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皇帝和云蘅兩個人下得正是時候,突然一個太監從外頭急匆匆地跑來,也不知道是在皇帝耳邊說了什麼,讓皇帝的臉微微一變。
太監說完后,就巍巍地站在一旁。
皇帝的臉僵后,又變得舒展,到底是一國之主,就算再大的事在他面前都必須要保持冷靜。
而云蘅瞧著皇帝的反應,就已經是知道了大半,他慢悠悠地道:“陛下,看來是跟你說了很重要的事,這棋我們還下嗎?”
“是有了點重要的事,既然這樣,這棋局我們就改日再下,國師就先回去吧。”皇帝擺了擺手。
云蘅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沖著皇帝拱了拱手,隨即轉離開。
他走得這麼干脆,皇帝就在那看著他的背影,眼睛是不由的瞇了起來。
門響一聲,云蘅徹底離開了書房。皇帝輕笑了一聲,“朕還真的是小看了那個顧大小姐,原來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云蘅是早就猜到了結果會這樣,所以才這麼輕松嗎?”
皇帝不由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下過的棋局。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皇帝的臉瞬間難看了起來。
他突然發現,這盤棋局的妙之。
原來云蘅不是被他到了絕境,而是一直守著生門,隨時隨地可以反擊,只不過當時的皇帝在廝殺云蘅的快樂中,本就沒發現其實自己一直被云蘅牽著鼻子走。
皇帝冷笑了一聲,“看來我不止是小看了顧長安,我還小看了云蘅。”
云蘅能一直守著生門,還能裝出一副盡力防守的樣子,就證明云蘅的棋藝絕不至此,他一定自己還要厲害。
“罷了,左不過也不可能在朕的手心翻出什麼浪來,隨他們吧。”皇帝擺了擺手,“只不過朕的景國,可能又要出來一位將軍了。”
“人當將軍,多荒唐的事。”
皇帝嗤笑,也不再說話了。
……
國師府。
司徒香看著三個狼狽的人,擰著自己的眉,
忍不住道:“你這才走多久,就又回來了,這一天天的真是不讓我省心,專門回來給我找點事做是吧?”
顧長安坐在一邊,顧長臨和顧寧寧就坐在另外一邊,司徒香站在他們中間,頭都要大了。
司徒香著眉心,這氣一下上來,指著顧長安道:“你知道你上的傷吧?你也知道自己才得了噬心散解了不久吧?”
“知道。”顧長安點了點頭,面對這麼生氣的司徒香,還是想解釋一下,“這次真的是意外,我沒想到他們在路上堵截我,我沒辦法只能先武了。”
“你……”司徒香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道:“算了也不能怪你,你就這樣吧,上沒有哪里傷吧?”
顧長安搖頭,指著那邊的顧長臨,“他脖子了傷,你先給他包扎一下傷口吧,我還沒什麼事,就是有點……”
說著,突然整個人就從座位上跌了下去。
“好師侄!”司徒香見到顧長安這個樣子,連忙沖過去要去扶住顧長安。
真是懊惱!顧長安都一的了,經歷了那麼多苦戰,怎麼都忘了顧長安也是個人,還是個病人,怎麼可能撐得住!
就在司徒香要到顧長安的時候,有人先一步將攬了懷中。
司徒香的手頓時止住,盯著前面突然出現的人,“云蘅?你回來了!”
云蘅將顧長安摟在懷中,把一把抱了起來,說道:“我先帶下去休息,你把這兩個看好。”
說完,他的眼神甚至都沒有在一旁震驚的顧長臨和顧寧寧上停留,就已經帶著顧長安離開了。
顧長臨站在那,眼睛都瞪圓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指著他們的背影,說道:“他們……難道……該不會……”
司徒香瞥了顧長臨一眼,“你還關系人家關系呢,過來,我給你包扎。”
“可是他們……”顧長臨顯然更在意離開的顧長安和云蘅。
“這麼好奇,那你現在追上去啊,只要你
不怕被云蘅一劍殺了的話。”司徒香嗤笑了一聲,“云蘅現在善待你們,是因為你們是顧長安的親人,要是沒這層關系,你們都進不了國師府的門,懂嗎?”
顧長臨聞言,臉頓時垮了下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一旁的顧寧寧被嚇到了,只能地抓著顧長臨的袖。
司徒香這邊就隨意給顧長臨清理了一下傷口包扎好后,轉頭看向顧寧寧,“你上哪里傷了嗎?”
顧寧寧害怕地搖頭,“我沒有。”
司徒香盯著顧寧寧看了一下,上來給顧寧寧把了一下脈,確定是真的沒事后點頭,“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你們,估計要等到好師侄那邊沒事了,你們就現在這里坐著吧。國師府的人雖然不喜歡顧家,但是他們不會傷害你,你們在這里不會有生命危險。”
顧長臨跟顧寧寧點了點頭,但是顧長臨還是比較擔心,“可顧家那邊……”
司徒香道:“放心吧,只要你們人在國師府,你們的爹就沒辦法強行把你們帶走。”
“謝謝。”顧長臨終于松了口氣。
司徒香道:“你們就在這好好休息,我先去看好師侄怎麼樣了。”
說著一邊擺手,一邊出了前堂。
剩下來顧寧寧終于沒那麼害怕了,看著一邊的顧長臨,輕聲問道:“哥哥,剛剛顧長安暈倒了,真的和你說得那樣遭到了刺殺。如果當時顧長安沒有救下你的話,那是不是現在你就真的死了,爹他真的想要殺了你嗎?”
顧長臨邊是冷漠的諷刺,“原來我的心中總是存了一份僥幸,但是現在我不會了,顧長安作為我們的姐姐,他的長,爹都能下得去死手,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
顧寧寧無言以對,只是用手捂住了臉,淚水從指中人落。
好難。
現在事發展到這一步,是不是代表,已經沒有辦法回到以前的日子了?那他們該何去何從?
顧寧寧覺到非常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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