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湘兒的堅持下,太子松口讓幾個太醫聽指派,顧湘兒當即便讓宮將爐子搬了出去,又敞開門窗氣,過了許久,房間里那子濃重的藥材味道才消散的差不多了。
幾個太醫臉多有些不好看,奈何太子都開口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按照顧湘兒吩咐的,魚貫出了皇后的寢宮,去準備給這宮里的宮太監們的藥方子去了。
夜微涼,燭火勾勒出寢殿之中一個個忙碌的影,或是開藥方或是詢問皇后的況,每個人各司其職,只希皇后能夠趕醒來。
顧湘兒端了一杯茶淺淺喝了一口,才覺上舒服一些,晚膳未曾用,如今折騰到大半夜,只覺得渾疲憊的厲害,上的傷口也在作痛,只是看了看對自己沒多好臉的太子,顧湘兒寬自己,如今能有一杯茶喝已經不錯了。
若不是據理力爭,只怕今天晚上要在外頭的甬巷里過夜了。
如今還有一能夠坐一坐,能夠喝一口茶,應該知足了!
“顧姑娘,您看這藥方子如何?”說話的是個年老的太醫,留著花白的胡須,一張臉上滿是皺紋,只是一雙眼睛卻清明的很,一看平日里就保養的不錯。
顧湘兒接過藥方子仔細瞧了瞧,滿意的點點頭,“好的,勞煩您把這藥方子給副手,抓好了藥熬了,整個寢宮的丫鬟太監,并著你我都要服用才行!”
若是皇后的病癥好的差不多了,旁人卻得了,這寢宮也無法解開封,只怕也出不去皇宮。
那老太醫點點頭,自從知曉了顧湘兒的份之后,這些太醫對倒是恭敬了不,至于是因為醫高超,還是因為是顧家的嫡,顧湘兒自是懶得去探究的,只要他們不礙事便是了。
休息了片刻,覺頭暈好了些,這才起準備給皇后針灸,皇后躺在床榻上,靜靜的睡著,若細細去看,能夠看到手上還有脖子上分散的一個個紅的
小疹子。
“母后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太子站在旁邊看著顧湘兒忙來忙去,忍不住出聲詢問。
顧湘兒停下手中消毒的作,抬頭看向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高燒能夠退了,人才會醒,大約要一兩日的時間,這段時間里,還請太子殿下能夠信我。”
房間里燭火輕輕地搖晃著,旁邊伺候的小宮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靜來,太子皺著眉盯著看著,似是想看清楚,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兩人就這麼對峙了片刻,太子終于敗下陣來,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蹲下來給皇后拭著手背。
顧湘兒將銀針消完毒,一轉頭就看到太子低著頭認真的給皇后洗的模樣,不由得愣了愣,印象里的太子,張揚跋扈,桀驁不馴,朝野上下除了那些迂腐的認為嫡庶有別尊卑有序的員,只怕沒人喜歡他了。
可現在瞧著他,又好像與傳聞中的樣子不同,安靜的,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一般。
顧湘兒猛然被自己腦海里這一閃而過的想法給嚇到了,怎麼會覺得太子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呢?哪里有這麼心狠手辣的孩子啊!
慌的搖搖頭,甩掉了腦海中那有些荒唐的想法,清了清嗓子,才道:“太子殿下,勞煩您將皇后娘娘的外衫褪下,我要施針了。”
太子見的沒有因為顧湘兒的話怒,竟當真小心翼翼的在宮的幫助下,將皇后的外衫褪下來,又仔細地將人放躺平了,才看向顧湘兒,詢問這樣可以嗎?
顧湘兒點點頭,“多謝!”
和太子沒什麼要說的,簡單道了謝,便開始給皇后施針,盡量讓自己的手法輕一些,可是即便如此,皇后仍疼的忍不住痛哼,顧湘兒定下心神來,只專心的將一泛著銀的針刺皇后的位上,卻未曾注意到旁邊的太子臉已經越發難看。
隨著最后一銀針落下,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嘆道:“總算是好了!太子……”
剛想與太子說讓人在這里守著,一回頭,卻見太子冷著一張臉看著。
顧湘兒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或許是皇后表現的極為痛苦,讓太子對生了懷疑,只是……現下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力氣解釋,“殿下在這里守著,一刻鐘后喊我一聲,我來除針。”
顧湘兒言罷,撐著床沿站起來,甫一起,便覺得雙像是沒了直覺一樣疼到已經麻木,艱難轉,卻聽后太子與小宮吩咐道:“去準備些吃的!”
顧湘兒愣了愣,又聽太子道:“本殿下是因為母后還需要你醫治,顧湘兒,你最好把母后治好,不然……”太子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可那威脅的意味卻極為明顯了。
回眸看去,只見燭火下他臉難看的厲害,一雙眼睛盯著昏睡的皇后,那張的模樣,實在是不像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
“不然,不必太子殿下出手,陛下自然也不會放過我的。”顧湘兒接著太子話的說了下去,太子聞言回頭看著,卻見已經艱難的撐著子離開寢殿,每一步,都走的極其緩慢,好似那一雙不是自己的一樣。
出了室,顧湘兒坐在椅子上,手著酸疼的雙,遠遠的就見一個小宮捧著一盤點心匆匆而來,“顧姑娘,方才太子殿下喚奴婢送來的!”
謝過了小宮,看著盤子里還算致的糕點,卻沒有多胃口,或許是過了那陣,現在只覺的胃里翻江倒海,一想到吃的,都有種要吐的沖。
小宮見臉怪異的盯著那盤點心,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忙解釋這是新鮮的,方才從小廚房拿來的,見張的模樣,顧湘兒搖搖頭,聲道:“替我謝過太子殿下,東西放在這里吧!”
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吃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疲憊,總覺得這糕點味道并沒有多好,吃在里寡淡的很,吃了兩口便吃不下去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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