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羣黑人飛快地順著窗戶的方向往南追去,明若略一停頓,也快步跟了上去。那丫頭似乎覺得很丟臉,也跟著從窗戶跳了出去,像是要幫著他們帶路的模樣。
又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牀下的簾子了,歐暖從牀下悄悄出來,看了一眼屋子,空的,這才輕輕呼出一口氣。果然,他們都順著窗戶的方向追去了。剛纔將角留在窗子上,又特意在外面留下了一些凌的腳印,誤導他們向南邊追過去。就算明若疑心病重,他也會選擇兵分兩路,一南一北這樣追。因爲一般人進來看到這種一片狼藉的形,立刻會聯想到已經逃跑了,肯定不會再仔細搜查整個房間,不過是利用這個房間和那個丫頭作出一點假象而已,躲在房間裡等待最好的時機,而現在,他們已經追出了一段距離,這時候離開纔是最安全的。
歐暖快步從大開的門口出了屋子,一陣冷風襲來,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雖然上披著厚厚的冬,卻還是難以抵擋山上的冷風。
若是可以選擇,是不會這樣一個人進冰天雪地之中的,但目前的況,不能再留在那裡了!
晚風一吹過,遍生寒。
歐暖走出院子不過半個時辰,裡的溫度已經徹底冷卻,牙齒打,好像連骨頭都被凍僵了。也許對來說,選擇留在那屋子裡等待未知的前途,活下來的機會更大。可是如同一隻待宰的一樣留在那裡等候別人的發落,覺實在是太惡劣了。
一路走下來,歐暖凍得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咬牙關,一直向山下走去,不管和親的隊伍在哪裡,他們都一定會往山下走的,只要找到了他們,就能離危險了!
深一腳淺一腳,不知道走了多久,連續摔了兩次,靴子裡面都是雪,歐暖卻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停!不要停!千萬不能停!很清楚,一旦停下來,就再也沒有力氣向前走了,那時候,纔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順著往山下的路一直走,天越來越黑,就在快要絕的時候,歐暖終於聽見了馬兒的嘶鳴聲,心中一跳,立刻睜開眼睛向前看去。
藉著前方隊伍中火把的亮,看到距離不遠,大約兩百米開外的地方,是一羣穿著錦的護衛,向前走了兩步,想要判斷爲首的究竟是什麼人。待看清那人一戎裝,面若冠玉的面孔時,一愣,下意識地要開口——
誰知這時候突然有一隻手臂從後面捂住了即將開口的喊!
“肖天燁——”只是發出這樣倉促的聲音,卻很快被呼呼的北風吹散了痕跡。
來不及反抗,就被一大力整個人拉了回去,本沒有辦法掙!
肖天燁在馬上,下意識地向遠去,可是除了一片茫茫的雪,本什麼都看不見。
是幻聽嗎?
他好像聽到暖兒在他的名字。
也許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尋找,他實在是太累了吧,好幾次他都看到的影子,耳邊聽到的聲音。剛開始他還以爲是真的,可是四尋找之後卻發現等到的只是失。
現在應該和紅玉菖在一起吧,肖天燁握了手中的馬鞭,剛纔他們遇到了一羣走散的大曆士兵,據他們說,因爲突然發生了山崩,所以郡主的馬車到了驚嚇,不知道跑去了哪裡,肖天燁相信,歐暖一定在哪裡等著他。
“王爺,道路疏通完了!”張定喜形於地衝過來。
肖天燁沒有回答,眼前彷彿出現了歐暖的影,然而一眨眼之間,的容漸漸模糊,他手指抓住馬鞭,袍袖早被雪水沁溼了,彷彿帶著雪意的寒涼,輕在他的上。他只覺得自己正被冰裹住,自己的人也正緩慢地、無可阻擋地凝結了冰。
一時心痛如絞,暖兒,你等我,我馬上就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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