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人的心思各異,夜晚還是來臨了。
天也是越發不好,楚玉不懷疑,等一會兒會不會下雨。
剛一出營帳就遇見了慕容昊,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偶遇,倒像是專程在這裏等著的。
不過既然慕容昊沒有挑明,楚玉也樂得不去說。
他們兩人還是在那些文武百面前做戲,這相攜並進是最好的姿態。
他們到的時候,文武百早就到了,膳房的人忙著給眾人烤。
這次他們的收穫還是極其不錯的,打了鹿子、錦、野兔什麼的。
歌舞表演也是很彩,楚玉裏面吃著烤好的,心裏想著。
這烤的味道也好的,香辣開胃,加上落梅準備好的水,楚玉第一次吃的這麼舒服。
慕容昊還很是練地幫著楚玉,把面前的用匕首給一片片地片好。
別人哪裏見到過皇上這麼伺候皇后,就連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旁邊的那些妃嬪們更是吃醋地看著眼前一幕。
皇上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但在皇上現在卻是十分。
特別是楚,可是知道慕容昊表面上看著溫和,但是這私底下卻是個暴的子。
現在他對皇后這番作為,很顯然便能看出一點都不作假。
一個楚玉也就罷了,現在還出來一個皇后,真是可惡至極,楚心想。
「臣妾瞧著皇上對皇後娘娘真是好,讓臣妾跟妹妹都羨慕極了。只是皇后這番作為,是不是不太妥當啊,按理說該是咱們這些人伺候皇上的。」
楚實在是忍不住了,瞧見了一旁極其不耐煩的太皇太后,便直接說。
此事就算是太皇太后瞧見,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的,所以這算是討好太皇太后,也是想要打一下皇后的氣焰。
「皇上快別給臣妾片了,沒見到妹妹都吃醋了嗎?」
楚玉像是撒一般,聽到楚的話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對著慕容昊說。
不過這麼一來,卻是把楚的話給曲解了,就算是剛才聽到楚那話,想要說皇后太放肆了的人。
現在都覺得,楚這麼說當真就是爭風吃醋,這妃嬪們爭風吃醋,那些言們也不好出口了。
難道他們也要擔上一個爭風吃醋的名頭嗎,說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掉大牙了。
所以楚玉這麼一說,楚本來是很名正言順的問責,本就沒有得到別人的應和。
自己倒是了一個大笑話,這面十分不愉。
容瑾看見了楚跟楚玉之間的過招,眼神深沉,好似要把人給吞噬掉一般,不知道在想什麼。
「妃你也太不該了,好了,還是吃東西吧。」
太皇太後端著架子,很是不滿地看了看楚,便道。
楚趕忙低下頭,連聲說是。
那雨直到他們宴會完了,都未下下來。
可是草原上的風要比宮裏的風要大得多,落梅想了想還是多拿了一床被褥出來。
其實楚玉覺得倒是沒有什麼必要,反正這屋子裏還燒了炭,暖暖的。
慕容昊理完政務,便想著去楚玉那裏看看,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也好隨時添置。
一進營帳便看見了披著服,跟落梅在做紅的楚玉,隨手拿起來看了看,是給孩子做的。
以前楚玉不是很習慣自己做這些東西的。
但是現在只要一想著,孩子出生便可以穿著做的,這心中就很是滿足。
「皇上來了啊,怎麼不去陪著那些妹妹們,倒來我這裏了。」
楚玉在慕容昊面前,從來都是自稱的我。
這看似冒犯的言語,卻讓慕容昊覺得很是舒服。
起碼楚玉不像是其他人一樣,見到他是皇帝,就跟蒼蠅一樣圍了上來,實在是讓人厭煩。
「你就是這樣,朕不過是來看看你的,你卻時時刻刻都想著把朕往外面推!」
慕容昊很罕見地沒有生氣,而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碧荷忙倒了茶水給慕容昊,慕容昊本想著離楚玉近一點,突然想著自己從外面來。這上還帶著寒意,便又退了回去。
「你這是在給孩子做服,怎麼都不瞧著你給朕做一件啊。」
慕容昊開始打趣楚玉,楚玉詫異地挑挑眉,便搖搖頭說:
「子只有給家人才會做服的,皇上又不是我的家人,若是我做了,不是惹人懷疑嗎。」
慕容昊面上帶著苦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這楚玉真是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直了。
難道就不能委婉一點嗎,這若是其他妃嬪的話,早就哭著喊著要給他做服了。
瞧著楚玉好像是沒有什麼興趣跟他說話一樣,慕容昊也不在這件事兒上糾纏了。
「太皇太后此次只怕也是有備而來的,最近跟自己的舊部來往頻繁,只怕是在暗中謀劃什麼。」
太皇太后還以為自己的安排,是本不會有人察覺到的,但殊不知慕容昊早就知道了的作。
只是現在還沒有合適的理由,慕容昊跟太皇太后一樣,都是在等一個機會。
「太皇太后心思莫測,你還是小心一點。」
楚玉只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慕容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估著也累了,這才走了出去。
不曾想,出去居然就見了容瑾。
他一襲白底墨竹常服,在夜晚很是晃眼,所以就算是他距離楚玉的營帳還有一段距離,慕容昊還是瞧見了他。
容瑾本就是想遠遠看看楚玉,見了慕容昊,面上也沒有毫尷尬之。
「皇上!」
容瑾先跟慕容昊打招呼。
「攝政王真是好興緻,這麼冷的天氣,還要出來逛嗎?」
慕容昊明知道容瑾的心思,也不破,這種時候越是不明著來,對他才是越有利的。
「本王也是許久未來了,想當初來這裏的時候,還是陪著你父皇來的。這一眨眼的功夫,你便了新皇。長夜漫漫,出來看看。皇上呢,竟然不歇在皇后那裏嗎?」
容瑾這話是把自己當了慕容昊的長輩,頓時讓慕容昊心中有些鬱悶。
而且最後那句話,顯然是在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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