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好東西來顯擺,咱們的東西盡管比好一百倍,向誰說去了。
不過得了些下等貨,就的跑過來顯擺,到底是個奴才堆里出來,眼皮子淺。”
耿氏離開后,秋憐氣不過放聲罵著。
也算是還有些腦子,沒在耿氏還沒離開的時候就擺臉,指桑罵槐。
年清婉也不阻止,只等罵的口干舌燥了,這才出聲:“到底是送了東西過來給咱們,你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心里也是有火氣的,不然也不會不阻止任憑著秋憐如此罵。
“說的好聽是送東西,說的難聽,還不是過來顯擺的。
像是誰沒承寵過似的,格格得寵時還沒什麼事呢,不過是才得寵了幾日功夫。就敢過來和格格示威了。”秋憐只說著覺得還不過癮,抬手拿起送過來的東西就想朝著地上撇過去。
好在被年清婉攔下來,這才沒白白損壞了一些好東西,臉上明顯帶了幾分嗔怪的神撇著訓斥道:“說上幾句出出氣也就罷了,別不依不饒。
這東西更是沒惹著你,何必和置氣白白浪費了好東西。”
“格格什麼好東西沒瞧見過,不過是別人不要的罷了。”
“日后這樣的事還多著呢!拿進去收起來吧!”年清婉垂下眼眸,不愿在和爭辯下去。
既然推拒不掉,索就收起來,日后就算缺了銀子,總還能拿出來讓手頭寬綽一些。
一大早,四爺從宮里頭回來,直接就去了正院福晉那,蘇培盛才扯著脖子通報,那頭他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福晉看著他的臉,心里咯噔了一下,總覺著是有些什麼要的事要發生。
不等開口詢問,四爺便出聲說著:“讓人準備些東西,宮里頭下了旨,讓爺前往。”
“什麼時候起?”
“立刻。”
“怎麼這麼著急?那要多久才能回來?”
福晉看著他時,臉上全是藏不住的擔憂之。
“況急,萬萬不敢耽擱。
若是順利半個月便也回來了,可若是不順利就是半年也是有的。”四爺說完這幾句話后就閉上,不在說話。
福晉也是同樣神憂慮,把自己手覆在他大手上,頗有些鄭重其事的說著:“爺放心就是,府里妾定會看護好,不爺擔憂。”
“辛苦你了。”四爺只點了點頭便站起,大步走出去。
過來代了福晉后,也還要再去自己院子里安排一些事宜,一直忙到兩個時辰之后,在蘇培盛進來低聲稟報著大爺已經在府門口等著了,這才扔下手里的事,急忙帶著東西出去。
這次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端要看皇上如何說。
長賣出房門時略微頓了頓,抿著似是想要詢問什麼,亦或者想要囑托什麼。
蘇培盛只當做沒看出他的意思,答著:“爺放心就是,兩位小主子由著側福晉看護,兩位懷孕的格格也有福晉照顧。
耿格格那里奴才也去讓人打點了一番,爺不在的這段時日那啟子人必不敢委屈怠慢了耿格格的。”
“你這個奴才,平日里不是最會揣人心了嗎?”四爺蹙著眉頭,責罵了他一句。
蘇培盛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只是到底是冷落了一段時日的,倆人又誰都不肯先一步去低這個頭,若是此時他只挑著好聽的話說著,讓四爺放了心,難保在回來之后,四爺不會徹底忘了去。
也只有時時刻刻的擔憂和記掛,才能讓一個男人把另一個人記得清清楚楚,也更加不容易放的下,松的了手。
小順子一路小跑過來,氣還沒勻就說著:“爺,大爺派人過來催了,若是快些趕路,趁著天黑許是還能再城里尋個客棧歇息。”
僅有的這點小心思,也被悉數收了起來,連忙轉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因著這次事出有因,又匆忙。也就沒讓福晉在尋了府里的眷過來一同送著他。
“讓大哥久等了。”四爺沖著直郡王拱了拱手,對于自己這個兄長還是頗為敬佩的,倆人也不見外,直接翻上馬就開始趕路。
另一頭,年清婉見著府里人人都一副火燒屁的模樣,不住心里好奇,也讓丫鬟出去打探了消息。
在得知,四爺又要奉旨去,心里難免有些不好。
“今個兒四爺也是臨時才得了旨意,難免會手忙腳的安排所有事宜。
格格也不必擔憂,除了福晉那,四爺也是不曾在去過旁人,連著耿氏都沒來得及過問和叮囑,想來是真的著急了。”秋夏怕年清婉一時想不開鉆了牛角尖,只能連聲勸著。
之前四爺也是同樣出過差,只是當時卻還特意見了自己仔細叮囑了一番的,相比于現下不可謂不凄涼。
只是心里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不僅心里有著氣,連著四爺心里也同樣憋著一子氣,這才僵持著不肯過來看自己一眼。
“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也不必想這麼多。
只是要委屈格格,明明四爺應了格格的,讓夫人每月可以府探格格兩次,如今怕是要見不著了。”
“現下正是多事之秋,母親不能府也是好事。”年府一族雖說正是得皇上青睞重用的時候,也正是因為這個時候才最是要。
若是年夫人與貝勒府來往頻繁,縱使說是府探兒,可若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說一番,就算皇上不信,心里怕是也會存有一個疑影,日后也定會防備對付年氏。
起初幾日,福晉因著子不適,倒也免了所有人的晨昏定省。
只是在福晉子才稍稍好了一些后,就急忙恢復讓所有侍妾過去請安的規矩。
早上過去時也還算是涼爽,只是坐到中午,日頭正是毒辣的時候,福晉才肯讓年清婉回來,正院和錦繡閣距離也不算太近,走也要走好一會兒功夫。
在回了錦繡閣后,小臉也白了,渾穿著的裳更是都了。
最難的是,別的格格屋子里都要或多或的擺上一兩盆子冰,用來降溫消解暑氣。
許是旁人吩咐,亦或者那些個奴才存了心的不把放在眼里,唯獨們錦繡閣討要不出來一塊兒冰。
天氣炎熱,秋夏和秋憐倆人沒有辦法,也只能流著給打扇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著外頭的天是熱的,連著扇子打出來的風,也帶了些灼人的熱意。
“奴婢去求了福晉吧!福晉若是知曉了,總不好一盆子冰都不會給的。”秋憐看著幾乎才剛剛換下來的寢,這個時候又立馬被汗水浸,原本已經稍顯圓潤的臉頰,此時也因著這些時日的磋磨和折騰之下早已隨飛而去,出尖細的幾乎可以挫傷人的下。
“福晉早就不得們磋磨死我呢!況且掌管府上一切中饋事宜,未必就不知道這些事。
我瞧著這是裝糊涂呢!何必在去求了憑白看人臉,徒惹得熱的不快。”
前些時候的種種,福晉一次不曾手幫襯過,從那之后年清婉就知道,福晉這是從心里記恨上了自己,這是想要借著旁人的手打報復自己呢!
“可格格……。”秋憐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這些時日不僅沒有冰用來消暑氣,連著廚房送來的飯菜也是一日比一日糊弄,們也都是挑撿一些稍微好一些的給泡在碗里吃。
之前才仔細將養好的子怕是經過這麼一同糟蹋,又要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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