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雅間出來,芍藥和鳶尾驚訝地看著顧長安,“小姐,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們還當顧長安跟云蘅肯定還會在里頭多呆一會呢。
顧長安道:“走。”
簡短的一個字,卻現出此時的心不穩。
暴出了是那麼的迫切。
云蘅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顧長安此時正是心煩的時候,一點也不想跟云蘅有過多接。
顧長安不看云蘅,朝前走。
這不像是勝利者離開淡定自若的樣子,反而像臨陣逃的害怕者,如果忍不了往后看一眼,那都是輸了。
芍藥和鳶尾只能立馬跟上。
但云蘅這會卻很執著地跟在顧長安的邊,“我送你回去。”
顧長安道:“不要。”
“為何不要?你現在這麼不想見到我?”
“對!”
顧長安停住腳步,瞪了云蘅一眼,然后提著擺蹭蹭離開。
芍藥和鳶尾在后面追,“小姐,你慢點!”
風崖看剛剛兩人氣氛還好著,這會顧長安又突然莫名其妙走了,難以理解地道:“顧長安又什麼風?就這麼走了?”
說完,沒聽到云蘅回應,他轉頭看過去,“大人,不跟上去麼?”
云蘅道:“沒聽見麼,不想見我。”
風崖:“……”
好吧,是他不懂。
不過云蘅也不是真就不跟顧長安了,他們的馬車便在顧長安的馬車后慢悠悠地跟著,不會靠得特別近,也不會特別遠,拿了一個非常好的分寸。
馬車,芍藥放下車簾。
顧長安問道:“還在跟著麼?”
芍藥點了點頭,“是還跟著,不過離著不近。”
“是麼。”顧長安皺了皺眉,“那就讓他跟著吧。”
鳶尾看顧長安這麼排斥,不道:“小姐,為什麼你明明對國師大人這麼在意,卻偏偏總是把人推開?”
顧長安沉默了好久。
才輕聲道:“不是我推開他,而是我現在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幾乎都能預想到,如
果要跟云蘅在一起,究竟會面臨怎樣的困難。
沒人會答應跟云蘅結合。
世俗不允許,朝堂也不允許。
云蘅作為京城第一世家的嫡子,本便已掌握大權,背后還有云家助力,如果顧長安嫁給他,在外人看來就是將風云騎拱手讓給了他。
忌憚云家的人會害怕,而坐在高位的陛下也會猜疑他們。
顧長安都知道的道理,云蘅會不明白麼?
所以,顧長安不說,云蘅也不說。
很快馬車停了,看來是到了蘇家,顧長安松了口氣下了馬車。
往后面一看,遠遠得有一輛馬車停在街邊的小巷口,車簾并未拉開,但是卻能覺到那人的目落在自己的上。
目遲遲不能收回,顧長安看起來就像是呆住了。
芍藥喊了一聲,“小姐?”
顧長安回過神來,默默收起了目,轉走進了蘇家的府邸。
不遠的馬車,駕駛的風崖看到人影沒了,道:“大人,顧長安已經進去了,我們也走吧。”
車廂飄出去兩個字,“走吧。”
“是。”
……
顧長安進了蘇家,也沒忘了蘇子軒,準備去找他。
然沒想到,還沒,蘇子軒竟然自己就迎上來了。
“你回來了。”
蘇子軒一直在大堂坐著,瞥到顧長安進府邸的影,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
顧長安看到蘇子軒,也省得找人了,便道:“表哥,有什麼事要同我說的?”
“你剛剛是國師大人送回來的?”蘇子軒問道。
顧長安一頓,道:“算是吧。”
畢竟云蘅全程也在后頭跟著。
蘇子軒臉微微一怔,便苦笑道:“是麼,看來國師大人對你確實是十分上心。”
顧長安避開這個話題,“表哥,不是有事要說麼,提別人做什麼?”
覺到的避讓,蘇子軒心里更苦,卻不能對說什麼,便只能道:“你的手傷如何了,這段時間你拿不了武,想來一直覺得難吧,正好我從外尋了
……”
在他說話的時候,顧長安不經意地用右手撥弄了一番發髻。
蘇子軒的目自然被包扎著的手腕吸引了目,包扎用的是手帕,材質細還勾勒著暗的云紋,這不是常人能用得了的,而且子也不喜歡這樣的花紋。
順勢從的手腕,便能發現手是一直拿著什麼東西。
他就在顧長安翻手間聞到了一藥香。
頓時,他有了個猜想。
“你的手……”
顧長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笑道:“傷口今天不小心開裂了,所以重新包扎了。”
誰能有這麼漂亮的包扎手藝,誰又能給得出這樣的藥膏。
他知道,云蘅有絕佳的醫。
但他也知道,云蘅鮮替人治病。
可沒想到,云蘅卻單單愿意為顧長安包扎傷口,送來療傷的藥膏,他這一刻覺得心里又悶又難,那些準備好了的話便也說不出來了。
“表哥?”顧長安輕聲喚道,“怎麼不說話了。”
蘇子軒搖了搖頭,夢囈似的道:“沒事,剛剛想到了一點事要去做,我得先走了。”
他沒辦法再留下來看著顧長安。
只想逃走。
顧長安沒有說什麼,看著蘇子軒轉離開。
蘇子軒甚至慶幸,顧長安沒有住自己,不然他這張因為嫉妒而大變的臉一定會非常難看,他不想讓顧長安看到自己這般模樣。
顧長安盯著蘇子軒的背影,不自覺地收了手里的藥膏。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察覺蘇子軒心思的。
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蘇子軒對從原來的敵意變得慌和在意,顧長安也有過這樣的階段,明白蘇子軒的掙扎。
只是強求不得,顧長安沒辦法喜歡他,的心思已經被另外一個人占據了。
所以,干脆就不要給他什麼幻想。
他以后會遇到比更好的姑娘,就不要在上浪費時間了。
顧長安輕嘆道:“回去吧。”
芍藥和鳶尾都應了一聲。
想來今夜,對誰來說都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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