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旁邊的芍藥和鳶尾,才收拾著東西出來,們手上抱著一疊東西,七八糟的都不知道是什麼。
“小姐,人走了啊?”
芍藥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出來看著院門。
顧長安道:“走了。”
鳶尾了手里這堆奇形怪狀的東西,問道:“那這些東西,怎麼理?”
顧長安掃了一眼,“把武挑出來洗洗干凈放回去,其他沒用的就都扔了吧。”
鳶尾點了點頭,“知道了。”
芍藥跟鳶尾兩個人忙開始收拾這一堆的爛攤子,坐在地上挑挑揀揀的,于是這一堆東西才終于看清楚了是什麼什。
有顧長安說的武,還有碎片,書本,等等東西,但是都沾著黃褐的泥土,又跟水混在一起,污泥濁水把這些弄得不堪目,可想而知他們剛剛經歷了怎樣的一場大戰。
芍藥一邊干事,一邊道:“三小姐已經夠跋扈了,沒想到來了,蘇家這位被寵在手心的小姐也不遑多讓啊,上來就砸東西的,就是不喜歡我們也不必這麼發泄吧。”
鳶尾細心去挑揀烏七八糟的武,說道:“那也算好的了,沒見到剛剛那位小姐就算是生氣也不過是砸東西罷了,沒對我們手呢。”
還記得顧長臨跟顧寧寧一來就對們非打即罵的事。
“也是。”芍藥認同地點了點頭。
而且仔細看看,砸的東西也都是些不中用的茶壺書本什麼的,武也摔,實際上也沒什麼產生多大的威脅。
想想那位小姐張牙舞爪的樣子,倒像是虛張聲勢呢。
鳶尾道:“不過還是小姐厲害,看表小姐扔東西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兩下就把人制服了,整得服服帖帖的。”
芍藥深以為然地點頭。
而一旁聽著們倆小婢聊天的顧長安,不笑著搖了搖頭。
服服帖帖?
看未必。
上跟討巧賣好,其實私底下還在那使勁呢,那小姑娘得很,看弄不過便知道先忍著,打算之
后再想辦法解決。
不過小姑娘心腸也不壞,對雖然不滿,倒也沒干太出格的事,扔東西也是想要讓知難而退。
后面蘇子軒來了跟說得那幾句話,那也是在說還沒那麼輕易放棄。
可想而知,接下來在蘇家的日子應該會比較有趣。
蘇家東邊的風秀園。
蘇桐桐一回來,就待在床榻上不停打滾。
婢擔心地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從的被褥里猛地一抬頭,蘇桐桐攥著小拳頭不停地砸床鋪,說道:“我真是小看那個顧長安了!沒想到真能這麼死皮賴臉地呆在我們蘇家!”
婢道:“小姐剛是去風華園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桐桐咬牙切齒道:“我過去想那個人滾出我們蘇家,結果不管我說什麼都不為所,還敢挑釁我說讓來蘇家這個決定是我爹做的,讓我去找爹說理!”
“那我當然不敢啊!”
蘇桐桐最怕的除了大哥蘇子軒外,就是爹蘇恒了,讓去找蘇恒,還不如讓去死。
“所以沒辦法,我就只能假裝砸東西,演得兇點把嚇走!”
“可你知道那人做了什麼嗎……居然、居然拿武威脅我!”
“我都沒見過大哥用過紅纓槍的,居然用左手給我舞了一道回馬槍,把我都嚇慘了!”
眼睛瞪圓,臉都氣紅了,一邊還抓著被褥不停撕扯,仿佛手里的不是被褥而是顧長安。
婢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小姐你是忘了吧,當年郡主就是一手回馬槍聞名的,表小姐是郡主的兒,當然也會。”
蘇桐桐見婢不安自己,更委屈了道:“那我怎麼知道啊,也沒聽說這顧長安會什麼回馬槍,這一手給我嚇得只能認慫,不得不向低頭,在大哥面前跟裝得跟親姐妹似的!”
“我多沒面子,這輩子我做過的最屈辱的事莫過于此了!”
“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蘇桐桐一把撲進被褥
里,淚水哇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本來是過去找場子的,結果反而被場子找,還得忍著屈辱跟人相親相,這也太慘了吧!
是越想越氣,越想越難。
被褥里的小姑娘發出一聲悶哼,碎碎念:“不行,此仇不報非君子,要是不報復回去,那我就不姓蘇,我跟姓!”
婢一挑眉,逗弄道:“人家可是會武功的,你可打不過。”
“紅瑤,你好煩!不提這事會死嗎!”
被子里猛地朝天一瞪,傳來小姑娘不滿的聲音。
被喚作紅瑤的婢,只能連連安,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是藏都藏不住,“好好好,不說。那你想清楚該怎麼報復人家了麼?”
床鋪上頓時沒了靜。
沒過多久,被褥一掀開,從里面冒出頭來,悶聲道:“那人油鹽不進,刀槍不跟金剛似的,我拿也沒辦法。”
“你肯定打不過人家,家里不是還有別人麼?我們找別人幫忙。”紅瑤拍拍的頭,說道。
蘇桐桐眼睛頓時一亮,“對啊,我去找三哥幫忙,他鬼點子多,肯定能想辦法把人給趕走!”
紅瑤笑著點頭,“這不就是麼?”
這邊蘇家飛狗跳的時候,國師府氣氛十分抑。
司徒香覺自己命不久矣,已經打算收拾東西走人了,在顧長安離開的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甚至連言都已經想好了。
但最后還是人世間留太多,決定提桶跑路。
大包小包地往上一拖,溜到了府門前,準備一走了之。
結果這腳剛邁到臺階上,一輛馬車就正好停在那。
車幕掀開,那淺淡如月的人出現。
司徒香聲音都啞了,呼吸都停滯了,盯著他不知道這是該進還是該退。
那人掃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司徒香,輕挑眉道:“你打算去哪?”
氣氛詭異地沉默。
司徒香這副打扮明顯就是要溜,好像現在狡辯都找不到詞。
真是冤孽為什麼偏偏逃跑的時候,人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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