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
顧長安聽到這悉的聲音,一時錯愣,往后退了一步,那些賬本雖然沒有砸到的上,但是通通掉在的腳邊。
看著便像是已經被那些賬本砸過了。
那人沖過來,瞥到顧長安腳邊那七零八落的賬本,那張跟顧長安有幾分相似的臉頓時漲的如豬肝紅。
“顧長安,我還當你去蘇家去福呢,原來是到人家跟前犯賤是嗎?”
面前的年氣紅了眼眶。
牙齒咬的嘎吱作響,垂在側的兩只手死死地握拳。
顧長臨真的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來碎玉軒見到的第一幕就是蘇一哲朝著顧長安扔東西,他也不知道怎麼,這無名的火就躥得老高。
顧長安在他面前不假辭,手狠辣。
怎麼在蘇家的人面前就能唯唯諾諾的任由人欺負?
那他之前挨的打算什麼!
看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顧長安了眉心,怎麼來了個蘇一哲,顧長臨居然也出現在這里?真是不找麻煩,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不耐煩地道:“我就算在蘇家人面前犯賤,又能如何,跟你有關系麼。”
“蘇家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讓你在這里捧著他們的臭腳!”
顧長臨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長安,這可不像是他記憶中敢當著顧遠面,把白氏母按進菜里的顧長安!
顧長安本不想理會他,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用來計時的沙,也沒心在這陪他在浪費時間。
彎腰去撿那些賬本。
隨意翻看了一下賬本,幸好除了沾染了灰塵外,其他地方并沒有什麼破損。
“你說話啊!撿什麼撿!剛剛蘇一哲拿這些東西扔你,你還想撿起來讓他再扔你一次是嗎?”
看顧長安不搭理自己,顧長臨沖上去拽住了的手腕。
剛好,他掐住的地方,就是顧長安傷的手腕。
即便這里的傷已經逐漸愈合,但是顧長臨天生神力,這手勁下來本吃不消。
了,疼的吸氣,低了聲音道:“給
我放手。”
顧長臨本不管,“你不準撿,跟我回顧家!”
他說話激時,手上使的勁就更大,一手指仿佛要嵌進傷口里,疼卻盡力保持平靜,再一次重復道:“放手。”
顧長臨執拗道:“我不放!除非你跟我回去!”
顧長安著氣道:“放……手!”
疼痛的時候,仿佛的力氣都在走。
“就不放!”顧長臨咬牙切齒地看著顧長安。
顧長安微著氣。
便是旁邊不屑一顧的蘇一哲都發現了顧長安的不對,定睛一看才發現顧長臨這混小子竟然一直著傷的手腕!
蘇一哲趕忙上前拉住顧長臨,道:“喂,給我放手!”
“滾啊!這是我跟的事!”顧長臨一把甩開蘇一哲的手。
蘇一哲沒練過武,哪是顧長臨的對手,踉踉蹌蹌地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剛剛被顧長臨過的地方仿佛都被震麻了,沒想到顧長臨力氣竟然這麼大。
他只不過被顧長臨一推都不了,現在著傷還被用這麼大勁抓著的顧長安豈不是更加痛苦?
蘇一哲真忍不了地爬起來,指著顧長臨道:“你這個蠢貨,誰想摻和你們的事!要不是看在顧長安快死你手上了,你當我想管啊!”
什麼?
顧長安這麼厲害,怎麼可能被他隨便抓一下手就出事?
他剛想罵蘇一哲胡說八道的時候,這個人沖過來指著顧長安的臉,“你就一點也沒看到顧長安的臉嗎?臉都白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抓的那只手之前過重傷啊?!”
“重傷?”
顧長臨愣了半天,低頭一看果然瞧見了他五指之下那一截手腕約可見的傷痕。
他頓時如火一般,猛地松開顧長安的手。
顧長安才如同溺水般的人終于重獲呼吸,得到了片刻的安寧,把自己的手回袖中,那里尖銳的刺痛還在告訴,如果顧長臨再晚松一點,恐怕這只手都要廢了。
顧長臨茫然地看著顧長安,為什
麼他從來沒聽說過手腕重傷的事,到底是什麼時候的傷,還是傷在了右手上?
那以后還提得紅纓槍嗎?
“你怎麼的傷?”顧長臨突然激地問道。
顧長安聞言,哈哈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啊?”
顧長臨被問得莫名其妙,“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是嗎,原來侯爺連這個都不敢告訴你。”顧長安勉強扶著一邊的柜臺站起,脆弱得仿佛馬上就能倒下。
“你什麼意思,你的傷跟爹有關?”
顧長安笑道:“你想知道,那你就自己去問啊。”
在笑。
可是眼底卻沒有毫笑意。
唯獨只有對他的冷漠。
顧長臨一下子就覺得心慌了,覺好像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蒼白地道:“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顧長安看也不想看他,一字從中吐出,“滾。”
“你……”
顧長臨的話還沒說完,蘇一哲就在旁邊補刀,“你把你姐傷這樣,你還想說什麼,趕滾吧,沒見到別人不想見你嗎?”
他如遭雷劈,晃了晃。
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現在那只過顧長安的手火辣辣的。
轉眼間,他就落荒而逃,沖出了碎玉軒。
看到顧長臨走了,顧長安咬著牙忍痛把地上那些剩余的賬本撿了起來,看著那些盯著的伙計,滿是歉意地鞠躬道:“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剛剛造的損失,我會彌補的。”
“彌補?”
一聲既出,帶著點冷意,“你還有多錢彌補的?”
顧長安抬起頭,正好紫檀就站在去往二樓的臺階上。
看來剛剛的事,紫檀應該是看到了全部。
抿了抿。
自己的那點家當,前不久已經作為跟梁詠蘭鬧事的補償全部給了紫檀,現在的確實窮得無分文。
“今日反正也沒什麼客人,這彌補不彌補也沒什麼區別,你先去里堂理一下傷口。”紫檀站在臺階上,視線下移,沒看顧長安,而是盯著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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