐嬤嬤忽然戰戰兢兢開了口。
「陛下,確實是秦若兮下毒害的公主!秦若兮擅長用毒,剛才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醫治公主?若不是陛下及時趕來,說不定公主就醒不過來了。」
這個憐嬤嬤真是讓人厭惡至極!
秦若兮冷眼看向憐嬤嬤,心裏已經想到了一百種除掉的方法。
楚淳要定一個人的罪,哪兒需要麼多真憑實據?
安子儀搶在楚淳開口之前出聲。
「陛下,臣願意以命擔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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