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裏有夫人這些年賞給奴婢的首飾,足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蘇媽媽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裏麵的金銀首飾都是這些年來在李氏上出現過的。
晏梨從李氏眼睛裏捕捉到慌,把求助的目投向周媽媽,周媽媽不負重:“難怪這些年夫人的首飾時不時就會丟上兩件,原來是被你了去!”
一句話,就把蘇媽媽懷裏的首飾定了丟失的名稱。
那所謂的賞賜就不存在了。
左相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走到蘇媽媽跟前,一腳把踢倒在地,腳踩著的口:“從實招來,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左相力度大到蘇媽媽呼吸困難,臉漲紅,朝晏梨的方向看過去:“相爺!我招,我都招了,是……四姑娘!”
晏梨:“……”
什麽躺著也中槍?
這就是。
晏梨有一肚子證明自己的話,卡在嗓子眼,因為麵前的狀況讓大腦一片淩。
“原來是你!”李氏踉蹌著子爬起來,指著晏梨痛心疾首:“母親一向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栽贓陷害?相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左相麵沉:“你不解釋兩句?”
晏梨猛然回神,眼下還是別去分析蘇媽媽是誰的人,撇清自己更重要。
“父親!您先高抬貴腳,別把人踩死了!”晏梨開口把快要窒息的蘇媽媽從左相腳下解救出來。
左相抬起腳,立刻有下人把蘇媽媽控製起來。
“父親,母親是冤枉的,兒也一定是冤枉的,因為這些年母親待我視如己出,也激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害母親呢?就好比……母親也一定不會害我,您說是吧,母親?”
晏梨輕而易舉的把不定時炸彈扔給李氏,算是狠狠的打了剛才一口咬定是晏梨是壞人的角。
李氏一噎,半晌,才從裏吐出幾句話來:“母親雖然一視同仁,可為了整個相府,難免有時候不公平,比方說先前母親讓你退婚,梨兒,你可曾怪母親?”
李氏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左相懷疑的目看著晏梨,遲遲不開口,是在等晏梨的解釋。
“母親都不怪我沒退婚,我為什麽要怪母親讓我去退婚呢?”
晏梨的反問,證實了李氏也有可能利用蘇媽媽陷害晏梨,畢竟晏梨沒退婚,等於違背了李氏的意思。
事似乎陷僵局,左相站在李氏和晏梨中間為難。
晏星兒走過來,‘噗通’一聲跪下,雖跪的是左相,可嚇得晏梨差點兒沒原地起飛,“五妹妹,這事兒該不會又和你有關係吧!?”
晏梨那滿臉的不敢置信,語氣詫異,將晏星兒未說出口的話都卡在嗓子眼裏了。
“你……你這個逆!你實在太讓為父失了!”左相的怒氣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盡數朝著晏星兒去了。
“不是,父親,我……”晏星兒慌著搖頭,可左相哪裏肯給辯解的機會,本晏清瑤傷口的事就和晏星兒不了關係,這下,晏星兒就更說不清了。
晏梨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任由左相的怒火往晏星兒上燒,李氏忙著救火,卻又被晏星兒連累……
最後,因沒有證據,所以左相除了對們二人有一些罰之外,倒也沒什麽大的損失。
跪祠堂和麵壁思過,對於晏梨來說真的不懲罰,所以覺得左相還是偏袒李氏母的。
晏梨獨善其外,每日除了去給晏清瑤看看傷口之外,便是恢複日常去給輕楓施針。
至於蘇媽媽的栽贓陷害,要不是柳氏在晏梨給晏清瑤上藥的時候提起,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至今也沒有縷出頭緒,到底蘇媽媽是誰的人。
“四姑娘,多虧了你醫高明,察覺到那藥有問題,不然的話……瑤兒可就慘了!”柳氏抹眼淚,肩膀抖著,令人心疼。
晏梨安著:“這都是應該做的,隻是沒能抓出幕後兇手,我覺得憾,姨娘覺得誰最有嫌疑呢?”
柳氏眉頭蹙一團,沉默了半晌,搖頭:“我也不知道,想必,不是夫人,就是五姑娘了。隻是沒想到,們母居然還不是一條心。”
晏梨垂眸陷深思,晏星兒和李氏不是一條心嗎?
“四姑娘,今日……我有一事相求。”柳氏放低姿態,哀求的看著晏梨。
“姨娘,有話您就說吧。”晏梨低頭繼續理晏清瑤的傷口,晏清瑤睡著了,若不然也不會這麽安靜。
“我看的出來,四姑娘聰明,我家這兩個孩子,雖然有我這個小娘把控,可都不及四姑娘的萬分之一,真是慚愧。可是,我不得不提醒四姑娘一句,太過於聰明,隻會引來殺之禍!如果四姑娘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和你聯手,共同對抗夫人!”柳氏這話夠直白。
晏梨雖然喜歡,可是麵上卻顯得很為難:“姨娘謙虛了,而且您過獎了,我並不聰明,不敢和母親作對。”
萬一這柳氏是李氏派過來試探的細呢?
晏梨不敢掉以輕心。
“四姑娘,在我麵前,你不用偽裝,同是天涯淪落人,我理解你的小心謹慎。”柳氏遞給晏梨一塊兒帕子,上麵有跡,髒兮兮的,似乎年代很久了:“這……是你小娘死前留下的。”
晏梨驚訝的看著柳氏,且不說這帕子到底是不是原主小娘留下的,就算是,柳氏為什麽會把它保存至今呢?
“我留著它,因為這上麵有殺害你小娘的真兇!”柳氏解釋了一句。
晏梨震驚,在給晏清瑤割時,晏梨得知原主的死和晏清瑤沒關係,如今又過柳氏得知王氏的死是人為的,久久不能消化這件事。
如此一來,上背負的原主恨意就更濃了!殺母之仇,怎能不報?
“四姑娘,你看這裏……”柳氏指了帕子一塊兒漬,給晏梨看。
不仔細看,便以為那是沾染的跡斑斑,可仔細看不難發現上麵的跡紋路很有規律,似乎是某種佩飾的痕跡。
“這是……?”晏梨微微瞇起了眼睛,眼底染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