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寧蕭恒指著柳兒,樂得眼淚都出來了,那濃濃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柳兒,你也有今天啊,哈哈,正所謂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寧蕭恒從床上爬起來,沖到柵欄前,“柳兒,你現在已是殘敗之軀,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被攆出皇子府后,你是打算嫁人啊,還是回侯府當你的大小姐啊?”
說到這里,寧蕭恒拍了拍腦門,氣死人不償命地說:“哦,對了,我怎麼忘了,現在侯府有晴公主和老侯爺坐鎮,那柳博被欺負的就像一條老狗似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你就算回去,也得被老侯爺一腳踹出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只能另嫁了,可你一個二婚的貨,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公子肯定是看不上你的,倒是一些賭徒、瘸子、瞎子和酒鬼什麼的能高看你一眼!”
“可是就憑你子,又怎會嫁給那些人呢?哼哼,柳兒,你下半輩子恐怕要在悲慘中度過了!~”
寧蕭恒一番話下來,著實把柳兒打擊得很慘。
這些事也是最擔心的。
而且寧蕭恒說得沒錯,別看寧墨禹看不上,但之前也有很多次同床共枕、纏綿悱惻過,可是、可是為何就懷不上孩子呢?
難道也是個不下蛋的老母嗎?
如果真的把自己嫁出去,反而不能有孕,那誰會要這樣的媳婦啊。
魏公公瞥了寧蕭恒一眼,淡淡道:“陛下可沒說要放柳兒出去,只是宣布被貶為平民而已,出獄的時間再另作安排,今天先這樣吧,我走了!~”
話落,魏公公便帶著兩名獄卒出去了。
“不不不,魏公公,你回來,你回來啊,嗚嗚,父皇不會這樣對我的,肯定是哪里搞錯了!”柳兒一通吱哇,吵得其他人直皺眉頭。
杜孝儒笑了笑說:“柳兒,你現在可是一介平民,還敢陛下為父皇,你不想活了?”
得虧柳兒沒給寧墨禹生孩子,不然這事理起來肯定很復雜。
“嗚嗚,不會的,不會的!”柳兒捂著眼睛,痛哭流涕,“肯定是柳千璃那個賤人在背后搗的鬼,不然、不然父皇為何會這樣懲罰我?”
還有,自己被關進牢房,寧墨禹不會不知道,他為何不來救出去?
人心都是長的,他們畢竟是夫妻關系,難道寧墨禹就一點都不關心嗎?
“誒誒誒!”寧蕭恒咋了咋舌頭,一臉嫌棄道:“柳兒,你別什麼事都怪柳千璃好不,是你自己太惡心人了,干了那麼多壞事,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你啊,純屬活該!~”
寧蕭恒現在的就跟老炮似的,看誰不爽就狂懟一通。
反正在牢房中什麼也不用顧及。
這要是放在從前,寧蕭恒哪敢跟晏皇后耀武揚威啊,別說拿靴子砸了,就是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柳兒哭紅了眸,臉上掛滿了淚痕,就是這樣一個滴滴的小人,卻沒人來可憐。
“嗚嗚,母后,您快想想辦法啊,兒媳、兒媳不能離開殿下啊,這不是兒媳去死嗎?”柳兒又開始哀求晏皇后。
晏皇后聽了,直接吐了口唾沫,“嘔!柳兒,你管誰母后呢?你是死是活,跟本宮有什麼關系?區區一介民,也敢跟向本宮求,你惡不惡心啊?”
晏皇后是很記仇的人,柳兒剛被關進來時,就狂懟了一通,晏皇后記在心里,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報仇了。
“哼,柳兒,一個人能活你這樣,也真夠失敗的,本宮要是你的話,就解下腰帶,干脆吊死算了,省得出來惡心人!~”晏皇后繼續罵道。
柳兒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前方,就連表都凝固了。
牢房果然是最能看人的地方。
難怪有很多犯人被放出來后都變瘋子了。
“你們都該死!”柳兒突然冷笑一聲,“也好,做為平民,反倒一輕松了!~”
柳兒爬起,了依然有些疼痛的屁和腰肢,“魏公公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我很快就能放出去了,到時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們!”
杜孝儒:“??”
這關老夫什麼事啊?
老夫又沒招你惹你。
“好啊!”晏皇后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盡管來殺我們好了,本宮要是眨一下眼睛,就隨你姓!~”
才不相信柳兒一個平民,能闖進皇宮的天牢中,暗殺和寧蕭恒。
就連宮中的大高手都做不到,柳兒又算什麼東西?
恰在這時,牢房的門又被打開了,只見魏公公匆匆走了進來。
柳兒見狀,眼里再次燃起希的小火苗。
難道父皇收回命了?
魏公公來到柳兒面前,微微嘆息一聲,“剛才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什、什麼事?”柳兒問道。
“就是大皇子殿下被人算計,重傷,現在已是生命垂危,快不行了!”魏公公淡淡道。
“啊?”
不等柳兒做出反應呢,晏皇后就蹦了起來,“魏公公,你沒搞錯吧,墨禹他在河郡待得好好的,怎會突然被人算計呢?”
一定是柳千璃干的。
為了能讓寧修寒當上太子,是想把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啊。
寧蕭恒、上喬云、杜孝儒、柳兒,包括自己,都被關進牢房了,如今連寧墨禹都未能幸免。
這跟柳千璃沒關系才怪呢。
“陛下還在調查此事,明早兒大殿下就會被送進宮來,到時自會有太醫為他診治的!~”
說完,魏公公便走出牢房。
柳兒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中無法自拔,事怎麼越來越離譜了?
如果寧墨禹嘎嘣一下死了,那就再也沒辦法重回皇子府了。
晏皇后捂著口,表驚駭萬分。
寧墨禹可是的親兒子啊,怎會變這樣呢?
“痛快,痛快啊,哈哈!~”寧蕭恒再次大笑起來。
哎喲,這一天聽到的全是好消息,他都不知道笑話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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