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玦，你覺得會是何人所為？”

本來這件事是該告訴顧炎的，可他和顧庭都還在營中，唯有晚些時候再通知他們了。

“不知。”

此事沒頭沒尾，上清玦的確很難猜到事的經過。

顧湘兒向館中的病人們，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擔心。

藥效發揮需要一些時間，顧湘兒叮囑李掌柜去進藥，自己則是早早回了將軍府。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顧炎和顧庭都被陛下留在宮中敘話，顧湘兒等到快要就寢的時候也沒有回來。

因為惦記病人和父兄，顧湘兒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

早早便醒了，卻看見上清玦依然穿戴整齊，似是要出門。

“清玦？”顧湘兒起看向側之人。

上清玦沉聲道:“我讓暗影去查了況，他們約有些線索，需要我親自去一趟。你今日若是想去明照堂便去，其他地方就不要去了，城中出現異象必有，我不在你邊，你要保護好自己。”

顧湘兒擁著被子聽話的點點頭。

上清玦走后，顧湘兒便喚芍藥進來替自己梳洗。

芍藥也覺察出顧湘兒緒上的不對勁，輕聲問:“夫人，您這是和姑爺置氣了？”

顧湘兒心里還想著其他事，沒有去接芍藥的話，抬頭問:“我爹和哥哥回來了嗎？”

芍藥點點頭:“將軍和將軍早些時候回來過，不過很快就出去了，也沒有留話。”

顧湘兒長嘆一聲，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和芍藥說好，若是他們回來一定要醒顧湘兒，至這樣能讓顧湘兒將這個重要的訊息傳遞出去。

現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暗地里使絆子，顧湘兒自然不能隨便說，唯有顧炎和顧庭這樣的親人才是值得信任的。

“罷了，咱們先去明照閣吧。”顧湘兒嘆了口氣，示意芍藥去備車。

等顧湘兒到了明照閣，李掌柜親自出來接，一進明照閣就發現里面的病人幾乎又比昨日翻了一倍。

這太不尋常了，畢竟顧湘兒和上清玦昨日已經將污染護城河的罪魁禍首給銷毀了，為何今日還有這麼多人生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湘兒帶著疑去了室，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室的那個小姑娘已經能起了，腹瀉止住了，臉也好了很多。

“東家，看來您的藥方是對的，眼下我已經讓人熬藥去了，想必這病癥能解。”

婦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說了好些謝的話。

顧湘兒輕聲應了，倒也沒說什麼。

正道:“李掌柜，你去京城的藥鋪里，將主要的藥材能買都買下來，多備一些，我估計這幾日還會來一些病人的。”

石頭巷去過，那里吃護城河的人遠比今日在館中看見的多十倍還不止，總不能看著那些人生病不管，顧湘兒打算讓李掌柜也送一些湯藥過去。

李掌柜連連應聲，轉便去采買藥材。

這邊小姑娘也被婦人扶著下了地，作勢便要跪下，卻被顧湘兒一只手托住。

“你還生著病，就不必跪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幾日便不要吃護城河的水了，那水不干凈。”

婦人略顯驚愕:“我們這些年住在石頭巷，吃用都是河水，從未出過問題，應該不會...”

“這藥方便是我從河水中查出問題才找到的。”顧湘兒用事實說明。

婦人聞言并沒有覺得僥幸，而是越發的愁苦:“我還有些親人，也都住在那邊，若真是河水有問題，恐怕他們也有麻煩。”

“那你便要通知他們，日后莫要再用。”

婦人點點頭，千恩萬謝的應了顧湘兒的話，轉帶著小姑娘離開。

他們是好了，可外面還有好多病人。

顧湘兒擔心館中人手不足，熬藥熬不過來，干脆也加進去，順便還能監督指導一下，以防他們弄出什麼岔子。

這一忙便忙到了天黑，顧湘兒離開將軍府的時候是留了話的，按理說上清玦若是回去得知顧湘兒留的話應該會來找自己，可這麼久也不見他的蹤影，也不知道他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等到再晚些的時候，顧湘兒預料中的事果然發生了，婦人帶著小姑娘回去，很快明照閣能治病的消息就在石頭巷里傳開。

時候越晚，來明照閣的病人便越多。

最后甚至坐不下，只能讓一部分坐在門口和街道上。

幸好夜深，京城的主街上百姓并不多，若是人看見，定然會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本來顧湘兒是打算回去的，可明照閣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館中熬煮的湯藥本跟不上病人的需求，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因為昨日在護城河邊有人敢對顧湘兒手，顧湘兒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索讓芍藥回去傳話，就說自己今晚留在明照閣。

這一夜過了子時才算慢慢停歇了，所有趕來的病人都喝上湯藥，眼下正在休息。顧湘兒也終于得了空閑，能坐下來好好想一想這兩日的事。

連東家都在這里，李掌柜自然是不能離開的，他見顧湘兒親力親為與館中其余人一同忙碌到這麼晚，連忙讓人煮了碗甜湯讓墊墊。

顧湘兒喝著甜湯，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主要是搞不清楚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搗鬼，為什麼要對一些貧民百姓下手。

喝過甜湯，顧湘兒屋子的門被打開，顧湘兒總算是看見自己盼了一天的人。

“湘兒。”上清玦進來的時候喊了一聲。

顧湘兒連忙起，面喜，帶著幾分期待:“可是有結果了？”

上清玦將佩劍放在桌面上，他面談不上好:“追到一個人，可他輕功了得，四五個暗影都跟丟了。”

“大手筆啊。”

顧湘兒忍不住嘆。

“什麼？”上清玦顯然不太理解顧湘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