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慌之中瞥見楚玉的眼神,又想起白日裏楚玉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便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楚玉搞的鬼。
便連忙指著楚玉控訴道:「是,這一切都是搞的鬼!」
眾人便統統都看向楚玉,劉老夫人知道楚玉是將軍府的嫡,一時也不好質問,但是這事關自家親孫,自然要查個清楚。
便還是問道:「楚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楚玉卻並不驚慌,只做出一副無辜樣子來:「我不明白李公子為何要這樣攀咬我,難道是因為剛才我尋貓兒時不小心撞破了你們的事,所以才要故意誣陷於我麼?」
「呸!若不是你白日裏說些引我的話,我怎麼會赴你的約到這裏來,這分明就是你的計!況且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偏偏是你撞了進來,莫不是你早就知道我們這裏有人?」李鈺激道,他現在只想揭穿楚玉的真面目。
楚玉故作一驚,焦急道:「李公子,我何時說過什麼引你的話?你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冤枉我,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嫡,從小家教甚嚴,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明明——」
「明明是你自己貪圖,卻故意推在我的上。我一個閨閣子,哪裏又知道這些?李公子,你若是懷恨我撞破你的醜事你便直說,何須這樣污衊我的清白?」
「你!」李鈺吃噎,他以前竟不知這賤人這麼會裝!
劉老夫人一時也給不出個決斷,畢竟楚玉之前因與攝政王疑似有私而被三皇子退婚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哪裏知道是不是個水楊花的子。
可是細細一想,既是與攝政王有私,又如何看得上這頭大耳的李鈺?
這時,劉老夫人的替嬤嬤卻在耳下低聲道:「老夫人,聽這外面丫頭小廝們說,平日這李鈺最在秦樓楚館找樂子,為人極為好,但凡見著個好看的姑娘,就必定要調戲一番。」
「咋們家姑娘長得這般好看,只怕是那李鈺起了歹心。」
劉老夫人聞言一雙鷹鈎般尖利的眼眸不微微瞇了瞇,似有幾分狠戾。
「來啊,把這個輕薄我孫的混賬給我捆起來!」
劉老夫人一聲令下,也不管李鈺如何求饒解釋,便讓小廝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而這時劉卿霜也從裏間穿好了服出來,平日裏跋扈囂張,如今卻是滿臉淚水,只怕到如今都想不通,為何來的人會是李鈺。
劉老夫人見自家孫這樣難免心疼,便將劉卿霜一把攬懷中:「我的傻丫頭啊,你苦了。你放心,只要祖母還有一口氣在,就必定要為你討一個公道回來!」
「老夫人,大人來了。」
劉卿霜一驚,果然見自己的父親沉著一張臉趕了過來。
「母親,方才我在書房與三皇子和幾位大人討論詩書,不知這裏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竟鬧出這麼大的靜?」
劉尚書為人是出了名的謙卑有遜,聲一直不錯,只可惜,他偏寵嫡使得劉卿霜無法無天,後來還幫一個錯誤的人登上了皇位。
慕容宸的大業,他可是佔了不的功勞。
旁邊的嬤嬤將事給劉尚書講了一遍,後者聽后不大怒,他最寵嫡,怎麼忍得了這樣的事。
說著便要提著棒準備把李鈺活活打死,好在旁邊眾人拉住了,這才作罷。
「府上可是出什麼事了,竟讓尚書大人這樣好脾氣的人都要氣得手了。」
清朗的聲音一響起,楚玉便知道是慕容宸來了。
果然,任憑這裏嘈雜狼狽,來人依舊一副矜貴且高高在上的樣子,彷彿就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上一世的楚玉也曾如劉卿霜那般傾慕過慕容宸,在心中將他奉為神,把他當作自己的一切。可是如今的自己,只覺得他這副偏要與眾不同的樣子矯做作。
他與楚黛蕓,其實不過是同樣的人。
劉卿霜見慕容宸來,手上不開始抖起來,死死咬著,眼裏有疑和不甘心,但是又強忍著,不想讓自己失了態。
想要一個解釋,或許的心中還有那麼一希冀。
可是待劉尚書對慕容宸訴說了原委之後,慕容宸的表現卻讓的心徹底的死了。
「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慕容宸憤怒地著被五花大綁的李鈺,責罵道:「李鈺,你怎能做出這種事來!你是本皇子母妃的親侄,本皇子也要你一聲表哥,可是你卻做出這種令家族蒙的事來,你如何對得起舅舅!又將劉姑娘的名譽置於何地?」
楚玉冷冷地低笑了一聲,還真是老樣子,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心裏卻另有盤算。
「三殿下,我……」李鈺現在是有口難言,只能惡狠狠地盯著楚玉,那模樣似乎要將吃了一般。
果然,下一刻慕容宸便彬彬有禮地對著劉尚書,道:「尚書大人,今日發生這種事本皇子深抱歉。可是事已然發生,尚書大人憤怒之餘,也該及時想個解決的辦法才好。」
「那依三皇子所言,臣當如何?」
「如今出了這種大事,只怕大街小巷沒幾日便傳開了,這對劉姑娘的聲譽自然會有影響。尚書大人不若去本皇子舅舅家一坐,兩人共同商議對策,總歸會有萬全之法的。」
好一個萬全之法,不說也知道是讓兩家結為親家了。
劉尚書沒辦法,這事關自家兒的名節問題,他自然不敢懈怠。只能妥協一般地點了兩下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劉卿霜卻在旁邊聽得全抖,地握著拳頭,頭低低的,臉晦暗難明。
「三殿下,你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麼?」劉卿霜突然問道,聲音低沉。
劉尚書大吃一驚,忙責怪道:「霜兒,你這是怎麼跟殿下說話的?」
接著又笑道:「三殿下莫怪,霜兒可能只是一時……」
「父親,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劉卿霜說著,臉上竟浮出一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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