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王和史平王紛紛詫異的看向史太師,兩人心中猶如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一般。
史平王不聲,心道,“好一個鐵膽忠心史太師,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
燕北王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史太師,平時他都是站在陛下一邊的,一直在幫陛下抗住攝政王的咄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被人奪舍了?
三道異樣的目聚焦在史太師上,他也覺到了無奈。只好拱手說道,“雖然老臣在政見上與攝政王多有不合,不過大家都是一心為了朝廷好,私下并沒有什麼往來,更沒有私人恩怨。”
“老臣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考慮整件事,覺得非常詫異,攝政王平時不會流連煙花巷柳,也沒有強搶民的喜好,揚州知府卻要在此時給攝政王送瘦馬,的確是耐人尋味。”
史太師此話一出,兩個與小皇帝一黨的人臉瞬間沉了下來,燕北王更是沉聲不爽說道,“難道太師大人懷疑有人惡意構陷攝政王嗎?”
“僅憑攝政王今時今日的地位,全天下除了陛下,還有人敢置他嗎?”燕北王這話的力十分的大,言語間已經有趙寒苑是個第一權臣傾覆朝野的意思了。
“燕北王慎言,史太師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值得您如此相?”趙寒苑抬頭冷聲說道,“若是本王真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現在站在您那個位置能對著本王吼的應該是陛下才對。”
“現在燕北王站在陛下的位置上,難道是想篡位嗎?”
不得不說,即便是燕北王在邊境殺一百個韃虜人,到朝堂上也比不過攝政王一條巧言令的舌頭。
可惜眼下不是早朝,更不是什麼群臣聚集的地方,燕北王本不怕厲荏的趙寒苑。
“本王在邊疆駐守十數年也沒見過比攝政王還能說會道的人了,黑的說白的,歪的說直的!”燕北王冷哼了一聲,氣勢十足。
“陛下眼下已經被你氣病了,太醫正在后面診脈,等到陛下好起來再理你?”燕北王橫眉冷對,“早朝上,戶部沒銀子,兵部不能出人,禮部說與禮不合,說的我朝國庫空虛。”
“轉頭還沒過晌午,揚州的瘦馬就這樣來了。”燕北王久經沙場的雙眼中帶著震懾人心的殺意,“到底是國庫空虛還是被攝政王挪用了?”
趙寒苑茨木裂,眉眼見都是遮不住的的冷,“燕北王就是想污蔑本王也要拿出證據來,不然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結束。”
燕北王和史平王同時笑了,“攝政王是糊涂了吧,那一車的揚州瘦馬和揚州知府給你寫的親筆函就是證據。”
“本王沒時間跟你多說廢話,來人把攝政王打牢等候審訊!”燕北王大手一揮,毫不給趙寒苑說話的機會。
門外的林軍聞言直接闖進屋子,發出整齊切震懾人心的聲音,“遵命!”
“大膽,你們豈敢?”趙寒苑心中的殺意過眼睛定在了燕北王上,“本王是先帝親封的攝政王!你不過是一個戍邊將領,豈敢本王!”
史太師一聽這話立刻心道不好,再看燕北王已經拳頭滿臉漲紅了。
史太師毫不懷疑,下一秒燕北王就能揮拳而上將趙寒苑打翻在地。
“攝政王慎言,您的確是先帝親封的輔政親王,可燕北王在位份上只低您一級,可從先帝在位時燕北王軍功累累,威名赫赫震懾邊疆。”
“我朝能有如今的國富力強,除了陛下開明之治以外,燕北王和駐守在北疆的男兒也功不可沒,他們飲風咽沙與妻兒父母離別才得百姓安居樂業毫無后顧之憂。”
史太師滿臉正直,袖手而立,“吃水不忘挖井人,攝政王今天的話不該對與朝廷有功的將士說,若是傳了出去難免會讓邊疆的兒郎們覺得朝廷盡是忘恩負義之人。”
這一番鏗鏘有力的話一出,滿屋子趁機,燕北王的臉漸漸緩和了下來。
“如此,太師看如何理才好?”史平王趁此機會直接把最關鍵的問題踢回到史太師的腳下。
趙寒苑與燕北王紛紛看向史太師,眼下就是看這個朝廷棟梁之臣到底偏向何人了。
史太師垂眸,思慮了片刻,“那不如就請二位王爺各退一步,聽聽老臣愚見。”
“眼下江南旱災鼠疫言重,百姓民不聊生,若是朝廷再無行,暴只是時間的問題,可眼下攝政王一腳陷淤泥,雖然揚州瘦馬有待查證,可眼下的確是人證證在,即便是要查也不是一時片刻能查清楚的。”
史太師面坦然,捋了捋胡須,“老臣有個想法,若是攝政王眼下找不到證明自己與瘦馬無關的證據,不如先有攝政王出資,把這次的賑災治病的銀兩墊付上。”
“老臣并不懷疑戶部尚書說國庫空虛,可國庫不會一直空虛,既然如此,等國庫充盈了之后再還給攝政王有何不可?”
史太師展臂,雙手疊仿佛腹前,“既解決了當下朝廷銀錢困難的窘境,又能從旁證明攝政王的清白。”
攝政王眉頭微皺,語氣生,“可賑災治病的錢并不是小數,本王一時之間如何能拿出數額之大的銀兩,太師未免太強人所難。”
趙寒苑看了史太師一眼,他早該想到的,平時有個風吹草,小皇帝邊的人都恨不得栽在自己腦袋上,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個老狐貍竟然會為自己說話。
更要的是,趙寒苑自己剛才居然還在天真的想,是不是史云羽在史太師面前替自己說好話了,所以這位如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的史太師今天居然偏幫著自己。
趙寒苑想起自己的懷疑就恨不得自己一個。
“攝政王嚴重了,老臣知道您在外有多產業,賑災的銀錢應該不問題,糧食的問題就給戶部解決,更何況,攝政王還有門徒同僚不是嗎?”
此話一出,攝政王臉巨變,難道史太師是在含沙影自己在朝結黨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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