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金家府邸,奢華富貴,目是雕梁畫棟的房子,層層疊疊,籠在煙雨之中,丫鬟們手中端著各種各樣的托盤有序的從邊走過,見到金琉時,還不忘福行禮,金琉擺擺手,見們托盤以紅布覆蓋著,便詢問這是什麼。
“回表小姐的話,這是大小姐剛打的首飾,方才從鋪子里取了來,正要拿去給小姐看看,看小姐可滿意。”金琉聞言點了點頭,這才擺擺手讓們離開。
看著那些遠去的丫鬟,金琉嘆口氣,“我這表妹自小被慣壞了,聽聞伯母想要讓與王家大公子定親,想來那些首飾,便是要當做嫁妝帶去王家的。”金闕比金逑親晚些,娶的,也是能夠給自己家族帶來利益的杜家小姐。
兩人并沒有多,據說剛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正日里吵架,甚至鬧到那杜氏都跑回了娘家,后來還是金闕去把人給接回來的,兩個人的這才漸漸好了些。
這金家大小姐,也就來的格外晚,金闕雖然比金逑年長,他的兒卻要喚金琉一聲表姐!也因為是親后好幾年才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一個孩子,金闕對這個兒也是極為疼的。
“王家?可是蘭陵王氏?”顧湘兒蹙眉,金琉微微頷首,“正是蘭陵王家!”
見點頭,顧湘兒的一顆心不由得一,這蘭陵王氏,如今繁華昌盛,卻在之后的朝堂爭奪之中,被牽連著,偌大的家族,不過半年的時間,便死的死散的散,像是一棵腐爛的大樹一般,轟然倒塌了。
“蘭陵王家可不是什麼好姻緣!”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并不想多說,畢竟,知道王家的結局,可金琉不知道,如今的王家如日中天,誰又會想到再過幾年,就會樹倒猢猻散呢!
是以,并沒有奢求金琉真的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跑去見的表妹,告訴不能嫁給蘭陵金家。
“顧姑娘可是知道些什麼?”金琉以為顧湘兒知道金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便一臉好奇的看過來。
顧湘兒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金家樹大招風,未必會是好姻緣!”
金琉聞言倒是贊同的點頭,“是啊!我們這樣的家族,看似榮華富貴,錦玉食,可誰又能說,這樣一份富貴能夠維持多久呢?一朝散落了,又能比尋常人家好到哪里去?”
小戶人家有小戶人家的難,大家族亦有大家族的不易,這樣龐大的一支,想要維系下去,又豈是那般容易的?
迎上金琉滿是憂慮的眼眸,顧湘兒嘆口氣,自古世家也罷,朝代也罷,再繁榮昌盛,也無法維持長久,總是有敗落的那一日的,金闕為了金家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來,又能為金家延續這份榮華多久?
“興衰更迭,本就是自然規律,像金老板這般火中取栗,一朝錯,便是萬劫不復,不如金小姐這般通豁達,活的更輕松些。”金琉能夠看的開,倒是比金闕那般強求來的要好的多。
聞言垂眸笑了笑,“走吧!我帶顧姑娘去見一見我大伯母!如今大伯不在,家中之事,暫由大伯母代勞。”轉在前頭帶路,顧湘兒跟在的后,看著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陣慨。
這金家,只怕榮華富貴已經走到頭了,即便此番在救災時有功,只怕也只能勉強保住命而已!至于這偌大的府邸,怕是再也不會屬于金家人了!
“到了!”金琉停下腳步,門口的小丫鬟見是,忙福掀開了簾子,顧湘兒隨著今房間,已經是夏日,外頭細雨蒙蒙,格外的悶熱,可一踏這房間,卻毫不覺得悶熱。
踏過門檻,便能夠看到墻正中央掛著一幅畫,畫兩邊書著對聯,屋子正中央的青銅首八腳香爐之中,正緩緩升騰著甜膩的鵝梨帳中香,縷縷的香甜氣息繚繞在房間里,伴隨著房間里的涼意,更是讓人極為舒適。
有丫鬟福笑著道:“夫人在暖閣,表小姐仔細腳下。”說著做了個請的作,金琉點點頭,跟著繞過檀香木的屏風,里頭是一間待客間,放置著貴妃榻,榻上還擺放著黃花梨木雕刻牡丹的矮桌,矮桌上擺著應季的瓜果,堆了滿滿一果盤。
顧湘兒默默收回目,心中不慨,即便這個將軍府的嫡小姐,瞧著這金家的氣派,都不要說一句,當真是奢靡的很!
掀開薄紗的紗帳,里頭是一間暖閣,不是很大,布置卻極其,比之外室更顯華異常。
貴妃榻上斜倚著一個中年婦人,頭戴珠釵環翠,姿態慵懶閑適,由著一個小丫鬟給扇著扇子,聽到腳步聲,這才緩緩直起子來,瞧見金琉,婦人眼中頓時染上笑意,忙對招了招手。
“兒!快些來讓伯母看看!上次見你,還是三年前,如今都長得這麼高了!”杜氏親昵的一把拉過金琉的手,一臉的關切。
“伯母!”金琉紅了眼眶,上次來金家,還是與爹爹一起來的,上次,金家還未曾卷這些朝廷紛爭之中。
杜氏拍了拍金琉的手,親昵的詢問最近過得如何?又問家中父親可還好,聽金琉說還好,這才問起了金闕,金琉也不敢耽擱,忙起介紹起了顧湘兒。
杜氏聽金琉說眼前這個姑娘是相公派來的,并未直接說什麼,而是上下將顧湘兒打量著,眼中滿是審視,“你說你伯父派這位姑娘來的?我怎麼從前未曾見過這姑娘?”
眼瞧著杜氏對顧湘兒有些懷疑,金琉一個勁兒的替顧湘兒保證,顧湘兒坦然的迎著杜氏的審視,自懷中掏出了金闕給的那塊令牌,還有金闕寫的手書。
金家家主的令牌配合著金闕的手書,那杜氏這下才算是確認,眼前這個看上去和金琉差不多大的姑娘,當真是相公派來的!
知道是金闕派來的人,杜氏面頓時緩和起來,笑著詢問顧湘兒,“既然是夫君派來的,有什麼吩咐,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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