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攝政王府邸。
趙寒苑靠在太師椅上聽著手下人的匯報,臉上面無表,手中把玩的核桃被的嘎吱作響,“讓你們盯著史云瑤就給我盯出來這麼一個結論?又是鬼面大夫又是崗寨的寨主,就這樣看著他們被史云瑤拿在手中?”
前來稟報的男子聞言立刻跪地請罪,“王爺贖罪,屬下與青柳坊的徐坊主商議過此事,看著史云瑤的勢力壯大并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本想安排人斬草除,可沒想到……”
趙寒苑聞言冷笑一聲,“我讓你們盯著不是為了找機會下手除之而后快的,你們怎麼不腦子想想,眼下周圍有一個會用毒的、一個能治病的影,還有一個在西玄高手排行榜上位居第三的秦天放和第五的林世昭,你們想從這五人手中娶了的命?簡直自不量力!”
男人被罵的狗淋頭,只能順著趙寒苑的心意說話。
“再而言之,你們就算是得手了,難道這五人就看不出是本王做的嗎,平白無故給本王惹麻煩,徐筱暖腦子缺一筋,你也沒腦子?枉你跟了我許久。”
“屬下自知無能,徐坊主手上的暗樁損失慘重,寫了書信給王爺,求您幫一把,您看我們要不要……?”男人低著頭試探的說道。
“蠢貨,這話你還要問本王?”趙寒苑譏諷道,“手下的暗樁損失大半關本王何干?那都是他們家族長的小心肝干的好事,上凰的族長都讓能棄帥保卒,其他的管我們何事,你眼下跟著摻和,小心們家覺得我們攝政王府手太多。”
男人苦著一張臉應了聲之后灰溜溜的下去了。
趙寒苑看著滿院子花開的正好,史云瑤面若桃李的臉頰就這樣浮現在眼前,他了拳頭,角勾出一個勢在必得笑容,“即便是你將權利人脈都握在手中又能如何?到頭來不還是要臣服與本王?”
……
太師府,史家。
“瑤瑤來信了,喏,夫人看看,咱們家瑤瑤哪里是個兒家,我看該是個男兒郎才對。”
花廳,史懷信夫婦正在喝茶,林旭將手中的兵給邊的小廝,接過帕子一邊汗一邊走了進來,“瑤兒來信了?缺什麼東西了?”
岑娘看完之后笑的合不攏,將信件予林旭,“爹您看看吧,我看咱們家瑤瑤半點沒隨我和懷信,反倒是隨您隨了個十。”
林旭一愣,看完書信之后大聲好,“與崗寨的秦天放結為異兄妹,虧這個小丫頭想得出來。”
“懷信如何看這事?岳州的知府就讓秦天放來做可行?”
史懷信放下茶杯說道,“不是最好的辦法,可眼下瑤兒手中確無可用之人。”
岑娘看向他,只見史懷信低聲說道,“自古以來朝廷招安土匪和山匪功的況就在數,更何況是崗寨這樣特殊的宅子,秦家在江湖上頗有俠名,若是這樣就被招安了,以后江湖上走免不了要被江湖人士嗤笑,所以我才說這不算是上策。”
林旭一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正是如此,眼下若是有人,合該推一個自己人上去,秦天放那小子在背后掌控岳州,這樣崗寨行便利,明面上也說得過去。”
史懷信笑了笑,“瑤兒不愧是林家的脈啊,信中還說,只讓秦天放暫代知府之職,等到來年春闈,若是有合適的人選,他就將知府這個位置讓出來。”
林旭嗤笑,“哪里是暫代,我看是秦天放那小子不耐煩理瑣碎雜事,可眼下又無信任之人可用,這才出此下策。”
“父親好歹給您外孫和干外孫留點面,兩個小孩子能做到這程度也不易了。”史懷信實在是憋不住笑意,“這也是好事,蔣思年在岳州,他手下不缺好苗子,不管是讓崗寨自己推個人上來,還是讓蔣思年的學生上位都不是什麼難事。”
他隨手捻了一塊糕點放口中,悠然自得。
林旭捋了捋胡須,“就盼著這人爭點氣,自己考個功名,別等著我們使勁兒就行,攝政王天天不錯眼的盯著太師府,就恨不得找你麻煩呢,懷信可要當心。”
“父親放心,小婿定然不給他留機會。”
轉天上朝,史懷信就將這件事擬了一封折子遞了上去,小皇帝看到之后拍著大好。
早朝上,百面面相覷看著對方,也不知道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到底的哪門子瘋。
“唐王不愧是我們皇室的宗親啊,江南一行第一站岳州就將秦天放這個土匪頭子功的納朝廷的麾下,他們幾人功不可沒啊,尤其是史大夫,不僅將岳州的災理得當,還挖出了當地許多鄉紳惡霸,百姓們現在都稱贊朝廷的功德,來人啊,賞太師府!”
小皇帝著奏折笑的合不攏,“史太師養了好兒啊。”
史懷信拱手連聲稱不敢,“這都是唐王殿下的功勞,小一個大夫能做什麼事,總歸還是陛下調度得當,百姓同沐皇恩。”
男的史懷信能夸贊小皇帝兩句,“既然眾位卿沒有什麼異議,那命秦天放盡快上任吧,岳州的錢知府離世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局未定,百姓民心不安,盡快吧堆積的公事理好,不要耽誤機構運轉。”
下了朝之后史懷信慢慢悠悠的朝著自家馬車走去,攝政王長一邁攔在了老太師面前,“您還真是出了個好閨啊史太師,沒想到云瑤能與秦天放拜把兄妹,如此以來,史家又多了一重依靠啊。”
史懷信淡然一笑,“王爺嚴重了,崗寨的秦寨主不過是江湖人,眼下上位岳州知府不過也是暫代管理職能罷了,什麼靠山不靠山,大家都是一心為了百姓著想。”
他這話說的滴水不,趙寒苑咬牙,他只知道史云瑤與秦天放私甚篤,卻沒想到岳州知府這樣的位置都能送出去。
“本王就不明白了,太師眼前就有強悍如山的勢力,太師非要舍近求遠,這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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