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顧長安不自覺地了手，“我的手能金貴到哪里去，能換來先生對我的原諒才重要。”

云蘅心疼道:“那你又何須頂著手上的傷去博取別人的原諒，你想找掌柜，難道我不能幫你麼？”

“你幫我？難道你要一直幫我麼，這樣跟以前又有什麼區別？”顧長安道，“你要我這樣理所當然地接你的幫忙，我做不到，我不是這樣的人。”

做師徒的時候，云蘅天天幫。

就像是被他庇佑在麾下的鳥。

到現在若是還如此，那這師徒的桎梏就真的丟不掉了。

他們都知道不能這樣。

但讓云蘅不去在意顧長安，他做不到。

見到顧長安傷這件事，已經讓他夠發狂了，他有時候真想將顧長安鎖在國師府，將寵得無微不至，可他不能。

如果翱翔天空的蒼鷹被折斷了翅膀，顧長安會恨他一輩子。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懷慈悲的人，他霸道、他自私、他虛偽，無可救藥的他，也愿意克制本來守護。

“罷了……”

須臾，他輕嘆一聲。

顧長安看他，他的子一直是往這邊側的，碎玉軒前人很多，每次有人經過，他的軀正好替擋住了人流的沖擊。

他總是這樣無意地護著。

顧長安以前眼拙，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吧。”云蘅道。

顧長安無言。

片刻后云蘅便道:“下次不要這麼莽撞了，我有個東西……”

顧長安等著他的下文。

卻發現云蘅微微抿起了，他好看的眸此時沒再看，而是越過落在了幾丈外的后，他是在看誰？

顧長安不由轉過去。

人群中，一個影穿出。他錦瀟灑，長相又十分出眾，在人群里也顯得那麼打眼，只是顧長安見到他的時候，卻很驚訝。

“表哥，你怎麼來了？”

蘇子軒走過來，目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兩人站的極近。

云蘅比顧長安高很多，站在的

邊，便像是樹與藤，云蘅將包容其中，不給任何讓人進去的隙，他們好像天生一對，他這會出現，倒是顯得多余。

他是習武之人，從來心思直率，原本是不知道嫉妒是什麼滋味，此時卻突然明白那些小子為何見到郎與他人親時會那麼難了。

蘇子軒現在就是如此。

他收起臉上的失落，先對云蘅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只不過兩人目對上，反而像是火藥對火藥，出激烈的火花來。

奇妙的氛圍在他們兩人眼神之中。

蘇子軒不想對云蘅有所退讓，云蘅的確是天邊月，但不代表他就不能博得顧長安的歡心。

他沖顧長安一笑，“我是有事找你，去了風華園發現你不在，問了管家才知道你在碎玉軒，專程過來接你回家。”

真沒想到蘇子軒會來接。

顧長安正要開口，邊的云蘅卻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的面前。

一個聲音傳出，懶洋洋的。

“真是不巧，我正好也有事要找。等我和談完，自會送回去。“蘇大爺，還是自己先回去吧。”

云蘅說完，蘇子軒半天沒有回應。

顧長安被他擋了視線，也不知道蘇子軒是何反應，只能自己探頭看去。

正好蘇子軒也看過來，兩人視線就對上了。

云蘅手便將后的顧長安給按了回去，顧長安倒是想掙出來，反而被云蘅扣得死死的。

看他這般隔絕自己跟顧長安接，蘇子軒臉微黑，道:“國師大人有什麼事不能現在說？我可以等，等大人說完，再帶長安回去。”

長安？

他把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誰都能聽得出來，蘇子軒是故意在強調他和顧長安的關系很好。

當顧長安聽到蘇子軒把“長安”說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邊的云蘅返頭看了一眼，笑道:“沒想到幾天過去兩位關系倒是進展神速。”

顧長安只能道:“還好。”

但這兩個字眼反而更

云蘅臉黑，略微冷笑了一聲，才看向蘇子軒道:“我跟要談的事，自然是不能同蘇大爺說，蘇大爺留在這，只會礙我們的事。”

蘇子軒同樣臉黑道:“我是長安的表哥，有什麼不能我能知道的，我看礙事的人應該是國師吧。”

“凡事都講一個先來后到，蘇大爺你是后來的，還是乖乖排隊等著吧。”云蘅笑道，此時他這服倒不是出塵的白，反而了一種挑釁的。

鮮能見云蘅這麼不留得說話。

蘇子軒也被激怒了，“如果我不肯呢？”

云蘅淡然自若道:“那又如何？”

蘇子軒臉難看極了，一直盯著云蘅。

到底是心高氣盛的年郎，怎麼舍得在心上人面前這麼落了下風，正好他隨帶了佩劍，手便不經意間已經上了劍。

“那我今天還非不肯退讓了。”蘇子軒低沉道。

知到蘇子軒威脅的風崖，立馬按住腰間的劍，打算隨時出鞘，絕不會讓蘇子軒靠近半分。

都知道蘇子軒是武學天才，不知道跟他比起來誰勝誰負呢？

眼看著這兩邊莫名其妙要打起來的架勢，芍藥和鳶尾兩婢都沒搞清楚狀況，嚇得往旁邊一躲，這要是打起來到時候可真是得出名了。

什麼當朝國師與武狀元為爭顧大小姐在街頭大打出手的事傳出去話，那可是足足能在京城談論十天半個月的勁料。

們齊刷刷看向顧長安。

顧長安也頭疼得很。

沒想到兩邊都能這麼稚。

這要是放任下去，真打下去吃虧的不是他們，是！

顧長安沒辦法，只能從最近的下手，抬手拽住了云蘅的袖擺，“云蘅，你給我冷靜點，你真想在大街上打起來是麼？”

你想出名，還不想。

云蘅子微側靠近顧長安，順勢把人摟懷中。

顧長安錯愣不已，一時都忘記掙扎。

他反抬頭看向蘇子軒。

這個眼神，是挑釁。

蘇子軒咬牙道:“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