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看著也不像話,正要說話。
璧慈便直接跪到了慕容昊前,扣了好幾個頭之後,忙不迭地說:
「皇上,其實太皇太后這次來獵場,便一直都不順。不單單是被刺客給刺傷,現在更是接二連三傷了自己的子,還查不出來原因。奴婢想著,是不是該請大師來瞧瞧。」
雖然宮中也是時常會請大師來誦經祈福,但若是當真把人給請了出來,怕是會有人會有其他的猜測。
慕容昊看了看屏風後面的太皇太后,眼神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玉也開始沉,心中想了許多,倒是出了一個大概。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為何會突然提出要請大師來?」
慕容昊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反而是問起璧慈來。
璧慈愣了愣,忙跪在地上對慕容昊道:
「皇上,太皇太后是無緣無故頭痛起來的,還說夢見有人拿著針在扎自己,在昏過去之前,還特定叮囑了奴婢要請大師來。」
「這話倒是十分蹊蹺,太皇太后這般說,臣妾倒是想起了巫蠱之。皇上,不然就請大師來看看,反正現在太醫院的人也是查不出來原因。」
容妃在邊兒上,聽到了璧慈的話,忙對著慕容昊說。
這話卻是許多人都不敢接,太醫院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
「臣妾認為,其實今日來都不順,皇上也因為那北方的災,心中不快。不如就請大師來看看,順便祈福。」
葉湘也是很贊同此話一般,忙幫著容妃說話。
「既然如此,便派人去請。太醫院的人也要繼續救治,一定要讓太皇太后好好的。」
慕容這番話一說出來,誰還會懷疑他恨不得太皇太后死在這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醫院的湯藥起了作用,太皇太后雖然還是滿臉痛苦,但到底挨不住睡了過去。
楚玉安排好了一切,便回了自己營帳。
「皇後娘娘,這是殿中省新送來的吉祥如意花瓶,說是皇上吩咐的,幾位娘娘都有。」
碧荷拿起一個錦盒來,打開裏面便是青花的瓷瓶,雖然是青花的,但瓶卻煞是好看,上面寫了吉祥如意四個字。
想來大概是慕容昊覺得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所以這才派人送來圖個好彩頭的。
「給本宮看看,看著倒是好看的。」
楚玉拿起來端看了一下,倒是覺得這花瓶看著好像是厚實的,但卻沒有想像中的那般重量。
「皇後娘娘,殿中省派人送來了不好料子,說是在附近採買的,您要不要選一些來給皇子做服?」
雖然這裏是皇家獵場,但也不是與世隔絕,附近便有一產大州縣。
那邊的料子是極好的,慕容昊是覺得反正路過了這裏,便讓殿中省的人去採買了一些。
那日落梅還在抱怨,說是這些布料不能襯托出的手藝來。
這下正好,殿中省採買的,想必都是當季最流行的花跟料子。
要挑選一些和吸水的料子,給孩子做服什麼的。
「好啊,您讓他們給送進來吧,把這個花瓶就擺在那花架上吧,明兒去找些花來養著著,看著不錯。」
楚玉指了指營帳靠門出的花架,自從擺上之後,是放過一些擺件,總還差點意思。
今個兒花瓶放在那裏正好,明日養上鮮花便又是另外一層意境了。
碧荷吩咐人把花瓶放好,那殿中省的人便端著布料進來了,布料上面還蓋了布,應當是怕被雨水給弄了。
「皇後娘娘,這些都是新採買的線還有布料,還有些話本子跟地理志,這些都是皇上為娘娘買來的。」
楚玉還在想,是不是要找殿中省拿些線來,慕容昊倒是一併給吩咐了。
看了看木質的盤子裏面放著的料子,挑選了一些。
其中一個小宮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還是腳下沒有踩穩,驚一聲。
手裏的布料倒是沒有甩出去,自己卻把剛剛擺放上去的吉祥如意瓶子給弄碎了。
「放肆,這是皇上才給皇後娘娘送來的,你就給弄碎了,當真是對皇後娘娘不敬。」
殿中省的人哪裏還敢說什麼,一聽是皇上剛剛才賞賜的,這一個個的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那小宮人更是渾多在發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了,腳下一便摔了。
心裏只想著,不能把手裏的料子給扔出去弄髒了,哪裏知道那花瓶是皇上親自賞賜的。
「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奴婢真不是故意!」
楚玉沒有理會那個宮人,倒是看到了一個,原本不屬於這個營帳的東西。
朝著碧荷看了看,碧荷忙趁著那些人不注意便撿了起來。
「這個小宮人什麼?」
楚玉見碧荷把東西給拿好了,這才問。
「奴婢名彩信,是殿中省的小宮人,如今是第一次跟著出來送東西。」
彩信弱弱地回答,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要問出了自己的姓名來,這才置自己。
「皇後娘娘,這彩信是第一次跟著出來,不知道規矩,求您恕罪。」
殿中省的管事兒知道,若這事兒不能圓過去,便是他的命都沒有了,所以也不明白楚玉到底是什麼心思,便開始請罪。
「起來吧,彩信雖然有錯,但是也是為了護住料子。只是這話讓皇上知道了反而不好,你去找找有沒有一模一樣的瓶子,本宮便放在這裏當是皇上給的。不知道管事兒的話,認為怎麼樣?」
楚玉一面說著彩信的過失,一面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可不怕那位管事兒不同意。
若是那管事兒的腦袋沒問題的話,便知道楚玉說的這個解決辦法才是最好的。
果然那管事都沒有多想,便忙著謝恩。
「這次吉祥如意瓶,確實還有多的,還未備案。奴才這就讓人給皇後娘娘拿來,多謝皇後娘娘。」
「管事兒的,不必謝本宮,但你也要知道,若是被人給知道了此事,你還有今天來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楚玉恩威並施,在旁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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