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東擰眉,“既然如此,那賀家嫂嫂要麼是在屋子里睡覺要麼就是屋子里沒人,沒理由只應趙太醫不理我們家王爺吧?”
范大嫂連連點頭,“史大夫人那麼好,對百姓又平易近人,我們也不是傻子為什麼要給唐王殿下擺臉子啊。”
“況且昨天回來的錄上,賀家的還在不停的謝史大夫和殿下呢,怎麼可能不理殿下。”
趙時達一聽趙亥的話心中的石頭立刻落地了,他看向趙亥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得逞的意味,賀氏在屋子里是板上釘釘的事,若是這傻子如此大聲都不醒,那這件事就是了。
“咳咳,既然賀夫人在屋子里,那我就進去給瞧病了,鼠疫這種病癥不能拖,不然會連累兩個孩子的。”趙時達清了清嗓子,滿臉的仁義道德,故意做出一副非常關心百姓的樣子。
唐東聞言立刻手攔住,“趙太醫,男授不親,若是賀家嫂嫂在休息,您這樣進去不太好吧。”
他滿臉的神醫,目盯著趙太醫,“雖然現在是特殊時期,可秦寨主不也說了,就怕有人打著特殊時期的幌子作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時達聞言氣的口上下起伏,直氣,“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老朽如此說話,唐王不能教你規矩難道宣太妃也沒教你規矩嗎!”
“在野隨意議論大臣,老朽明天就到了花甲之年,賀夫人與我素無瓜葛,你一個小小的護衛是要毀了兩個人的清譽!簡直喪心病狂!”趙時達氣的胡子一翹一翹,指著唐東的手都在抖。
唐東冷哼了一聲,“趙太醫未免也太會上綱上線了吧,我不過是說了秦寨主擔憂的事罷了,既然趙太醫是為人明磊落從不做小人之事,何必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范大嫂聽兩人吵鬧聽的頭疼,連忙在中間調停,“好了好了,既然兩位都是守規矩的人,不如民婦進去看看,幾位大人在這里等候即可。”
“如此,那就有勞范嫂嫂了。”唐東再次給范大嫂抱拳,趙時達冷哼了一聲沒說話,余掃了一眼唐王和唐東心道,就算不是自己和賀家的兩個孩子親眼看見老鼠傷人也不要,這個范家的媳婦兒明顯是個厲害的,若是被看到了傳出去,可信度更高。
趙時達看向趙亥的表更加猖狂,皇親國戚如何?不還是依舊被自己玩弄在掌之中嗎?
正當他心中一陣陣愉快之油然而生之時,賀家的茅草屋里傳來一陣人的尖聲,“啊!救命啊死人了!”
唐東立刻警覺起來,剛想要步上前才想起來屋子里是兩個婦人,與禮不合,只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范大嫂滿臉驚恐的跑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唐東的手臂,“侍衛大人!不好了賀家的!賀家的死了!”
唐東瞳孔地震,轉頭看向趙太醫,“是我先進去看看還是您先進去?”
趙時達雙手一番,服的袖子被他的作的想,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帶頭走了進去。
他一進屋子就覺哪里不對,按照侍衛跟自己說的,屋子里應該塞滿了老鼠才對,怎麼地上干干凈凈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轉眼再看室的床上,賀大嫂雙眼閉,臉發青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趙時達心中一驚,上前一步一把掀開了被子,沒有任何老鼠的痕跡。
他心中突然狂跳不止,到底是哪里出錯了,為何現在和預料之中完全不一樣,眼下他該作何反應?
“天啊!賀家嫂嫂!這是怎麼了!”唐東進去之后一眼就看出來了賀大嫂沒了氣息。
趙時達整個人傻了呆愣在原地,眼下他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唐東在門口來回徘徊,看起來張萬分,“這可如何是好,趙太醫您別杵在那里不啊!快看看賀家嫂嫂如何了?”
范大嫂也反應過來了,連哭帶嚎的跑進屋子里,撲到了賀大嫂的床邊,“賀家的,賀家的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快醒醒啊你還有兩個孩子呢?”
范大嫂哭的撕心裂肺,抓著賀夫人的手用力,“趙太醫麻煩你給看看啊,你不是太醫嗎!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
趙時達滿臉的不耐煩,“我也不知道!早上起來還是好好的,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吧。”
預期的想法沒有達到,他現在不知道該找誰麻煩,更不知道眼下的況該如何是好,甩手推門而去。
他沒想到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了站在門口的趙亥,趙時達眉宇間帶著一抹沉,不悅的瞪了趙海一眼,轉出門。
趙亥眼底閃過一抹,轉頭看向室,史云瑤人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把賀家嫂嫂移到床上的。
趙亥瞪圓了眼睛打量著屋子里的陳設,看起來好像是剛去一個人家里好奇一般,直到他看到了廚房錯的窗子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
史云瑤應該是從后窗跳出去了。
唐東轉頭看了趙亥一眼,后者給了他一個眼神,唐東立刻反應過來,“范大嫂,你也是目擊人之一,不如這樣,我們先去找衙……”
唐東剛說出來一個字便想起來岳州的衙門現在就是病患聚集地,哪里還有能主持公道的人。
眼下的岳州城能說的上話的在百姓中有威的也就是秦天放了。
趙亥趁著范大嫂哭的傷心之際看了看賀家嫂嫂的況,渾上下除了手腕有咬痕之外只剩下烏黑的。
趙亥清了清嗓子用天真的聲音說道,“我聽我娘說,只有中毒的人才會變,賀家嫂嫂不是睡著了嗎,的怎麼變得烏青了呀。”
范大嫂好像是被人當頭一棒醒了一般,干眼淚立刻看向賀家嫂嫂的臉頰,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是啊……是烏青的……難道說……有人給下毒?”
唐東立刻截住了話頭,“若是有人下毒,那這件事可就不簡單了,要立馬稟報給衙門請仵作過來驗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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