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瘋傳,芙蓉園當然也會有人討論的,只是園里誰不知道顧薇跟柳未青的關系,這會都沒敢在面前說半個字。
可紙包不住火,顧薇還是知道了。
在芙蓉園如何坐得住。
第二日,顧薇就忍不住來到了柳未青的榮春園。
柳未青專門吩咐過榮春園的下人,顧薇是可以隨意進出,所以來的時候暢通無阻,本沒有下人攔著。
然而這會的柳未青在做什麼呢?
他在用劍。
只有練劍的時候,他才能暫時平心里的急躁,可是這就跟借酒消愁一樣,在當時可以獲得片刻的安寧,可一旦停下來,就是無數的寂寥。
每一次用劍,他揮灑汗水的時候,就覺背上的疼痛。
疼痛,是顧長安帶來的,柳未青就會更加用力地去揮劍,可換來的代價就是傷口一點點加重,但這卻讓他上癮。
這能讓他沉浸,仿佛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和他對劍。
他與他對劍,隨著劍的每一次,都覺到面前的人樣貌更清晰幾分。
他們展開了一場非常的拉鋸戰。
但明顯這人實力不如自己,柳未青揮劍、刺劍,每一次都恰好抓住了面前人的弱點,最后他一劍刺過去,橫在了那人的脖頸,目隨著劍看過去,瞧到了一截白皙的脖頸。
再往上看,柳未青驚在原地。
這張臉此時那麼清楚,不就是顧……
“啊!”
一聲驚在面前響起,柳未青瞬間從幻想離,面前人的那張臉已經變了楚楚可憐的弱面容,而他手里的劍正好就抵在的脖頸。
顧薇花容失地后退了一步,嚇得跌坐在地上。
“哥哥?”
顧薇嚇得渾發抖看著柳未青。
柳未青如夢初醒,連忙把手里的劍扔開,將地上的顧薇扶起來,“抱歉,剛剛練劍太專注了,沒傷到你吧?”
顧薇顯然被嚇壞了,被柳未青手一還打了個,才反應
過來抓住他的手,弱地道:“我沒事,是我不好打擾了哥哥。”
柳未青搖了搖頭,只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不是一直在芙蓉園照顧白姨麼?”
這好像在說顧薇不該來的。
他說出口也好像意識到問題,又立馬補充道:“我還以為你這些天沒時間找我。”
但是這句補充還不如沒有,反而越描越黑。
顧薇沖柳未青笑了笑,輕言細語地道:“這不是聽說昨日的事,所以猜哥哥現在心很不好,所以才想過來看看哥哥的況。”
表面善解人意,可顧薇袖中的手已經快把自己掐得發青,只有疼痛才能讓現在不失態。
但柳未青卻并不能會顧薇的善解人意,臉頓時古怪起來,一下就松開了的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明顯一副不想提的樣子。
可他越是如此,顧薇就越斷定里頭有事。
親咬貝齒,提了口氣告誡自己冷靜,又笑著道:“我知道,估計又是姐姐惹哥哥生氣了,這幾日姐姐脾氣確實急躁了點,哥哥你就別跟計較了。”
顧長安豈止是急躁!已經囂張到去勾引男人了!想到這里柳未青的臉徹底黑了。
往日顧薇這般關切他,柳未青早就繳械投降,現在他心里就跟團著火一樣,發泄不出來只能憋著,對顧薇竟然也有幾分不耐了起來。
他聲音不自覺有幾分生,“這件事你就別心了,這幾天就好好陪著白姨。我還要練劍,薇你就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去芙蓉園探病。”
柳未青竟然直接要趕顧薇走。
顧薇在原地站了一會,也待不下去了,強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哥哥了。”然后,也在裝不下去什麼溫,轉就離開了榮春園。
這是何等的恥辱。
第一次,柳未青這樣對。
這種原本是自己腳邊的一只狗,竟然有朝一日也敢對著犬吠,他這條狗已經有了異心,
狗鏈子拴不住他,他這顆心被生生劈了條岔子,塞進了別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偏偏就是他以前最討厭的顧長安!
顧薇站在榮春園的外頭,森森地往回看,果然是狗,是一條賤狗!沖著一個把他打那樣的人搖尾乞憐,甚至瘋到直接去芳華園撒潑。
但顧薇最恨的不是柳未青,而是顧長安,就是顧長安這樣反常的舉,才勾得柳未青流連忘返,也真是有手段,能把的下之臣耍的團團轉。
恨不得了顧長安的皮,而這個時候芳華園卻迎來了一位客人。
來顧家也不是第一次了,司徒香對于到芳華園的這條路已經走得輕車路。
哼著曲子才靠近芳華園,就見到院門口站著幾個影,其中兩個認識,芍藥跟鳶尾都是顧長安的婢,而被們攔在外面的是個模樣陌生的男人。
遠遠的就能聽到鳶尾的聲音,“方公子還是請回吧,我們小姐昨日喝了太多酒現在不方便見人。”
被稱為方公子的男人出幾分擔心,“大小姐沒什麼事吧?”
他昨日都喝酒喝得暈厥過去,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太清楚,今日在顧家便發現下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昨日柳未青來找麻煩了。
只是可恨當時他完全暈過去了,竟然沒抓住這個英雄救的機會。
所以今日他急忙才來找補,只要能見到顧長安說幾句寬的話,肯定能一個剛和未婚夫吵架的失意心。
只是,現在卻被顧長安的兩個婢攔在了這。
芍藥道:“小姐沒什麼事,方公子不必擔心,還是回去吧。”
方言還是不想這麼簡單地離開,“兩位姑娘行行好好,幫我和大小姐再說幾句好話,讓我和見一面。”
芍藥皺了皺眉,“不行。”語氣已經差了。
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外男隨便見小姐!
昨日不過是特殊況,這男的還蹬鼻子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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