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陪著格格一同回府,這樣的殊榮怕是滿京城也是尋不出一個來的。”秋夏端上一盞茶,一邊看著一邊淺笑的說著。
“可不是,連著進了府里時,四爺都還在說晚上過來瞧著咱們格格。”秋憐原本就是跟著年清婉出去伺候的,對于這些事自然是知曉的。
不過秋憐眼下說著這樣的話,倒是明晃晃的在打趣著,不僅年清婉面上有些發紅撇了一眼,連著屋子里的旁的伺候奴才,也跟著一同笑出聲來。
這頭正笑著呢!姜氏正巧從外頭進來,見著眾人如此高興模樣,一邊與年清婉行禮一邊不僅開口問道:“如今不知是見了什麼高興的事,竟年姐姐這里的人如此高興。”
“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底下奴才打趣我呢!休要聽們沒大沒小的話。”見著人進來,眾人這才略微收斂了一些,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沒散下去,紛紛朝著姜氏行了一禮。
姜氏今個兒穿了一淡青旗裝,上頭沒有太多花,瞧著倒也清淡素雅,一字頭上只戴了兩朵細細碎碎的珠花,整個人瞧著似是都瘦了不。
“瞧著妹妹倒是瘦了不,也不知是見什麼事了嗎?”姜氏最近這段時日倒是一直沒過來,如今在過來時臉上雖是被心上過一層妝容,可還是能夠瞧得出底下被遮掩的憔悴。
聽著年清婉的詢問,姜氏只是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并沒有應下的話,反而說道:“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兩日許是胃口不好,這才瞧著清減了一些罷了。”
原本就只是隨意詢問一兩句,倒也沒當真往心里去,既然姜氏不肯再說,年清婉也不好在繼續問下去,轉眼間倆人反而說上了旁的話。
約一兩盞茶的功夫,底下人這才把廚房做好的飯菜端過來,一一擺在桌子上。
姜氏見著,面上不僅有些驚訝的說道:“年姐姐這是還沒用午膳嗎?”
年清婉跟著四爺一同回年府的事,本就不是什麼之事,也沒有特意瞞著所有人,因此府上的所有人都知曉,只是卻沒想到去了一上午的功夫,連著午膳都還沒來得及用就回來了。
畢竟是自己母家,即便在那用了飯也是實屬正常之事。
“因著怕當誤時辰,倒也還沒來得及用。”年清婉對于這件事倒是毫不在意,左右在哪里用都是一樣的。
眼下回來吃也是無妨,若是真在年府用總是還要在當誤了一些時辰,反倒是減與年老夫人聚在一起說話的功夫。
相比較這個,年清婉更加不愿用著這樣的事當誤了與年老夫人在一說話的功夫。
“年姐姐快些吃吧!一會兒都涼了。”姜氏沒有打算離開的模樣,反而整個子向后倚在了椅子上,好也使得子能夠舒坦一些。
“嗯,好。”年清婉應了一聲,這才起朝著桌子前走過去。
年清婉得狠了,吃的到也快,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吃完重新過來了。
秋夏撤換下之前的茶,換了一盞新的送上來。
“年姐姐得四爺的寵,尚且能回了自己母家去瞧瞧,只可惜我怕是終其一生都不能在回去一次了。”
姜氏母家并不在京城,就算四爺應允了讓回去,只怕是也只能回去一次。
并不能像年清婉這樣方便,每個月還特意準許了年老夫人可以進府來探瞧著,就是為著怕想家,姜氏對于四爺的種種心行為,羨慕的很。
“瞧著妹妹說的,我這次也不過是借了四爺的罷了。
因著四爺去府里尋著哥哥與父親有事相商,又想起之前哥哥與四爺提及過一次,這才把我帶了過去。”年清婉年前只是淺笑,目灼灼的看著,見看著自己時沒有毫閃躲之意,這才勾著角繼續說道:“妹妹母家好像不在京城之中,如今回去一次,想必還是比較費力的。”
“我不如年姐姐有福氣,母家是京城中的,父親和哥哥又是位高權重,自是能雖是回去瞧一瞧。”姜氏說著這番話卻也是真心羨慕,并沒有半點嫉妒亦或者酸意。
年清婉也是能夠聽得出來,與客氣了兩句,又坐了一會兒功夫。
片刻功夫,四爺那頭才派個人過來通傳著,原本四爺是想著晚些時過來看。
只是沒想到,原本還有這日子康熙爺才到出征的日子,只可惜那頭不斷來犯,倒也不能在繼續等下去了。
這邊康熙爺既然要提前出證,四爺作為管理戶部的人,自然也是要跟著一同忙起來,晚上倒也沒有空再過來看。
省的怕空等自己,心里不高興,這才特意吩咐了人過來告訴一聲,也省的在白白等著自己。
“四爺倒是寵著姐姐,試問姐姐這樣的待遇,后院里怕是在難找出一人來。”姜氏一直沒走,對于小太監過來說著的話,也是盡數聽進了耳朵里。
這頭小太監才剛剛走,就忍不住出聲打趣起來。
“姜妹妹莫要胡說了。”年清婉臉上笑容不斷,讓人瞧不出毫真實緒。
姜氏坐了一會兒功夫,覺著有些無趣這才起離開。
“今個兒格格回去,可還高興嗎?”屋子里沒了旁人,秋夏這才得空開口問著。
回去的時候,年清婉只帶了秋憐一個人跟著伺候,原本就是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回來,倒也沒呼啦啦的帶著那麼多人跟著一起伺候。
況且,四爺那頭也是同樣帶了人,若是自己帶的人多了,難免會讓人抓著把柄說教。
秋夏雖沒跟著一同回去,可心里還是頗為擔憂的,眼下瞅著好不容才得了空,自是連忙開口問著。
“能夠見著父親母親和哥哥自是高興的。”只可惜年希堯因著經商倒也并不經常在府里,若非提前與他說好,多半是不見他的。
年老夫人又因著怕年大夫人獨守空房,長此以往影響了倆人的夫妻,倒也十分開明的準許跟著年希堯,不然一年到頭只怕夫妻二人都是見不著一面的。
“年府自是哪里都好,只是奴婢瞧著將軍新娶進門的夫人,比之先夫人倒是差了許多。”秋憐撅了噘,滿臉不高興的模樣。
就算是之前的納蘭氏秋憐也并沒有過多接,可瞧著自是要比這個強上許多的。
“自是沒有辦法與先嫂子相比,只是如今一來反倒是苦了兩個孩子了。”年清婉垂了垂眼眸,能夠瞧得出這個蘇氏眼皮子淺,只怕是無半點墨,也不知年老夫人千挑萬選的怎麼就挑選了這麼一個子過來。
年羹堯雖說是娶填房,且膝下又有兩個原配所生的嫡子,可依著他眼下的勢頭和康熙爺的青眼相待,未必就沒有那些個好的子愿意嫁過來。
“府里到底還有老夫人在呢!總歸不會瞧著兩位小公子委屈,格格也別跟著瞎想了。”秋夏看著年清婉蹙著的眉頭,生怕跟著一同擔憂,瞪了秋憐一眼連忙出聲勸著。
好一會兒,年清婉這才嘆息一聲,開口說著:“沒了生母,且年歲又那麼小,母親總歸是會護著一些,不會他們了委屈。”
對于兩個孩子,年清婉只是嘆兩句,之前在見著納蘭氏的時候,即便子都已經那樣了,還在為著自己心,如此子溫的人驟然沒了,心里又如何能好得起來,在想著兩個孩子,難免會有些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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