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憐和秋夏二人一眼未眨的伺候了一夜功夫,眼下在快要亮天的功夫,秋憐這才有些撐不住,被秋夏推搡著,放房里睡下了。
倆人都在這里守著也是這樣,今個兒按理來說年清婉是應當清醒了的,只等著醒過來,要伺候的還有許多。
天才微蒙蒙發亮,這頭年清婉才剛剛醒過來,秋夏便立馬發現了,連忙俯過去,滿臉欣喜的看著開口說著:“格格?格格你醒了?”
“怎麼了?”年清婉才醒過來,只覺著有些迷糊,暈厥之前雖然還有些記憶,知道自己是肚子劇痛,吐了些,這才暈厥過去。
不過,對于之后的事,便就再也不得而知了。
眼下人雖然清醒了過來,可對于中間所發生的那些個事,倒也并不知道。
“格格都要把奴婢給嚇壞了,如今好歹是醒了。”
秋夏見著人總算是醒了,心里雖然高興,眼淚卻有著不爭氣的往出冒著。
“哭什麼,你這傻丫頭。”年清婉瞧著,一副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
“我這是怎麼了?我只覺著之前肚子疼的厲害。”
年清婉掙扎著坐起子,躺了一整天的功夫,上懶洋洋的難。
“格格中毒了,也不知是誰給格格下毒。”秋夏說起這個,臉上繃的的,眼中明顯閃過幾許怨懟之。
一向與人和善,從未有過什麼疾言厲的時候,更別說還是對人這幅模樣了。
眼下瞧著年清婉被人投毒殘害,心里是忍不住的惱怒,生出怨氣。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秋憐和四爺都過來了。
“婉兒,子還有沒有覺著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四爺見著醒過來,臉上也是止不住的高興。
之前太醫雖然已經說了沒事的話,可人沒醒過來,他心里也是種放心不下。
眼下瞧著醒了,可不得好好上前詢問一番。
“沒事,奴才沒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緣故,上有些綿綿的沒力氣。”年清婉臉蒼白,看著四爺對自己出來的這幅擔憂模樣,心里說不敢是假的。
“太醫說你眼下子還虛弱,可得仔細養著。”四爺滿眼憐惜的看著,回想起之前年清婉中毒時的模樣,臉上不住又全然一副惱怒模樣,手狠狠垂了下床榻,發出“嘭——”的一聲響聲。
“爺!在怎麼生氣,也不能拿著自己的子作踐不是。”
年清婉似是被嚇了一跳,連忙手去抓著他的那只手放在眼前,仔細瞧了好一會兒,言語之間雖說帶了一些責備,可也不難聽出其中的關懷之意。
“是是是,日后爺必定聽婉兒的話,不作踐自己的子。
膽敢毒害婉兒,若是讓爺知曉是誰,爺定然不饒了。”四爺說著,眼睛瞇了瞇,其中出些許凌厲之。
“爺!”年清婉有些容,自從府以來,四爺待都是極好。
聲音微微發抖,雙手覆上四爺的手背上,了,而后才又繼續說道:“如今幸好是奴才自己中了毒,沒有誤傷著爺,若是爺吃了那些個東西,后果不堪設想。”
人非草木,孰能無。且四爺待的心思,又如何能看不出來。眼下所說的這番話,倒也并非都是哄著四爺高興的,其中卻也夾雜了幾分真心實意。
“不許說這種胡話。”若當真是四爺自己中了毒,或許他還不會這樣慌,眼睜睜瞧著年清婉倒在他懷里,卻又無能為力,那樣的覺他這輩子都不想要在一次了。
“奴才也是把心里想著的都說出來罷了。”年清婉順勢依偎在了四爺懷里,半抬著頭看著他,角噙著一抹淺笑說道:“爺莫要以為,奴才這是為了哄著爺高興,這才說出這些個話來的。”
“爺當然不會那麼覺著了,誰若是那麼覺著,爺定不饒了他們。”四爺哄著年清婉,順著的話說了一會兒,見著人高興了,心里也覺著舒坦了許多。
“爺!”蘇培盛彎著腰走進來,見著年清婉正和他說著話,立馬收回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快步走到四爺旁,彎著子覆在他耳邊低語了好一會兒。
四爺收起方才與年清婉倆人說笑時的那副模樣,蹙了蹙眉頭立馬站起,朝著年清婉安了兩句,這才帶著人離開。
“年姐姐醒了?”姜氏這個時候恰好走進來,瞧著年清婉時臉上滿是欣喜的笑容,連忙快走了兩步,湊到旁拉著手,一副熱絡的模樣說著。
“勞煩姜妹妹記掛著了。”
“我方才進來時,瞧著四爺一副急匆匆的模樣出去,可是有什麼要的事嗎?”姜氏滿臉認真的看著,在說完這番話后,盯著看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年姐姐之前中毒自己或許不知道,四爺為著年姐姐,可是著急壞了,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若是有個什麼,年姐姐也斷斷別與四爺犟,咱們這些做侍妾的,總歸還是要依仗著四爺過活不是。”
“姜妹妹說的是,咱們人微言輕的,還要仰仗著主子爺的鼻息過活,哪里還敢去得罪四爺。
方才四爺不過是聽著蘇公公說了什麼,這才急匆匆的離開。
想來是或許有了下毒人的什麼消息吧!不然四爺倒也不能是那副著急模樣。”
年清婉在說到下毒之人的時候,雙眼盯著看著,恨不得能從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才好。
只可惜,姜氏無論是聽著方才的話,還是自從進來便開始,臉上始終都是那副模樣,神淡淡的,讓人瞧不出息怒。
“也不知道是誰做出了這樣的事,若是四爺這次能當真把這個人揪出來,倒也省的年姐姐在繼續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這次既然能對姐姐下手,若是不把人找出來,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還會再手。”姜氏垂了垂眼眸,冷聲說著。
顯然對于這件事,也是頗有。
不管怎麼樣,眼下能夠這麼大搖大擺的給年清婉下毒,誰知道日后會不會給旁的什麼人下毒,后院里所有人豈不都要人人自危了。
就算不是為著年清婉,四爺也勢必是要揪出這個人來的。
“正是呢!姜妹妹日后也得多加小心一些才是。
下毒之人最是狠毒無比,誰知道什麼時候因著什麼事,就害了你去。”
既然在姜氏臉上沒有瞧出什麼異樣的神,年清婉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年妹妹?”宋氏得了消息,心里惦記著,眼下也過來瞧瞧。
“宋姐姐也過來了。”
“瞧著妹妹臉難看,這下毒之人倒也當真狠毒,眼下還在府里,竟也如此囂張,只等著把人找出來,四爺定不能輕饒了。”宋氏說著神不著痕跡的撇了姜氏一眼,又朝著年清婉前湊了湊,繼續追問著:“妹妹可是知道是誰給妹妹下的毒嗎?”
“姐姐說笑了,我哪里知道是誰下的毒,若是知曉,我必定早就與四爺說了,哪里還能拖到眼下這個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唯一覺著有可能的那個小太監,眼下還早就沒了蹤影,就算心里有些懷疑,也是沒辦法。
“倒也是,只是妹妹日后可得小心著一些才是,屋子里用的口的東西,都得讓人仔細檢查了才能用。”宋氏不得寵,位分又不高且膝下更加無一子半的,倒也不害怕有什麼人過來害。
可年清婉不同,就是因著得寵,后院里哪個子不想要至于死地,說上一句,誰都有嫌疑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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