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照閣的初衷本就是為了城中百姓,這些時日自認問心無愧,卻被百姓這樣對待。
上清玦停了一會兒便催馬向前,他邊走邊說:“他們也是人蒙蔽,無需放在心上。”
顧湘兒低低的嗯了一聲,帷帽下的神晦不明。
兩人來到明照閣的后門,此尚且沒什麼人。
這邊門口也有館中人守著,向來是怕鬧事的找過來。
顧湘兒揭開帷帽出面目,對方一看來人居然是東家,立馬將人迎了進來。
很快東家來了的消息就傳遍了明照閣,所有沒有離開的人都趕到神一振。
尤其是李掌柜,他這兩日急的直嘆氣,兩天嘆的氣都快趕上一年的了。
這會兒瞧見東家來了,李掌柜幾乎是用跑的,他來到顧湘兒的面前,又激又擔心的說:“東家,你可算是來了,您再不來外面那些人都快把明照閣給拆了。”
顧湘兒環顧四周,見留下來的人還不,看來大家都還是很在意明照閣的。想到這里,顧湘兒才覺得有幾分欣。
“病人都如何了?”
“勉強靠之前的藥吊著,雖然能緩解但不能治,我們幾人商議過了,應當是他們與之前那些人中的毒有區別,可區別是什麼又查不出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顧湘兒從藥囊中拿出一張方子:“把這個藥方拿去看看,若是沒有異議,便按照藥方去煎藥,昨日我已經試過了,應當是可以解毒的。”
“您試過了?”李掌柜一臉震驚,“難道你...”
“別的話就不多說了,眼下解毒要。”
李掌柜悄然抹了抹眼角,他轉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顧湘兒去大堂里看了一圈,這里還有許多病人,雖然外面都在瘋傳是明照閣害人,可仍然有人選擇信任明照閣。
走著走著,顧湘兒忽然聽見一句姐姐。
低頭看去,旁的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石頭巷見過的小男孩兒。
顧湘兒難得出笑,蹲在小男孩兒邊驚喜道:“你居然來了?”
小男孩兒點點頭:“姐姐說可以找明照閣的人幫忙,我便帶著父母過來了。”
“姐姐是明照閣的東家,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治好你的父母的,對了你什麼名字?”
“我小安。”小安長得瘦瘦小小,偏偏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他看向顧湘兒的眼神里帶著希冀,里面是明顯的信任和激。
也只有看到這一幕,顧湘兒才覺得心中甚,似乎又有力去醫治這些百姓了。
湯藥送來,許多病人都喝了下去,慢慢的也有人開始覺得的狀況正在好轉。
看到這一幕,故鄉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來李掌柜:“去告訴外面的人,我們明照閣只醫人不害人,凡有類似癥狀的人皆可在明照閣拿到一碗解毒的湯藥,若還有不服的人,只管去京兆府外擊鼓鳴冤,請京兆尹開堂審查。”
李掌柜之前之所以說不清就是因為況不明現在東家帶來方子能解毒,他的腰桿也直起來。
“小的這就去辦,若是要有鬧事的,我們可否報?”
“報!自然要報,若真是明照閣做了什麼,自有府來審查,什麼時候到這些居心叵測之人一手遮天了。”
李掌柜笑著去辦事,連帶著整個明照閣的人也一掃霾。
這邊上清玦把顧湘兒送來也沒有閑著,他獨自去了一趟翰林院,得知翰林院中也有幾位大人出現了同樣的狀況,上清玦便將顧湘兒的藥方送到這幾位大人的府上。
待他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顧湘兒正準備朝大門口走。
“湘兒,你要出去?”上清玦有些意外,畢竟門口的形他們來的時候可都是看見過的,那里多是一些家中患病的百姓家屬,因為無發泄,便將這一切罪責都怪在明照閣的頭上。
顧湘兒直了腰,看著上清玦道:“李掌柜已經帶人去通知京兆尹,可不知道為什麼京兆尹那邊并無音訊,門口的人愈演愈烈,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沖明照閣,我作為明照閣的東家,自是不能看著明照閣損,所以我必須出面。”
上清玦嘆了口氣,有的時候他甚至希顧湘兒可以小兒一點,能依附于自己也好的。可他也清楚顧湘兒就不是這樣子的人。
“我們一道。”
既然不能阻止,那就相陪到底。
“大家靜一靜,我們明照閣的東家出來了。”門口的小廝大喊一聲,這才止住了吵鬧不斷的百姓。
不過也只是一瞬,那些百姓便又開始咒罵。
“你們明照閣黑心黑肺,為了掙錢居然害人,簡直喪盡天良。”
“就是這個子,有人親眼看見去了護城河邊投毒,水質被污染就是從開始的。”
“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諸位。”顧湘兒高喊一聲,周圍人的聲調稍歇。
“我敢用我的命做擔保,我們明照閣從未害過人,我承認我的確去過護城河,但我去之前,那邊已經發生了疫病,我就是去那邊查明況的,當時水質污染還未蔓延全城,就在我們明照閣制作出第一批解藥的第二天,污染范圍擴大,毒增強,這就說明下毒之人也慌了,他們在故意加快進程。”
“什麼,還有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會吧,都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陛下不管?”
“肯定是這個妖說的,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證。”
“你妖言眾,分明就是你自己做的惡,還想怪罪于他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立馬就群激憤。
畢竟他們找不到其他的兇手,這等無妄之災卻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所以這些人將矛頭指向了明照閣。
“我們愿意將解毒湯藥免費贈與城中百姓,既然諸位執意說是我們所為,可以去問問我可曾收過這些疫病之人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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