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枝了顧湘兒的院子,連忙又滴滴的喊起來:“湘兒,湘兒你可要幫我呀。”
顧湘兒冷眼看:“幫你什麼?”
“今日得見三皇子,我才覺得三皇子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他談吐文雅,宇軒昂,讓我傾心不已。湘兒,三殿下似乎對你很興趣,你就幫我約約三殿下,撮合撮合我們好嗎?”
“暖枝,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林暖枝還著帕子,一臉無辜的看著顧湘兒。
“難道你看不出來三殿下對你并無興趣,若是堅持往上湊,是怕會適得其反,人貴自知。”
“你...你什麼意思?”林暖枝天真的神還僵在臉上,聽顧湘兒這般說話,心里那一怨恨在翻涌。
顧湘兒實在是沒心思和林暖枝虛與委蛇,起往屋中走,邊走邊說:“你若是聽不懂就當我沒說,只不過幫你約三殿下這種事,恕我沒辦法辦到。”
林暖枝的眼神閃了閃,里面像是有什麼熄滅了,又好像燃起了什麼。
將手帕絞死結,最后還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顧湘兒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點傷人,可實在是不想在林暖枝上浪費時間,加上那個明慶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才不要趟這趟渾水。
出了將軍府,林暖枝來時的滿心歡喜有多濃,此時心底的怨氣就有多重。
沒有林暖枝,顧湘兒就是個沒有朋友的可憐蟲。
在顧湘兒最孤獨的時候,自己陪伴著,如今運勢來了,左右逢源,居然就將自己一腳踢開。
分明就是了親的人,還想勾著三皇子。當真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顧湘兒,你給我記住,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林暖枝喃喃說道,轉走遠。
自太后壽辰之后,顧湘兒的日子倒是過的安寧,說起來似乎自打宴席回來,與上清玦的默契也略有提升。
當初他們裝作濃意的恩夫妻從明慶平的面前全而退,顧湘兒才得知原來上清玦見自己遲遲未歸,在宮中尋了自己許久,最后才在花園找到了自己。
當時聽上清玦這麼一說,心還是有點小的,畢竟被人惦記的覺實在是太好。
以至于這幾日顧湘兒看見上清玦就笑,上清玦看見顧湘兒的笑,心也好,這兩好合一好,夫妻關系也十分融洽。
幾日后,顧湘兒收到一封信箋,落款是秦。
顧湘兒高高興興的打開,看見里面寫著秦約自己明日去扶山上放紙鳶?
“放紙鳶?”顧湘兒看看外面的天氣,現在似乎也不是放紙鳶的季節,秦為何突然想起這個。
芍藥卻說:“扶山地勢陡峭,風景極好,主要是那邊人煙稀,風貌不曾被破壞,是許多家小姐出游的首選。”
“如此聽來倒是有些意思。”顧湘兒想著那日秦那般急迫的央著自己陪玩,也不好拒絕,便將信箋收好,“既是如此,明日咱們去一趟。”
今日落雨,顧湘兒將手里的最后一味藥裝進木匣子里,便起走到屋前舒展腰。
“清玦還未回來?”
芍藥看了看天:“應當是快了。”
顧湘兒忽然起了玩心:“給我拿把傘。”
“外面下著雨呢,夫人還要出去?”芍藥驚道。
“給我嘛,我不走遠,就在府門口帶著。”
芍藥不明所以,但還是遞了一把傘給顧湘兒。
顧湘兒穿過連廊走到將軍府的門口,打了個轉站在府門外的石獅子旁。
這地方將將把顧湘兒的影掩蓋住,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站著一個人。
就這樣站了一會兒,一輛馬車便穩穩當當的停在將軍府的門口。
馬夫掀開車簾,上清玦躬下車,還撣了撣自己袍上的褶皺。
“哎呀,這位公子生的蘭芝玉樹,風度翩翩,真真是讓人看得錯不開眼,就是不知公子尚有婚配否,若是沒有,可愿白得一個?”
車夫抿了抿,趕架車往后門去了。
油紙傘下,姑娘亭亭玉立,一雙眼若秋水,一點若紅櫻,再配上笑玲瓏的神態,誰能心如止水。
上清玦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但笑不語。
時間長了,倒是顧湘兒先撐不住了。
“公子?公子若是不愿,小子走便是了。”顧湘兒柳眉下垂,生生凹出一副愁苦的模樣來。
“湘兒,回來。”
顧湘兒抬眸去看,只見上清玦居然對自己招了招手。以為上清玦有話要說,便撐著傘往前走了兩步。
誰知剛剛走到上清玦的手邊,上清玦忽然連傘帶人撈到自己的懷里,他將傘柄輕,擋住門口護衛的視線,那雙冷清的薄如蜻蜓點水般在顧湘兒的畔一即分。
這一吻差點沒把顧湘兒給嚇得撅過去。
什麼!居然被大魔王給親了?
“夫人本就是我的夫人,何來白得一個之說?”
顧湘兒還在發懵,覺得上清玦瘋了,也有可能是自己瘋了。
不然的話,上清玦怎麼會親自己,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個男人一開始是想要自己的小命的呀!
“走吧,進去吃飯了。”
上清玦收了傘,一只手穿過顧湘兒的腰,就這樣攬著朝里走去。
幸虧今日顧庭和顧炎去軍營很晚才會回來,要不然他們一定會看見顧湘兒此刻臊的像豬肝一樣的臉。
上清玦將顧湘兒領進屬于他們二人的院子這才放開手,只見上清玦俯在顧湘兒的耳畔道:“夫人日后若是還想調戲為夫,建議先量量自己的道行,如今這般可算是有些丟人了。”
顧湘兒杏眼圓瞪,氣鼓鼓的進了屋坐在梳妝臺前照鏡子,照完之后顧湘兒直接撲倒在桌面上。
不活了,這臉怎麼見人啊!
什麼不蝕把米,大概就是顧湘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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