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
一大清早,一大型府邸的西北角偏僻小院落里面傳來了讀書的聲音。
年洪毅一大清早便起床打開窗戶,在屋升起了爐火,隨后開始了每日的晨讀。
他穿著一加棉的青書生袍服,眉清目秀,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此時一邊讀書,一邊,向著書桌另一端去。
在那里,坐著一名氣息深邃的男子。
對方穿著打扮很是隨意,一襲青衫,長發隨意披散在兩肩,有點像是修道的道士,但看起來,又了很多道家修行之人的各種禮節以及約束。
他不清楚,這人,是何時出現的,又有什麼目的。
反正一大早,他睜開眼時,對方便已經坐在了那里,自顧自的抬頭著窗外的天際,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洪毅也曾開口詢問過,但對方一直遙天際,思索人生,就不理他。
好在對方雖然態度有些奇怪,來歷也神的很,但貌似并沒有歹意,洪毅低聲詢問了幾句得不到回應后,便自顧自的忙起了自己的事。
來年開春,就是大乾朝四年一次的科舉之日,想要出人頭地,唯有科舉一途!
而就在這時,那正在抬頭天,沉思不語的青衫男子,突然眸轉,落在了洪毅上。
“你,相信天意嗎?”
年洪毅一愣,而后面一喜,這麼久了,這個怪道人,終于開口說話了。
“道長,您是修行之人,修的,不就是天道嗎?怎麼,您心中的信念,搖了?”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我的道,不是天道!”
這男子,自然是岳。
穿過那條世界壁壘,進了這方大世界,來到了那座超級大陸上的岳。
剛一進這里,他便有種莫名的親切。
因為這方大陸上的最強國家,也做大乾。
甚至,大乾朝的皇帝,還姓楊。
這一度使得岳有種錯覺,這所謂的大乾朝,該不會就是當初他驅除韃擄恢復中華,扶楊過坐上皇位的那個大乾吧?
只不過,后續一番了解后,他有些憾的推翻了這個念頭。
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這個大世界,是以修行和神魂為主的大世界,修煉到極高深境界,可修道家神,顯化種種法相,飛天遁地,長生不朽。
而眼前的洪毅,便是此方大世界所青睞的氣運之子!
一個比掛比還掛比,只需十幾年就修神之境的天選之子。
“不是天道?”
洪毅一愣,沒有糾結此事,而是問道:“道長來我這里,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沒事!”岳擺了擺手,笑道:“難得有清閑的時候,便來你這坐坐,看看你這個氣運之子,順便,等著渡劫!”
每個大世界,都有其獨特之。
比如這個大世界,就有著極為奇特的雷劫。
此雷劫,不是天劫,而是專門為淬煉神魂而存在的雷劫。
天下雨打雷時分,雷云中,會出現九重雷劫空間,神魂若是沖其中,每渡過一重雷劫,便可大幅度提升神魂的強度。
甚至,神魂在歷經雷劫洗禮后,可以得到種種特殊的造化神通。
比如,虛空造,堪比造主,又比如一念演化小世界,以世界生滅之力來對敵,種種神異之,就連岳,也是有些心。Μ.166xs.cc
難得遇到個這麼適合神魂修行的大世界,他自然是要渡一渡雷劫,好好提升一番神魂強度。
“道長說我是氣運之子?”
洪毅微微一笑,只當做笑話來聽,“氣運之說,玄妙莫測,從來無人證實過,道長莫要拿我開玩笑了!”
“你不信?”
“我自然不信!”洪毅臉上的笑容收斂,道:“我雖是武溫侯之子,但卻是妾氏所生,尤其是我七歲那年,母親被侯爺正妻趙夫人氣死后,我這些年的地位甚至還不如府一個得勢的下人。”
“若非我這些年謹小慎微,一心只是讀書,不敢多言一句修行之事,否則,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如我這等況,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死,道長卻說我是氣運之子,豈不是可笑?”
岳淡笑道:“氣運之子,開局死爹媽,這幾乎都是正常模板了。你至,還有個爹留下了,老天對你,也算是厚了。”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那個爹,是個渣男!”
眼見洪毅還要說些什麼,岳擺手道:“本座今日來此,不是來和你爭論這些的。總之,你只要知道,本座說你是氣運之子,那你就絕對是!
在這個世界,這句話,我還是有資格說的!”
“這個世界?”洪毅瞬間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問道:“道長專門提及這個世界,莫非道長不是這世間之人?”
“確實不是!”
岳呵呵一笑,道:“我不會在此界停留太多時間,所以,也不打算跟你云里霧里的賣關子。有些事,我便跟你直說吧!”
“道長請說!”洪毅端正而坐,一臉嚴肅。
他有預,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軌跡,從遇到這青衫道人開始,恐怕要發生重大改變了。
“如你之前所說那般,我來自此方天地之外。你可以理解為域外天魔,或者是域外之修!”
“域外天魔?”洪毅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我從古籍中看過,域外天魔最是擅長蠱人心,喜歡尋找修為高深之輩蠱,令人墮魔道失去理智。
我一介凡人,道長從我這里,又能得到什麼?”
岳笑了笑,道:“我說過了,你是氣運之子,而本座,對于氣運,向來是多多益善,從不嫌。
若是時間充足,我或許會收你為徒,傳授道法,慢慢教導。
但,此界我最多也就是待上個幾月,年后春雷降臨時,我渡過雷劫,便會離開,收徒什麼的,便不再考慮之。”
說著,岳聲音頓了頓,沉聲道:“既然你我無師徒之緣,那麼,咱們來做筆易吧!”
眼見洪毅還有些遲疑,沒有從這些信息中反應過來,岳微微一笑。
“放心,本座向來遵循等價換原則,不至于坑你。我知你心中還有疑慮,但就算結果再壞,還能比你如今朝不保夕的境更壞?”
此言一出,頓時了洪毅的心。
他一個不得勢的侯府庶子,隨便一個下人都敢隨意欺辱他,如今這種境,還有什麼是不敢拼的?
大不了,最后丟掉一條命罷了!
“道長,你想要什麼?而我,又能給你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