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此話一出,史云瑤拿著酒杯的手都頓了頓,角還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這個徐月有意思啊,居然會史云羽敵意這麼大?
不過也難怪了,上一世徐月可是一心都撲在趙寒苑上的,對史云羽這個天惦記著攝政王妃之位的史云羽有敵意也不奇怪。
“徐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從古至今文人墨客數不勝數,不論是何花,詩誦月的詩文典籍都不會,羽兒怎麼能說的上是撿了個便宜呢。”
徐月話音剛落,史云羽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被安排坐在史云羽后的崔林便著急的辯解道。
這個徐家嫡心可真,這話一說出口,不論之后羽兒所作之詩有多好,眾人怕是皆不會放在心上了,只會認為是羽兒撿了個便宜,那就更別說會被攝政王刮目相待了。
“喲,您是誰啊?是哪家的夫人啊,怎麼坐在后頭跟個奴婢似的啊?”
崔林一說完,徐月便譏諷的開口了。
自然是識得崔林的,畢竟之前許多宴會崔林一個姨娘也厚著臉皮前來不次,從前也懶得和這等下賤之人計較。
但如今一個姨娘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回懟自己,那麼便也不會客氣。
只見徐月這話剛說完,場面驟然寂靜了下來。
一個個尷尬的看著崔林還有史云羽,史云羽整張臉更是又紅又黑。
紅的是被這麼雙眼睛盯著,黑的是這麼被徐月算計暗罵。
“好了好了,月兒不過是句玩鬧話罷了,你如此較真做什麼?”南王妃不滿的看了崔林一眼,繼而又轉頭對著史云羽道:“史二小姐,開始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聽著南王妃催促的話語,史云羽只好下心中的不憤,把自己方才早已想好的詩句給念了出來。
“雨過橫塘水滿提,上高下路東西;一番桃花花開盡,惟有青青草齊。”
史云羽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看了徐月一眼。
特意用了古人的詩句便是為了堵住徐月方才說的那番話,就不信了,古人的詩句們也能道個不好?
果真不出史云羽所料,就在念完這首詩之后,恭維喝彩之聲不斷響起。
聽著那些恭維的聲音,史云羽深深的勾起了角,眼中滿是得意。
然而就在正高興之時,一聲嗤笑又傳了出來。
只見徐月滿目譏諷的拿起酒釀輕抿了一口,淡笑說道:“詩是好詩,但用在此時怕是不妥吧?”
“為何不妥?”史云羽蹙著眉向,
覺得這個徐月就是故意在找自己麻煩,從方才開始便是一直針對自己了。
“何為不妥你都不知,還敢念出來?此詩寫的是桃花盛開已過,剩下春草萋萋一片碧綠的景象,而今桃花開的正艷,你說你這首詩是不是不妥?”
徐月這麼一解釋,史云羽的臉是真的難看了起來。
方才只是想著堵住徐月的那番話,所以想到什麼便念什麼了,那可知念得時宜居然不對了。
頓時難堪得手腳都無安放了。
看著一度冷寂下來的場面,南王妃也不滿的瞧了一眼徐月。
從前還喜歡徐月的,不止是因為自己和母親是手帕,更是因為看上了徐月,想要讓做眠兒的未來夫人。
可哪想而知,居然如此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史云羽讓場面難堪,那不就是讓難堪嗎?
思及于此,南王妃冷下了聲便說道:“好了,詩好便行了,何必多言,繼續吧。”
南王妃一聲令下之后,徐月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了,只能靜靜的看著那曲水流觴著。
而史云羽也只能不甘的忍下這口氣。
唯有史云瑤當看好戲一般看著們之間明爭暗斗,畢竟今后這種場景不多見了呢。
曲水流觴順著琵琶之音著,徐月雙眸靜靜的盯著它,心中暗自祈禱一定要停在自己的跟前。
良久之后,果真不出的期托盤還真順著拐角緩緩停了下來。
見此,角勾起一抹輕笑,抬手就拿過了千年釀一飲而盡,隨即快速的便拿出了一張細條,細條里明晃晃的寫著兩字——海棠。
“王妃,臣拿到的是海棠花。”徐月著紙條便對著南王妃說著,輕的聲音也傳遍了整個湖渠。
“海棠花?海棠可不好作詩呢,月兒你可得小心了。”南王妃還沒忘記方才徐月給找的麻煩,忍不住便刺了一句。
徐月也不是一個傻的,自然是聽出來了,但還是裝似沒聽懂的模樣,笑意盈盈的啟道:“多謝王妃關懷,不過方才史二小姐用的是古人之詩,那麼臣也如此吧,
這樣的話也顯得公平一些不是?不然一句古人之詩,便把我們所有人給比下去了。”
徐月邊說邊拿著帕子掩淡笑出聲。
原本曲水流觴這玩法,說的好聽是可以用古人之詩句,但大部分人都聰慧的自己作詩,畢竟若是用了古人之詩便對自己所作之人不公了。
誰又可以說自己作的比千古流傳的好呢?所以史云羽這也算是破了頭一回的例呢。
想用一句古人之詩來碾所有人?也要看徐月愿不愿意。
聽到徐月這般說,南王妃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也是,若是一個人用了古人之詩,其余人無用的話,那便真是有些不公了。
思及于此,便微微頷首道:“允了。”
話音剛落,只見徐月拿著那張細條便放在了圓桌上,紅輕啟的說道:“二月陵日日風,春寒未了怯園公;海棠不惜胭脂,獨立濛濛細雨中。”
輕的音傳遍了整個湖渠,眾人聽完皆為一愣。
半晌之后,一個掌聲緩緩響起,眾人順著掌聲瞧去,只見不知何時攝政王已經帶著一大隊的人馬站在了不遠。
“好!好一個海棠不惜胭脂,獨立濛濛細雨中,徐小姐引經據典也是好文采啊。”趙寒苑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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